“啊！啊啊！”
熟悉的鬼吼声再一次响彻整层办公室。
短发妹眉头紧锁，再次怀疑的问光头：“他……真的是人吧……”
“嗐！”
光头肯定道：“当然！进副本前我俩还是病友呢！只不过……”
“这里”
光头指指光溜溜的脑袋，“不太正常……”
“啊？”
短发妹一时半会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不能接受。
光头只好又补充道：“青川市第5人民医院的病号，那可是让这些顶尖医师都束手无策的狠人！”
光头语气里带着的崇拜骄傲之情，让短发妹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精神病？”
短发妹见光头点头，顿时神色黯然了几分，“……真是可惜了。”
说完有些怜惜的看向“工作”完出来，脸上带着阴笑的陈歌。
精神病都这么拼，自己也该努力努力了！
陈歌听着系统音又是加了不少血腥值，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这次他先升级了【血色马甲】到lv.2，所有属性都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了一倍，剩下的血腥值积攒下来，备不时之需。
【商城】里，还有不少好用的道具。
并且这些道具没有等级或者其他限制，只要有足够的血腥值就可以购买。
有一个道具看的他心痒痒，但就是一个字，贵！竟要1000血腥值！
可为了确保最后关头万无一失，势必要赶在触犯第四条定律公司半夜的禁地——厕所前拿到！
“有打听到“关悦”的消息吗？”
陈歌问二人的时候，并不抱有希望，毕竟关键人物，向来都是隐藏很深，不好揪出的。
短发妹摇摇头，认真回复道：“我找到了一叠年会名单，名单没有多大变化，而且都没有叫“关悦 ”的。”
说着将一份纸质资料递给陈歌，陈歌扫了几眼，“这上面的几个英文名……”
“我也查了，这个Dylon是那个打印的男鬼，Anna是那个，还有……哦！Sherry就是那个烦人、不怀好意的女秘书！”
陈歌闻言迅速翻着年会名单，“近十年的名单人员变动不大，只有17年也就火灾发生那年年会sherry的名字才出现。”
“昨天我看到“关悦”档案显示是16年进入的公司，但为什么17年年会没有她呢？要么她在此期间辞职了，要么她用了别的名字！”
光头听了半晌，突的问道：“那档案上没有她的照片吗？”
“照片用美术刀划烂了，根本看不清样貌。”
陈歌接着道：“应该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女孩，个人奖项那一栏获得不少国家级甚至国际知名的设计大奖。但——这些奖项都是她上学时获得的，进入公司后就没有奖项的记录了。”
“一个满身才华的人为何进入公司后就变得平平无奇？”
“说明她上学抄袭呗！”
光头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我给你们说前两天新闻不也说了嘛！有个知名摄影师之前的作品都是剽窃自己室友！”
陈歌没有说话，隐隐间他总觉得“关悦”和“sherry”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啊！”
短发妹忽的像是想起什么，“公司过道的文化墙！”
陈歌和光头闻言也是一喜，文化墙上都是近些年获过奖项的设计作品照片！
随即三人立刻去了文化墙。
自从陈歌爆锤鬼主管后，白天三人也是行动自如，没人敢有所阻拦。
文化墙大半已经烧毁，只有一部分还算完好。
“这照片只有时间标注，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啊？”
光头凑近细看，“你看有的还烧坏了……”
陈歌盯着时间标注，思忖片刻道：“不，你们看16年到17年之间的获奖作品是不是比以往的多？而且——”
“几乎没被烧坏的都是在这区间的作品！”
短发妹听陈歌这样一说，也凑近照片细看，“哎？还真是！那……其中会不会就有关悦设计的作品！！”
“不是会不会。”
陈歌回想起昨晚档案中的几幅作品展示，再看向其中几幅，肯定答道：“是绝对有！即使刻意改变设计风格，很多个人风格也是很难彻底摒弃的。”
但为何会刻意抹去她的存在呢？
“这里面有很多作品都出自sherry小姐。”
三人同时转头，白裙美女温婉一笑，“你们也觉得sherry小姐的作品不错吗？”
“富有张力，及顽强的生命力，是优秀的作品。”
陈歌自然接道，“那关悦小姐的作品也在其中吗？”
“关悦？”
白裙美女脸上露出可惜的神情，“她刚来没多久就被辞退了。她竟然抄袭sherry小姐的设计稿！几乎一模一样！”
“sherry小姐如此有才华，那为何做起秘书了？”
陈歌接连发问。
白裙美女微愣，“个人追求，我也不知内情，更不好评头论足。”
说罢抱着文件打算离开。
陈歌猛然叫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白裙美女微微一笑，“赵蓝溪。”
“搞半天这个关悦早都离职了？”
光头继续推理，“该不会是因为被发现抄袭，前来报复，一把火烧了公司吧！！”
“我是不是神探！还是有点天分的吧！”
短发妹无语：“主线任务就是找到当年真相，照你这样说，咱们现在已经脱离副本了！”
“唉！烦人，弄这么复杂干什么！”
光头泄气的靠墙坐在地上。
陈歌喃喃道：“人世间本来很多事情不是一眼看穿的。”
“晚上再找找线索吧！”
这次陈歌没有睡到晚上，真真切切见证到什么是一到晚上所有鬼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咱们先去鬼主管办公室？”
光头咽咽唾沫，“我走中间！”
陈歌：“……”
短发妹：“……”
陈歌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猛地推开鬼主管的房间。
顿时愣在原地！
这个死法比昨晚的人皮鬼还要惊悚！
整个人仰坐在老板椅上，浑身用焊接着倒刺的铁条编织成一个类似铁网的东西，将鬼主管的四肢头颅分隔开来。
头颅朝向天花板，被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棒从嘴巴直穿后脑勺。
而光头所谓的很痛，陈歌这才有所理解。
鬼主管的下身几乎被倒刺扎的血肉模糊，尤其那个地方，更是惨不忍睹！
这两种死法，都是极其的暴虐，肆虐着无处发泄的怨恨！
“我……我在这儿，等你们……”
短发妹脸色发白，刻意的别过脑袋，极力控制着颤抖的肩膀。
陈歌看向光头：“你去翻那些文件柜，快去！”
光头深呼一口气，“那、那你呢？”
陈歌看向泛着幽幽蓝光的电脑，“要不咱俩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