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起身,裴茶茶低头,她手里如果有刀子就会给陆朝一刀子。
让他血流成河,肠子下地。
只有死人才懂得安分,她很乐意送这神经病下去的。
\”换你来伺候朕。\”
陆朝躺下来。
\”呵呵……\”
伺候你爸爸,SB。
站在床边,裴茶茶笑了笑。
晚上宫女端了药膳,李明德将药膳递给了她。
\”皇上是要自己喝还是奴才喂?\”
最好毒死这神经病。
看着黑乎乎的药,裴茶茶暗暗在想,药膳的雾气氤氲着她黝黑的眸子,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皇上身体微恙,自是你喂。\”
李明德瞪着眼,觉得这奴才怎么调教都不识大体。
拿着勺子前裴茶茶一直在想,自己一口闷的不好吗?非要一点一点品尝苦涩?
古人都如此怪异的癖好?
药喂一半陆朝突然不喝了。
\”你不是那个废物,你是谁?\”
他声音很低,李明德是听不到的,端着药膳的裴茶茶没应。
\”皇上病糊涂了。\”
再叽歪也不能说她不是东岭的太子,这身体起码是。
她话刚落就感觉陆朝眸子都冷起来,阴冷彻骨,她打了寒颤起身就被掀翻,一把寒剑横在脖颈间,泛着寒芒。
摔在地上的裴茶茶觉得自己心里在拼命憋气,药撒了一身,她觉得自己最大的勇气就是不怕死。
要是正常人遇到这样一个神经病,不疯都不行。
抬起头,她看着已经撒掉的药。
\”病糊涂了?\”
幕帘被拉开,陆朝缓缓站起来,他身上穿着裸白色的里衣,微微苍白的脸色让戾气少了几分。
但是眸子却寒气逼人,李明德站在一旁。
\”准备一桶冷水过来。\”
他收剑,声音清冷。
李明德很快让人端来了水。
裴茶茶还坐在地上,猛地被人泼了一身冷水,水从头流下,将衣裤打湿,寒气肆意侵蚀着每一寸肌肤,她的头发贴着脸颊,显得狼狈不堪,脸上很快刷上苍白。
\”皇上现在满意了。\”
她没起身,就坐着,仰头看向陆朝,太监服贴着身体的肌肤,裴茶茶的身架骨很小,看着瘦的弱不禁风。
她嘴角带着笑。
\”看我这样您满意了?\”
陆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裴茶茶觉得神经病不够形容。
他喜怒无常,嗜血,戾气重,疑心重。
\”满意。\”
他蹲下身,带着笑。
不能和一个神经病理论之处就在于他没理智。
裴茶茶伸手擦干净自己的水,然后站起身。
\”滚出去。\”
陆朝收回表情,李明德上前将她推到外殿。
\”你们皇上是不是一个神经病?\”
她拧着袖子上的水渍,李明德瞪眼,看她浑身发抖后又没说话。
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岂可猜忌。
\”你安分些,东岭国早就灭了。\”
警告完这一句,李明德进了内殿。
拧水渍的裴茶茶微愣,她这个人真的非常讨厌别人一直提醒,东岭灭了又怎么样?
拧了许久的水泽,她觉得越拧越冷,出了殿后回自己的屋里换了身衣服。
出屋后裴茶茶开始打喷嚏,晚上守夜时没下雨,可寒意依旧透骨,冷的她要结成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