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利顺着陆洲手指的方向看去,头都麻了,不知道陆洲怎么突然发起了疯。
“不行,我得去问问!”陆洲坚定的挣脱刘美利拽着她的手腕,毫不迟疑的向那人走去。
褚随心刚跳完舞,身上都是汗,拧开瓶盖如牛饮般仰头大口的灌着,汗水顺着他那随着吞咽而不停跳动着的性感无比的喉结滑落,没入衣襟,陆洲看呆了。
褚随心喝完水,一低头,目光正好撞上陆洲,这个大眼妹子用带着赤裸又唐突,还有审视和迟疑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脸上打转。
“褚随心?”陆洲试着叫出他的名字。
“昂?你是谁?”褚随心都不正眼看她。
陆洲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显然眼前的人并不认识她。
“你是不是叫褚随心?北京人?”陆洲想确认一下。
褚随心扫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是,我是褚随心,我线下不见粉丝。”
“啊,不不不,我不是你粉丝,哎!怎么说呢,我之前梦到过你!”
褚随心怔住,陆洲刚说完,意识到刚刚说了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尴尬的想要咬掉自己舌头。
“粥粥,你发什么癫,哎呀,小哥哥,不好意思,我朋友这边有点问题,打扰了,实在抱歉。”
刘美利用手指指陆洲脑袋,就要拉她走。
褚随心犹豫了一会,面色如常,叫住她们:“等等!”
说完跟他的同伴交代了几句,就跟着陆洲她们出来了。
几人来到一座湖边凉亭,褚随心一屁股坐下,对着陆洲,用有些不可思议的调子说着:“真没想到,你居然没死!”
“什么,我呸呸呸,你晦不晦气。”陆洲急头白脸冲他喊。
“呵,据我所知,但凡进了落居的人在现实中就没有好好活着的,你是例外。”
褚随心一脸欠揍的模样,他在陆州心中的形象已经彻底幻灭。
刘美利看着他们二人来回掰扯着超出她理解能力的对话,像个鹌鹑似的在一边不敢吭声。
“你刚刚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陆洲有点迁怒。
“因为我不敢啊,哪知道你是人是鬼。”
陆洲简直气晕了,这人长得再帅,只要不好好说话那跟粪坨也没啥区别。
“你能好好说话吗?”陆洲要不是看在这个人可能是她进一步了解整件事的突破口,这会真的懒得搭理他。
褚随心抱着双臂,有些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陆洲,好像跟她多说一句都是对她极为奢侈的轻蔑。
“好吧,我刚刚没搭理你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而你,我才认识你不到几个小时,我凭什么要信任你。”
褚随心说的貌似真的有几分道理,这种匪夷所思经历要是到处嚷嚷怕不是要被关进精神病院去。
陆洲咽了咽口水,放低声音,突然就变得有些讨好谄媚起来:“那帅哥你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呢?”
褚随心震惊又无语陆洲表情变化的如此之快,刚刚还一副怼天怼地一点都不可爱的样子现在又是这般轻柔讨好的乖顺,褚随心打了冷颤。
“这个嘛!”褚随心有些迟疑的看了看一边眼露精光刘美利。
“她是我闺蜜,死党,我姐。你放心,她不会乱说的。”刘美利配合她的如捣蒜般直点头。
褚随心了然,于是慢条斯理地说着:
“行,我信你一回,我到落居已经三个月,那时候还不像现在,没有这么多人,一开始,我也跟你一样很困惑,怀疑眼前的一切,直到有一天我又在现实的世界里醒来,而且来回的不止一次,慢慢的我就发现了藏在这件事背后的一个共同点。”
陆洲盯着储随心一张一合的两片唇瓣,沉浸式的陷入了这个故事里。
褚随心不适地掩口咳了一声,做无用功般扭过脸想要避开陆洲那明亮透彻又丝毫不染杂念的眸子。
他接着说:“这些到落居的人都有同样的经历,那就是自杀!”
这句话重重落在陆洲和刘美利心尖上,她们同时一颤,然后第一反应便是来回彼此注视了一眼,意味深长。
“什么?”陆洲眼睛瞪的溜圆。
“开玩笑吧,自杀,让我多活一辈子还不嫌多呢?我会自杀?”陆洲怀疑幕后造成这一切的整个系统是不是在她身上出了什么bug.
褚随心此刻也是面露疑惑。
按道理应该不会错的,为什么偏偏陆洲跳出了这个怪圈。
“粥粥,你快想想你到底是干了啥。”
刘美利不信陆州会自杀,她是活的最恣意的,经历了那么多生活的打击和重创,她依旧笑眯眯没心没肺的活着。
“我?”陆洲还就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昨晚睡前到底做了什么。
突然灵光一现,陆洲拍着脑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我想起来了,就,就是昨天我见冰箱里两瓶啤酒快过期了,没舍得扔,捏着鼻子都喝光了,半夜的时候头疼,我以为自己发烧了,还吃了几片过期的退烧药,我,我是不是差点就死了啊!但是我真不是想自杀啊。”
陆洲都快哭出来了,她侥幸没死成,不然可能会一辈子困在那边了。
褚随心扶额有些无语,似是受到了什么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