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一个城市,都会有一个地方,在那里聚集着从外地来打工养家糊口的人,有凭借着自己那一股劲儿出来拼的人,也有为了在大城市里扎根,不惜背井离乡来到这里的人。
这个地方就是——城中村。
“我怎么就是惹事了,老板娘太伤人心了。”
“阳焱,我劝你少说点,你没发现从进来到现在,有多少个不善的目光从我们的身上扫过?”
弈君的话,让阳焱也发现了从进到这个城中村开始,就有不少的目光盯着他们,而且这里面大多带有着敌意。
或许是因为脸生,又或许是因为弈君和阳焱两人独有的气质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让这里的人起了戒备心理。
“这下该怎么查?”
“先往里走吧,根据周楠笙给的信息,那个佣人一家住在最里边。”
“行吧。”
两人忽视周围投来的目光,继续往前走。
在附近,有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打了一个电话,说:“那家人又来了。”
加快步伐,拐过几个路口,过了几个小巷,两人终于走到了那个佣人所住的地方。
见那屋子走出来一个女人,直径走到他们俩的面前,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来找我的,跟我来吧。”
‘?’
疑问大大的写在弈君和阳焱两个人的脸上。
糖水店里,老旧的风扇转着,发出刺耳的声音,但是并不影响它在这里的生意。
店里的茶水小妹将加了冰的茶水送到弈君等人所在的位置上。
“这么说你们不是苏家的人。”女人问道。
“嗯。”
阳焱看着眼前的女人,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是苏家的人?他们有来找过你?”
阳焱的话让女人顿了顿,说:“王湘,我的名字,是苏家的一个临时工,我只是在一次不经意间发现了那家人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似乎是认为弈君和阳焱俩人不是苏家的人,王湘降低了戒备,“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在那一天不去上班,再多钱也不去,至少不会给家里人带来烦恼。”王湘喝了几口茶水,接着说:“那天除了看到了那位苏家少爷和他带回来的女孩掐死了自己的未婚妻,把她埋在了后院,结果,到了后半夜,我看到了那位苏家少爷居然带着几个汉子,把那个尸体给挖出来,然后……他们把那具尸体给……分尸了……然后……然后就让那几个汉子给带走,我也不知道会扔到哪里。”
王湘的话让弈君两人感到诧异,他们没有想到苏家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更没有想到苏湘宇看起来斯文的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下子他们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苏湘宇和林沫两人在听到‘夏萌萌’的名字反应是如此的大,原来是这样啊。
“我希望你们这次来找我后,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和我家人的生活了,太难熬了。”
王湘说完,用手胡乱的抹了几把眼泪,就离开了糖水店。
弈君按下手机上的暂停键,停止录音,说:“需要知道的都了解清楚了,我们回去吧,就当没来过这里。”
“嗯。”
——
灯光摇曳,耳边除了强劲的音乐声,就是侍者上酒的时的声音,舞台上的男女即便在日常生活中收敛,但是在这里无所谓的放肆自己,释放压力。
“你说的‘台子’就是这里?”
单邪问道,手上拿着酒杯,一饮而尽,灯光下不知吸引多少女孩的眼光。
“等着,别着急。”
符曦咬着吸管,一身的旗袍加上针织衫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引起了周围男士的‘保护欲’,但看到旁边的单邪,也只能看看。
一位酒保走到他们的旁边,说道:“两位,楼上有请。”
顺着酒保的手势看去,楼上是一对看似学生模样的情侣。
“走吧,我们等的人来了。”
两人在酒保的引领下,很顺利的从人群中走过,上了楼,并走进了包厢。
包厢内,侍者上完酒,就关上门离开。
“小曦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婚礼没去参加,很抱歉,这是补上的。”
符曦从单邪手上拿着的包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子,说:“枫凛,这就当是给你和叶竹的婚房。”
那位叫做枫凛的女子,半推半就,在符曦的‘威逼利诱’下,才敢收下那把钥匙。
“竹子,这次找你,是为了‘搭台子’。”符曦说道。
符曦的话让叶竹顿了一下,他说:“小曦姐这次想搭什么样的台子?”
符曦拿出一个金属U盘递给叶竹,说道:“资料都在里面,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最主要就是不要留下把柄,给你和枫凛带来风险。”
叶竹收下U盘。
“小曦姐,那个……”坐在叶竹旁边的枫凛支支吾吾,然后酝酿了好久,说道:“小曦姐,一直没跟你说声谢谢,如果那一年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和竹子这两个没爹没妈的,可能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谢谢你!”
枫凛突然站起身,给符曦鞠了个躬,若不是符曦拦着,夫妻俩差点就跪下了。
安排好事情后,符曦又往枫凛的手里塞了张卡,叮嘱道:“不许拒绝,你们俩虽然已经成家了,但是学业还没有完成,这就当是我作为姐姐给的学费,收好。”
“谢谢姐。”
待两人走后,单邪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两人结完账,就离开了。
——
符曦和单邪回到事务所时,弈君与阳焱已经在店里准备好了晚饭。
餐桌上。
“我们找到了那个佣人,很难想象像苏湘宇这样看起来斯文的人,背地里却是个……哎。”
听到阳焱的话,单邪就知道必然是查出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他说:“如果你到了阴界的奈何桥处,你会发现外表和善的人,可能在做与他外貌不符合的事情,外表凶煞的人,可能做的事情会让人有很大的反转,不只是如此,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做的事情可能就与他们自己的家世、外貌截然相反。”
听到单邪的话,阳焱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
“老板娘,那我们现在接下去怎么办?”弈君问道。
“现在该了解的都了解清楚了,剩下的就看他们的造化了。”符曦拿起旁边的酒杯,喝了两口,接着说:“先让他们安稳几天,毕竟钱还没结清呢。”
懂了,果然还是要搞事情啊,可怕的女人。——在场的三个男人。
晚餐的结束,每个人也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事就如符曦所说看造化,是福是祸,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