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感觉到今天的倪瑾不对劲。
她打量在眼前的女人身上,明明往常都是软包子,怎么就睡了一觉醒来性格大变。
“于姐,我们的车轮子被卸了”小助理颤颤巍巍的打断了众人各怀鬼胎。
“坏了?”于姐略带疑问的走到辆粉色的SUV车面前。
车胎确实是被人卸了一边,与此同时的是飘落在地面上的白纸,纸上还是用着红笔特地放大写的。
‘请离我的哥哥远一点,不要玷污他的前程’
这一看不说也自然知道是黑粉干的,这些事情毕竟经历的也不是一次两次。
倪瑾顺手接过于姐手中的纸,神情依旧平静。
“把我的手机给我”
小助理颤颤巍巍的拿着手机递了过去,生怕又引得倪瑾哪里的不痛快。
倪瑾拿起手机打开了原相机,对着摄像头凹一番动作下来,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她抬眸看着小助理。
“过来,给我拍张照。”
“现在我们车胎被卸了,没有车回去。”于姐高跟鞋踢了几脚车轮胎,用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倪瑾却不在意的换了个姿势,对着镜头摆了几个动作。
“倪瑾,现在告诉我该怎么办?”
倪瑾闻言却笑了出来,编辑好了微博发送之后,收起了手机。
“那能怎么办,又不是我找人卸的车胎。”
她刚刚看了一眼打车平台,发现这个软件还是挺不错的。
本想打车回别墅,但是念头一想不是还有现成的车可以坐上。
“要不然这样,你们先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吃的,我肚子有些饿了”
于姐举着手机欲言又止,语气略带些不满的意味。
“这么晚了,身材还是要保持的。”
倪瑾故作不开心的撇过眼神,显现一些委屈出来。
“于姐,每次我少吃了,你不是都叫我多吃一些。”
于姐脸上有些不悦,几秒钟的思考 终于还是让她做出了选择,只是对她吩咐道。
“你就站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不好容易支开了她们,倪瑾也没有站在原地等着,而是凭借着印象来到一辆低调沉稳的迈巴赫面前等待。
昏昏欲睡之中,一阵寒风刺骨袭来。
冻的倪瑾一哆嗦,也没有了困意。
突然眼前一亮,男人终于从门口走出来。
“好巧,我们又碰面了”
倪瑾搓着回暖的手胳膊,主动的抬起手打招呼说道,脸上故作讶异的表情。
男人却是当做没有看见,没有一丝停顿,从她身旁经过。
傅宸江是京城被人誉为的高岭之花。
不理会自己也是正常的,但她倪瑾是不会轻易的放弃的。
“哎,天气这么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女人像小猫一样的委屈,扰乱了他走路的步伐。
傅宸江终于有点反应了,停下了脚步。
幽邃波澜的眼眸,打量在她被风吹泛了粉白的锁骨之上。
“就你一个人?”
倪瑾低着头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估摸着什么坏心思。
“我的车坏了,经纪人和小助理也先走了。”
倪瑾也不拐弯抹角,指着不远处轮胎已经被卸掉一半的车。
那辆车看上去惨不忍睹,只是看一眼,便知道是她黑粉干的出。
男人狭长的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的车不随便栽人”
“可是我是你的未婚妻哎。”
倪瑾无辜的眨着眼睛,放柔了语调。
这是上辈子傅宸江最吃软不吃硬的一套。
“我给你叫辆车”
他的面上没有一丝的松动。
倪瑾却不顾男人的同意,直接从时付开的车门快速的窜了进去。
时付不禁眨大了眼睛,好奇下一秒这个胆子大的女人是怎么被扔下来的。
但是看傅四爷的表情好像没有任何的一丝怒意。
只是默默的咽下了口水,停止了把女人赶下去的举动。
傅宸江挑了挑眉,才坐上了后座位上。
他躺在后靠背上闭目养神,却被身边传来的一阵幽味扰的心烦。
倪瑾可能是被风吹的太久了,刚坐上车就带着眩晕环绕。
在男人坐在她身边的时候,传来熟悉的凉意。
上辈子,每当她不舒服的时候就喜欢往傅宸江的怀里钻去,每当这个时候傅宸江总喜欢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语。
“傅宸江,我好不舒服。”
倪瑾哼哼唧唧的把身上的黑色小吊带扯下,委屈巴巴的窝在角落里面。
她低低的抽泣着,额头及脸上泛滥着不同寻常的红晕。
傅宸江的眉头紧跳着,不祥的伸出了手掌心背过她的额头摸去。
两人双目相对。
……
倪瑾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要不然为什么可以看见傅宸江在这里。
她眼神乱飘着,一会傻笑一会又愣住了。
为什么她的阿江会用这么冷漠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都怪自己,若是自己当初心狠一点,不听他们的言语。
是不是这样就不会和阿江分开。
她脑袋低垂,双手环住自己的脑袋,任由着眼泪滑落。
“阿宸,我真的好想你……”
傅宸江听着倪瑾的喃喃自语,心的那一块不由得也揪疼起来。
太阳穴也不由自主的紧跳起来。
“时付,停车”
他的气息慢慢的冷下去,目光冰冷的望着女人。
时付刚停下了车。
倪瑾就晕晕乎乎的站了起来,没来得及反应扑在了傅宸江的身上。
“老公,我好想你啊”
就在不远处开着车的时付脸色一变,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
先是丛‘阿宸’在接着变成了‘老公’。
显然傅宸江的脸色也是难以琢磨。
真的是不怕死的东西,居然敢喊自己老公,但是好像还挺受用的。
下一秒却很诚实的把她搂入到怀中,感受她体表温热的温度。
女人身上传来的幽香可以解除他多天来的疲惫,甚至莫名的带着熟悉感向自己袭来。
倪瑾红着眼睁开了眼睛,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这场梦太逼真了,逼真到连生气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傅宸江脸色一僵,低骂一声。
亏他差点就要干出一些禽兽的事情,摸到女人额头上滚烫的温度。
才意识到女人可能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