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担忧的跟在后面,土匪头子察觉姬柔气息渐弱,再欲出手,谁料姬柔又逼近一分,土匪头子忍不住咒骂:“他娘的!老子都带你们跑这么远了,还想怎样?!”
看着他恼羞成怒,姬柔轻轻靠近:“是啊,多谢大当家送我们一程。礼尚往来,我也……送你一程!”
话音未落手中的簪子再不留情狠狠扎进他的脖颈,鲜血溅出,顺着她白瓷般的脸颊缓缓滴落,泛着一股妖异的绝美。
土匪头子青筋毕露满脸不敢置信栽下马去,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死在一个弱女子手里。
姬柔这一扎拼尽了全气,再压不住吐了口血,“阿临,莫怕……”
临安连忙翻身下马接住姬柔,神色复杂的擦拭她脸上的血。
“怕什么,奴才心疼!”您可是奴才最疼惜的小公主啊!
“……咳!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姬柔眼前阵阵发黑,还是抵不住晕了过去。
“公主!公主!”临安吓坏了,慌忙抱起她欲走,冷不丁被人拦住,抬眼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抱紧怀中的姬柔,倘若今日殒命于此……
也好!至少他的小公主黄泉路上不会孤单。
“倒是个狠的……”
看着临安视死如归的看着他,男子轻笑出声:“怎么,怕我来要你们命的?”
临安反倒不惧了:“不怕!”
那男子略略扫了一眼:“她受了重伤,以你们的身份去不得医馆,想活命跟我走。”
临安思虑再三,还是跟上前。
“把她给我。”那男子倏然开口,临安急忙圈紧姬柔无声反抗。
“若想她死的快些不妨再用些力气。”
临安一愣,手下松了些力道,没成想那男子一把夺过姬柔,眼看他几步移到数米开外。
“阁下何人,究竟意欲何为!”
那男子不答,几个闪身消失无踪。
临安急忙追上前却无济于事,正懊悔间一侍卫模样的人闪身出现:“公主伤势严重耽搁不得,主上带她先行一步,你随我来。”
临安掩下心里的担忧,试探开口:“阁下何人?”居然知道他们的身份……
“你只需知道,主上不是你们的敌人。”
临安仍不敢放下戒心:“劳烦带我去找公主。”
“自然。”
眼见暗处又出来一人处理土匪头子的尸身,临安想起“其余……”
话未说完那侍卫开口:“其余几人已处理完毕,不会有人知道你们的下落。”
临安疑窦更甚……
一月后,大将军司空未明登基称帝,改国号雍为奕,自此,大雍王朝湮入历史的洪流……
“还没找到?”
江润之紧紧盯着眼前的小厮。小厮连忙回禀:“回相爷,没有……”
没有消息……
一月有余,柔儿还没消息……
或许,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爷,皇上传了口谕让您即刻进宫。”
江润之疲累的闭了闭眼,不知为何,大仇得报他却并不开心。
“爷您近日都未曾好好合过眼……”
小厮清平担忧的开口。
“无碍,”说罢叹了口气,“走吧,进宫。”
乾阳殿
“参见皇上。”
见来人是谁,司空未明抬手让他起身。
“润之,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江润之颔首。
“你在找她?”
司空未明拂了拂茶,漫不经心般开口。
“您不也是?”
“朕下的是死令,润之呢?”
江润之无言以对,微微低头掩下眸子里的担忧。
“她的性子你我再了解不过,若她活着,怕是要与我们不死不休。”
江润之忍不住开口:“可她毕竟只是个弱女子……”没说完就被打断。
“当年那老匹夫留下我们的命,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润之,要重蹈他的覆辙么?!”
江润之再度无言。
“斩草除根的道理无需朕多说,别再让朕听到你有手下留情。”
江润之缓缓踏出乾阳殿,抬头望天,明明跟从前一样,好似又不一样了。
……
榻上,姬柔缓缓睁开眼。
“醒了。”朗润的声线响起,如阳春白雪般沁人心脾。姬柔看向声音出处,暗影笼罩了大半个房间,依稀只看个轮廓。
“你是谁?”姬柔想起身,痛楚自胸腔传来,这才记起自己受了伤。
那男子自阴影处缓缓走出,姬柔抬眼望去。
一袭玄衣无半分装饰,墨发半松半挽仅用一顶玉冠簪住,眉若远山眸似含雪,高挺的鼻梁下一抹薄唇微微勾起。夕阳透过窗桕,落日熔金般铺洒在他身上,明明是极温润的长相此刻无端添了抹绚丽。
“公主好忘性,连夫君都不记得了。”那男子敛起嘴角,面上涌起一抹委屈,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姬柔头疼的揉揉眉心,这人是哪来的?她有什么时候有夫君了?
“你救得我。”说罢瞅了瞅四周:“临安呢?”
那男子好似倍受打击:“在公主眼里,我竟比不上一个奴才~”
姬柔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又不想跟他周旋,扶着榻沿就要下去。
“公主!公主您醒了?!”临安端着药进来,看到她醒了急忙上前:“公主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姬柔怕他担忧。
“我没事。”
临安仍不放心,端起药碗吹了吹,轻声开口:“来~公主先把药喝了,奴才拿蜜饯去。”
“不用。”说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临安给她拭了拭唇角,又端了茶水给她漱口:“是不是很苦?您伤的重,这药得喝些时日,您暂且忍忍。”
“不苦。”
比起心里的恨,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看着他们主仆俩完全忽略了他,萧寂忍不住轻咳一声。
临安反应过来: “公主,这次多亏了淮阳王搭救。”
“多谢淮阳王。”
萧寂启唇:“不必客气,为公主效劳,是在下的荣幸~”
姬柔缓缓闭上眼睛,淮阳王萧寂,舜皇最疼爱的亲弟弟,大舜赫赫有名的战神,曾以三千兵力击溃反叛大军生擒前太子,讽刺的是多年前,他曾到大雍做过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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