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停在十一楼，徐凡拎着箱子施施然走出电梯门，入眼是一排‘T’形走廊，像极了尘封记忆里星级酒店客房布局，略辨了一下方向快步走到宿舍门前，看一眼门侧墙上的两个数字，幺幺零一、幺幺零二，一个光棍，一个中二，一对活宝号。
滴！
讯宝手环在门锁上轻轻一碰，扭动把手推门感觉有点阻力，徐凡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道：“老太太钻被窝，打不开啊，难道不是这间？”
横跨两步来到另一间宿舍门前，讯宝手环在门锁上轻轻一碰，嘀嘀！响了两声，扭动把手推门，门开了。
徐凡拎着箱子大步走进房间，双眼微微一眯，房子真心不错，三房两厅一卫，宽敞明亮，就是装修风格娘了点，除厨卫外所有墙面漆都是粉色，家具不是白色就是粉色。
走进浴室瞄了一眼，最显眼的是一个白瓷筒式大浴缸，平时泡个热水澡什么的挺舒坦，从浴室出来进了卧室，脑瓜子顿时一阵发懵，大床面漆是粉色，床品三件套是粉色，连窗帘都是淡淡的粉色，吸吸鼻子，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暖暖的甜香，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药香味儿。
“咦！？”
徐凡心脏一阵加速狂跳，随手撂下箱子循着药香味儿快步走了过去，很快在卧室外的阳台角落里寻到香味的源头。
这是一株外形酷似墨兰的植物，植株高约四十厘米左右，假鳞茎较大，叶片狭长呈带状，唯一不同的是两对狭长的墨绿色叶片背面散布着不少形似六角星芒的细小银斑，一根深紫色花杆上开着朵朵纯白素雅的星状小花儿，略数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十朵，因为长时间没浇水的缘故，花盆里的土早已干涸龟裂，奇的是盆内的植物依然茁壮生长，焕发着勃勃生机……
“哈哈哈！真是月露银星草！”徐凡一脸激动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植物，半蹲下身子用微微颤抖的指肚在叶片表面轻轻摩挲，那温柔的模样酷似抚摸着爱人光滑细腻的肌肤，嘴里碎碎念叨：“一花一世纪，这株银月露银星草足有上千年药龄，没想到我在太虚界苦寻了千年不得的东西就这样到手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这是栽跟头捡到个金娃娃，撞大运了……”
良久，徐凡突然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清晰的痛感让他确定这不是做梦，抬头深吸一口大气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抱起花盆快步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各种厨具一应俱全，灶台上干净整洁，看样子上任房主是个挺讲卫生的人儿，而且很少使用厨房，徐凡一眼就看到灶台上摆放的一只带盖的大号砂锅。
小心放下手中的花盆，伸手揭开锅盖，伸出食指在锅底抹刮一圈凑到眼前看了看，很干净，指尖看不到半点油污。
“可惜没从那边顺个高级炼药炉过来，这玩意凑合着用吧，熬一锅九劫炼体汤！”
徐凡低低自语一句，从腰间掏出一个灰扑扑的小袋子，袋子约有一个拳头大小，好像是用某种兽皮制成的东西，表面皱巴巴的看不到缝制痕迹，袋口扎着一根细细的旧皮绳，像极了旧时候老头老太太装零钱的小口袋。
“苍龙精魄果、金角夔牛血、阴阳炼髓花、万年石钟乳、无漏金刚藤……”
只见徐凡把手伸进袋口，从里面掏出一个又一个物件，花花草草，坛坛罐罐，其中有不少大小远超过口袋，这小小的旧皮口袋就像机器猫的百宝袋，掏着掏着摆满了灶台。
啪！一个巴掌大的古旧小罗盘被徐凡随手掏了出来，他皱眉望着罗盘天池中静止不动的阴阳鱼指针，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苦笑着喃喃自语道：“自从到了这里寻灵盘就没了动静，该不会是出故障了吧？以前有这玩意找界灵像大海里捞针，现在倒好，直接升级成了地狱级难度……”
徐凡手中的小罗盘叫寻灵盘，它既不能分金定穴勘探风水也不能增财添运问卜吉凶，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帮助寻找界灵，只要界灵出现在百公里范围内寻灵盘就会有所反应，然后根据阴阳鱼指针标注的方位寻找，进一步缩小范围，直至找到界灵为止。
界灵是什么？徐凡没见过，这玩意儿自混沌初开万物始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存在，大小长短不详，高矮胖瘦不详，生命形态不详，能力智商不详……生于混沌之中，与界共生共存。
知道界灵存在的人凤毛麟角，无一不是得天地造化的超级大能，徐凡自问不是什么超级大能，但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寻找到各种不详的结合体，如果界灵真如传说中一般拥有逆转乾坤的惊天威能，或许它有办法避免一场即将到来的灭世浩劫。
啪啪！
徐凡抓起寻灵盘用力拍打两下，凑到面前定睛一看，那条小小的阴阳鱼指针好像微微弹了两下，复又寂然不动，只见他怒不可遏的把手中的寻灵盘往地上一摔，气冲冲的大声骂道：“搞什么？墟界第一炼器师炼制的玩意儿就这么不靠谱吗？就这粗制滥造的破玩意儿填粪坑都嫌堵得慌，老子要退货，臭老头说什么假一赔命，你倒是赔啊，拿什么赔……”
骂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泪水模糊了双眼，朦胧的泪光中仿佛看到一张布满皱纹的削瘦老脸正冲他咧嘴儿欢笑，龇出满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那笑容说不出的猥琐，笑容深处却又带着一丝慈爱与希冀……
这一刻，徐凡的心仿佛被尖刀刺中，痛得他浑身战栗，痛得无法呼吸，弯下腰，用颤抖的手掌一把抓住寻灵盘，把它重重按在胸口，手掌不断用力，仿佛要把它深深揉入血肉之中，和自己融为一体。
“臭老头，我说过自己肩膀太小，承受不了这么重的担子，你拼了老命换我陪你疯一场，真值得么？”
…………
就在徐凡忙碌着熬制炼体汤的时候，华南武院常务副校长办公室内，梁修正毕恭毕敬的把两个档案袋递给一位身穿浅灰色棉布唐装的精瘦老人。
“校长，今天招聘到两名陪练员，中高级各一名。”
老人打开档案袋，从里面取出聘书大略看了一遍，悠悠说道：“江大洋是老江家那小胖子吧，你觉得他可以做几天陪练员？这个叫徐凡的还不错，但愿能做得长久一些吧，陪练员明天还要继续招聘，可以适当把招聘标准降低一些。”
“降低标准么？我不是很明白。”
梁修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解的望着老人，似乎在等待老人的回答。
老人看了梁修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对，降低标准，我们原定招聘十名陪练员，高级陪练员两名，初中级陪练员各四名，招聘启事贴出去有一个礼拜了吧，现在招聘到了几个？”
梁修顿了顿，答道：“目前招聘到高级陪练员一名，中级陪练员一名，初级陪练员两名。”
老人淡淡一笑，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陪练员难招？是开出的薪资待遇不够优厚还是考官太过于严苛？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梁修皱眉思索了几秒，说道：“陪练员所享受的薪资待遇跟武院导师们对等，考官也不存在过于严苛的问题，有可能是招聘消息传播的范围太小，如果扩大一下宣传范围来应聘的武者应该会更多一些。”
老人微笑着说道：“你说的有点道理，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你可以尝试着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在薪资待遇同等的情况下让你做陪练员你愿意么？”
“让我做陪练员？”梁修微微一愣，沉默了半晌，说道：“我明白了，陪练员虽然薪资待遇跟导师相同，但干的却是人肉沙包的活计，绝大部分武者是不会因为薪资待遇优厚就选择做陪练员，因为大家内心都有一份属于强者的骄傲，说白了就是面子问题。”
老人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蓦然一敛，沉声说道：“没错，这才是问题所在，扩大宣传是一方面，另外也要想办法顾忌一下应聘武者的面子问题，下月中旬就是九大武院年终排位大比武了，我们要尽一切手段提升参赛学员实战水平，一批优秀陪练员的作用至关重要，你明白吗？”
梁修背脊一挺，一脸严肃的说道：“明白！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
“啊啊啊！嗷呜嗷呜！
入夜，‘秋裤大楼’内传出一阵阵压抑的嘶吼，好像有人在强忍着某种极端的痛苦，又好像受伤猛兽在愤怒咆哮，穿透性极强的吼声由低沉转向高亢，肆无忌惮的扩散的声波把整栋的玻璃窗户震得轻轻颤抖，就在有人打算出门探个究竟的时候一切又归于宁静，那压抑的嘶吼声再也没有响起。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秋裤大楼’传出的神秘低吼成了武院师生们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有好事者甚至将其列入华南武院十大未解之谜，美其名曰，‘午夜狼嚎’。
第二天清晨，仅穿条裤衩的徐凡从布满蛛网状裂纹的大浴缸中醒来，看一眼身周变成鲜红色的汤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九劫炼体汤果然霸道，看来这浴缸下次是不能用咯！”
昨晚用砂锅熬制了一大锅九劫炼体汤，倒入浴缸里掺了几十倍清水稀释后泡了下去，原以为自己能保持清醒抵挡住药力的侵袭，没想到最后关头还是痛晕了过去，幸亏大浴缸质量不错，否则极可能功亏一篑，白白浪费一锅无上宝药。
咯嚓——
就在徐凡抬脚走出浴缸的瞬间，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裂响，紧接着哗啦一声，转头看去，遍布裂纹的大浴缸完全解体，变成了一滩不规整的瓷片，得，发挥完余热的浴缸光荣下岗了。
徐凡摇头叹了口气，从一旁的架子上扯条毛巾草草擦拭了身上的水珠，一边揉头一边往外走，谁知刚走进客厅就听到一声高分贝尖叫，定睛一看，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娉婷袅娜的小姐姐，此时正用一双小手叉着腰气鼓鼓的望着自己。
“你这人有病吧，大清早什么都不穿瞎逛。”
小姐姐杏目圆睁，樱桃小嘴嘟得能挂上个油瓶，她导师服左胸口挂着一块椭圆形工作牌，蓝雨蝶，王侯级导师，九颗亮银小星星，她居然是一位九星王侯导师，真武者。
徐凡瞄一眼她胸口的工作牌，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位美女，这里好像是我的宿舍，你大清早硬闯进来向我示爱也不太好吧？请你矜持点，示爱什么的等太阳下山后再来，也许我会给你个机会。”
“我向你示爱？”
蓝雨蝶一阵语塞，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男人，真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眼前这位的脸皮真是长城拐弯加块砖，厚到了极点。
趁着蓝雨蝶愣神的工夫，徐凡快步上前，双臂抬伸直接把她咚在了门上，笑眯眯的说道：“小蝴蝶是吧，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大门钥匙的？你这样做让我很没安全感啊！”
“我……以前住这里，你……你搬进来……没……没有删除以前的电子钥匙，刚才我敲了门的，以为你不在家，想……进来拿回我的兰花……儿。”
蓝雨蝶从小到大没被男人咚过，一时间被扑面而来的雄性气息熏得满脸通红，胸口像踹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儿，扑通通跳个不停。
磕磕巴巴一阵总算是把意思表达清楚了，她就是来拿兰花的，敲了门没人搭理就自己用以前的钥匙进来了，结果东西没拿到反被人当成了上门示爱的花痴女。
徐凡双眼微微一眯，说道：“不好意思，你的兰花没了，被我吃了，要不我赔你点钱吧！”
“啊……你把它吃了？”蓝雨蝶一脸惊讶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神有点奇怪，就像看到某种人形食草动物，兰花能吃吗？好像真可以。
“嗯！吃了，多少钱我赔给你，要不找个时间去花店买盆新的赔给你也行。”
徐凡收回双手退了一步，面带微笑望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暗暗抱歉，不好意思，月露银星草已经用了，虽然你不知道它的真正价值，但这份人情我记下了，等以后找个机会一定好好补偿你的……以身相许什么的好像太重，要不肉偿一个？
“其实兰花也不值什么钱，是一个朋友留给我的念想，没了就算了吧！”蓝雨蝶情绪似乎有点低落，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关门时还不忘提醒一句：“记得删除我的电子钥匙！”
蓬！
大门轻轻关闭，唯留下半声被房门截断的叹息，声如莺燕，婉转动人。
“删除了多可惜，我给你留门儿！”
徐凡也不管门外人能不能听到，扯着嗓子调侃一句，像是对叹息声的回应。
八点，徐凡穿戴整齐出了门，刚进电梯讯宝手环传来一条视讯，指尖轻轻一点，手腕上方出现了梁修笑容可掬的脸部投影。
“早上好徐凡教员，这是您今天的课程安排，祝您工作愉快！”
话音落下，投影消失，眼前出现了一副立体地图，地图上清楚标注着一个红色圆点，红点上方有建筑名称和坐标，地图最下方有个语音选项，只需指尖轻轻一点，立刻传出一个甜美的女声。
“早上好徐凡教员，您今天的课程安排如下，上午九点三十分到达尚武楼B4号训练室，执教课程，拳法精要，至十一点课程结束，下午两点三十分到达精武楼D36号训练室，执教课程，步法及腿法精要，至四点课程结束……现在时间上午八点十分，需要为您导航吗？”
徐凡微微一笑，对着手环说道：“时间还早，导航至餐厅，我想体验一下免费早餐！”
“好的，很高兴为您服务。”
讯宝手环语音采用骨传导技术，声音直接由骨骼直接传递到听觉神经，虽然有一点点漏音，但绝大部分声音只有使用者才能清晰听到，完全不会影响到别人。
九点三十分，徐凡踩着点儿踏入B4训练室大门，一眼就看到场地中央站着个扎双马尾的金刚芭比，不是韩楚楚是谁？她对面站着一排学生，六男一女，上课的人数好像有点少。
徐凡摸了摸鼻子，迈着轻快的小步伐走到韩楚楚身旁站定，抬手向对面的学生们挥了挥，笑眯眯的介绍道：“哈咯！我是新来的陪练员徐凡，大家不需要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这张阳光帅气的脸就行，先声明一点，男生不要嫉妒我，女生不要爱上我哟！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就是狠狠的揍我，虐我，揉捏我，学生虐我千百遍，我待学生如初恋！”
噗！
在场唯一的女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男生们一个个嘴角歪斜抽搐，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憋出内伤。
大家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念头，这位小徐教员有点彪啊！
小徐教员用一段轻松幽默的开场白成功拉近了和学生们之间的距离，在自我介绍的同时视线逐一扫过对面七位学生脸庞和胸口的身份牌，把每一位学生面容和基本资料牢牢记在了心里，这是
生平第一次为人师表，感觉就像穿着新衣逛新城，样样都新鲜。
韩楚楚嘴角小幅抽搐了两下，绷紧了脸颊说道：“各位都是本院最优秀的学生，也是一名准武者，导师们传授的各种关于武道方面的理论知识相信大家都能熟练掌握，但实战经验方面有所欠缺，我相信徐凡教员的到来一定可以让大家在最短的时间内积累更多实战经验，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徐凡教员！”
话音刚落，热烈的掌声响起，七个人愣是将巴掌拍出了七十个人的声势，那充满热切和渴望的小眼神儿看得小徐教员心里一阵阵暗爽，上翘的嘴角浮起一抹贱贱的微笑，原来当陪练员可以这么受欢迎，看来要坚决把‘人形沙包’进行到底。
韩楚楚抬手轻轻一压，待到掌声结束才一脸严肃的说道：“你们七个来自不同的年级和班级，经过层层选拔站到了这里，你们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你们中有的人是凭借超凡的天赋和自身努力历尽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平民子女，有的人是家学渊源，从小坐享各种优势资源的世家子弟，从选择进入华南武院就读的那一刻开始你们的命运就和华南武院紧紧相连，你们将在这里学习、生活、战斗、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强者，你们承载着华南武院的荣耀，华南武院以你们为荣……”
徐凡望着对面神情激动的学生，心里暗暗嘀咕：“好家伙，别看这韩楚楚长得五大三粗像个棒槌，这嘴皮子功夫真不是盖的，这帮学生听她演说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此起彼伏，真是人不可貌相叽叽不可尺量，为金刚导师点赞，向芭比导师学习……”
“从今天开始你们七位擅长拳法的同学正式成立特训一组，将代表华南武院参加即将举办的第六届全国高等武道学院联合大比武，又叫九院大比武或者九院排位战，你们的对手是其他八所高等武道学院精挑细选的最强武者，你们中间有的同学参加过大比武，而且参加过不止一届，大多数同学是第一次参加，我希望同学们排除自身困难，拿出最好的状态全力以赴备战，学校会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倾注各种优势资源，尽最大努力帮助大家提升实战能力。”
一段话说完，韩楚楚偏头瞄一眼身边的徐凡，淡淡的说道：“徐教员，现在您可以去更衣室佩戴护具了。”
徐凡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不用，佩戴护具打起来手感不好，拳拳到肉才是星级体验。”出门时他就穿了一套新制服，护具什么的统统没带。
韩楚楚掏出个秒表，面向学生们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大声说道：“为了对你们的实力有个初步了解，现在你们按照从左至右的顺序上前用最强的拳法轮流攻击徐教员，打破皮奖励十学分，打倒了奖励二十学分，每人限时一分钟，开始！”
二十学分？相当于外面四十万流通货币，作为武院导师或许不算太多，但作为学生无疑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而且得到这笔财富貌似不难。
徐凡一脸诧异的瞥了韩楚楚一眼，心里一阵不爽，金刚芭比怎么个意思？什么叫打破皮给奖励，你当哥是世界纪录么，打破了有奖？玩突然袭击是吧，走着瞧，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演技派。
“哈哈！第一个是我，刚巧我这个月把学分全花完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大笑着走上前来，攥紧沙钵般大小的拳头冲徐凡晃了晃，一脸自信的说道：“徐教员，我很喜欢你的开场白，但为了学分只能委屈你了，打倒你就得二十学分，想想都觉得爽啊！”
徐凡抱着膀子，笑眯眯的说道：“好啊！倒一倒二十个学分，听起来好像挺划算的，要不我配合着倒几回，你拿到学分悄悄匀我一半，就当是给我演出费了。”
“没问题！”
男生嘿嘿一笑，身子突然往前一倾，右臂屈伸一记冲拳径直向徐凡胸膛捣去，看似一记毫无花俏的冲拳，实则蕴藏着一股螺旋暗劲，普通人挨上一拳难免骨断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