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 荀令君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谁乱动了我的红线》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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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里谢满溪和那美人四目相对,还是谢满溪先打破了这份沉寂,谢满溪惯会做戏,只对着那美人挤出两滴热泪,道:“成虞,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和虞娘长得真像。”

那美人似是反应过来自己未着衣衫,将自己全身浸入浴池中,怒道:“哪里来的狂徒,给本宗姬滚出去。”

谢满溪长吁了口气,干脆的从浴池出来,欲要向门的方向挪去,却被服侍美人沐浴的一对侍女捆了起来,若放到平常时候,谢满溪早就挣脱了,可谢满溪怕自己闹出太大动静,只好继续诓道:“成虞,这女儿捆老子,是要遭雷劈的呀。虞娘在九泉之下,看你我父女二人这般,定会心寒。”

金成虞穿好衣裙,打量了被捆着的谢满溪一番,道:“我父亲乃是前北溟大冢宰,我叔叔是现北溟大冢宰,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来和我攀扯。”

谢满溪怕金成虞不信自己的谎话,硬是逼出了两行热泪,道:“我知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二人,你既不信我是你爹爹,你出生时右腿根部有一块指甲盖大的胎记,你过来看我右腿,也有一块。”

金成虞示意侍女上前细细查看,结果谢满溪右腿果真和自己一样有块胎记,金成虞不免有些慌了,道:“你胡说,本宗姬的爹爹是前北溟大冢宰。”

谢满溪知道这金成虞是有点相信自己的谎话了,于是哽咽道:“是爹爹不争气,年少时有不少风流债,躲到这北溟不夜城来,在簪花楼结识了你娘。后来爹爹的师兄荀尾零把自己捉回大荒的太虚旧址,谁料你娘已珠胎暗结,你若不是爹爹的女儿,怎八个月便从你娘肚子里出来了。这七活八不活,你如今这般健康,实际是足月生的。且你的相貌生的这样好看,女儿像父亲的多,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你爹。”

金成虞看眼前这男子确实知道自己很多私隐,而且这男子确实和大荒的尾零大人一般,看着风流有余,自己也确实得罪不起大荒来的神官,忙命自己的侍女桔梗将谢满溪松了绑。谢满溪看自己说动了金成虞,继续厚着脸皮道:“这就对了嘛,乖女儿。你赶紧收拾收拾行李,和爹爹回大荒去。”

金成虞不为所动,淡淡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真正的爹,今日这事就算了,你也不要再来寻我。我只做鲸落冢的和宜宗姬,我以后也只有一个爹,我姓金,与你没有干系。”

谢满溪知道自己再多说下去,怕是会露馅,赶紧离开了,回到自己住的院落。

金幼棠此时翘着个二郎腿在自己房间喝茶,金幼棠看见谢满溪这样的狼狈归来,笑道:“你这样妖妖娆娆,可乱了金成虞的心?”

谢满溪听金幼棠这样说,猜到自己在金成虞那里没有惊动旁人,多半也有金幼棠的功劳,连忙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与金幼棠一起喝起了茶,道:“当然乱了这金成虞的心了,她如今得喊我爹爹。”

金幼棠口中含着的茶水一下喷了出来,咳了几声,道:“如今男女两情相悦,女子竟称自己的情郎为爹爹,金成虞的癖好也是特殊。”

谢满溪笑道:“才不是,我是诓她是我亲生女儿,才脱身出来的。”

金幼棠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恼道:“我是要你做她的情郎,不是要你做她娘的情郎。”

谢满溪一把揪住金幼棠的右耳,让金幼棠吃痛不已,金幼棠连忙求饶道:“好妹妹,我再不支使你做这做那了。你如今也是当爹的人了,也饶恕小辈这回吧。”

谢满溪被金幼棠的话逗笑了,遂又揉揉金幼棠被揪红的耳朵,道:“我这回给干爹爹戴了顶绿帽子,怪不好意思的。”

金幼棠道:“谁知道金成虞是不是真的野种啊,常人都是十月怀胎,她八个月生下来,却还这般命长,日日与我作对。”

谢满溪道:“干娘把干爹吃的死死的,怎会弄出个金成虞来?”

金幼棠道:“我只知金成虞的生母是簪花楼一位娘子,至于我爹怎么和她娘好起来的,我是不知道。不过听我娘身边的晴岚姑姑说,我娘知道我爹在簪花楼的时候,花楼前面有一条十里长街,我娘挥着那柄九千斤的开山斧,把我爹从街头砍到街尾。我娘足足砍了我爹三千六百余下,斧斧吃进肉里,斧斧却又不致要害,还是你爹你娘劝和的。反正我爹那次虽丢了大半条命,却和我娘更加恩爱了。”

谢满溪想想比起金幼棠的爹爹,自己的爹爹的确要幸福的多。金幼棠看谢满溪在发呆,问道:“隐玉郎,你爹爹从前那么纨绔,怎么讨的你娘这样温柔和善的女子做媳妇儿的?”

谢满溪回忆起自己二哥给自己讲的,道:“我阿娘,荀令君,为了我阿爹,谢温,三次拒绝东倾君墨柒的婚书,而选择嫁给六境闻名的纨绔,也就是我爹。”

金幼棠道:“这事我知道,东倾君第一次遣使者去大荒求娶荀姨时,荀姨答“宁为贫家妻、不为天子妾”,东倾君第二次遣使者携封后书以及仪仗去接荀姨时,荀姨答“天子尚有妾、令君怎为妻”,东倾君遣散后宫,第三次遣使者迎娶荀姨时,荀姨答“甘做山中鸟、不做笼中雀”。隐玉郎,我只是不明白,墨羡渊的父亲比之你的父亲,只有相貌稍稍逊色,其他都强于你的父亲,为什么荀姨会选择你父亲?”

谢满溪道:“阿娘和我说过,当时人人都说阿爹是草包,但六境十宗没有一人,可以像阿爹这般怜贫惜弱。六境的世家,从来都是眼高于顶,他们将宗人视作可以任意践踏的泥土。当时东倾的鹧鸪渡,因为缴纳岁赋不足,六百年都没有下过雨,当地居住的是宗人口中的“贱民”,阿爹不管,偷了洄溯川神殿里的四时令,想要给鹧鸪渡布雨,被爷爷发现,阿爹身上的二十四根肋骨全被打断了。可阿爹没有放弃,休养了一阵子,消耗自己上万年的寿元,在鹧鸪渡上空降下了六百年来的第一场雨。后面阿爹自然又被我爷爷捉了回去,被罚到大荒的空寂之地上万年,阿爹回到东倾洄溯川,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金幼棠道:“谢叔叔那时开始变纨绔的?”

谢满溪点点头,道:“对,从那时开始,爹爹开始纵情声色,爷爷笃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可爷爷每回打阿爹,阿爹都不躲。有一回阿爹甚至背了一口棺材到洄溯川的神殿前,让爷爷干脆把自己打死,然后葬入棺内就地掩埋。爷爷看阿爹这么倔,就再也不管阿爹了。后来阿爹娶了阿娘,才又开始叫爷爷“爹”。阿娘生我二哥时难产,阿爹从那时方改了性子,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金幼棠道:“我阿娘昔日用开山斧换我爹浪子回头,你阿娘,却是用命,才换来你阿爹浪子回头。”

谢满溪道:“这些前尘往事暂且不提,我瞧着那金成虞,美则美矣,却是太爱惜她那宗姬的身份了。”

金幼棠道:“哼,她阿娘出身簪花楼,她自小在簪花楼长大,我记得是她一千岁时才被叔叔从簪花楼里接了回来。我那时看她也算可怜,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她却总在叔叔面前给我使绊子。她看叔叔从未苛责我,更是讨厌我了。只是,她前些时日怂恿叔叔让我入幽都做北溟君的嫔御,可是气着我了。”

谢满溪道:“那你叔叔同意了?”

金幼棠道:“倒也没有,不过隐约听到叔叔说北溟少君要有一半金氏的血脉。”

谢满溪道:“看来你家这位和宜宗姬要走运了。”

金幼棠抿了口茶:“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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