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不敢相信此时发生的事。
自己被打飞了?
砰!
他撞到了墙壁,感受到一股身体要爆裂的疼痛。
“啊!”
他痛叫出来。
看向宁缺,他神情惊恐。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能一巴掌扇飞自己?
哪怕是一个强壮之人,也不可能做到!
陈吉怒不可遏,立马大叫:“来人,给我弄死宁缺,命算我的,在这江海市,我陈吉弄死一个快病死的人,不会有事!”
然而,不管陈吉怎么叫,外面都没有人进来。
那些打手,已经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刚才他们倒是想拦住宁缺,但哪里是宁缺的对手。
在吸收灵气淬炼身体后,宁缺的身体已异于常人。
房间里,宁缺瞥一眼陈吉,说道:“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会死。”
重活一世,见多了腥风血雨,他不会再有太多的仁慈。
尤其是对恶毒之人。
以陈吉的性格,遭遇这样的事,绝对无法忍受。然而,刚才看到宁缺的神情,那股凌厉和霸道,他怕了。
宁清雪满脸呆滞。
作为宁缺的姐姐,她很清楚,宁缺从小就怪病缠身,虚弱无力,用外人难听的话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可是现在,宁缺做出来的事,和过去相差得太大了。
他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力气,一巴掌就把陈吉打怕了?
恐怕只有做梦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姐姐,你没事吧?”
宁缺走到宁清雪面前,非常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
宁清雪还沉浸在宁缺带来的震惊中,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拧了一把自己的脸,痛呀,不是做梦。
她看着宁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仿佛面对了一个陌生人。
宁缺浅笑出来,说道:“姐姐,发生了一些事,我确实变了,但我还是那个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外面传来吵闹声。
刚才对付陈吉的动静,已经引起骚乱。
宁缺懒得理会。
道理是在他这边的,陈吉绑架他姐姐,企图霸占,他现在来救人,还需要交代不成?
纵使陈家势力大,他也不会惧怕分毫。
重活一次,有仙医圣典在手,又有先前的记忆在,还能奈何不了一个陈家?
这不是傲慢,是底气!
宁清雪对宁缺的变化还有一万个疑问,她想弄清楚,但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她不想呆在这里,让宁缺带她离开。
……
陈吉被送去医院治疗。
十分宠爱他的母亲李秀娟立马赶到医院,在听到医生的报告后,她差点没晕过去。
陈吉肋骨断了好几根,体内严重积血,要是再耽搁几分钟,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作为陈家少爷,什么时候受到这样的苦?
“医生,你一定要治好我儿子,要多少钱都没有问题!”
李秀娟抓着医生的衣领,低喝着。
“你要是治不好我儿子,你这医生也别想再当了!”
医生忌惮李家势力,不断点头,哪里敢反驳半分。
“该死,是谁打了我儿子?”
李秀娟暴跳如雷,愤怒低喝,“我要他死!”
很快她收到报告。
报告的人说是宁缺,她完全不相信这种事。
宁缺那个众所周知的废物,怎么可能做得到这样的事?
这简直是侮辱人智商!
然而再三确认后,结果还是宁缺。
李秀娟更是怒不可遏。
在她看来,宁缺不过是个落迫之家的少爷,还是一个病弱废物,根本没资格碰她儿子一根汗毛。
结果却差点要了她儿子的命。
“来人,跟我到宁家去。宁缺害了我儿子半条命,他也必须拿出半条命来!”
李秀娟迫不及待地要去报复。
她冷笑出来,自言自语道:“宁缺本来也就半条命的废物了,还我儿子半条命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
在她看来,就算杀了宁缺,又何妨?
……
宁家。
陈吉的事情,宁家已经听说。
李秀娟正在找来他们宁家算账的事,他们也听说了。
这使得宁家内乱成一片。
他们认为,陈家肯定会借此打压宁家,不知道宁家会陷入怎么样的处境呢!
“宁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不可能啊……”
尽管危机在前,但宁家的人,最为疑惑的还是这一点。
宁缺的情况,他们岂会不知道?
宁家的人不多。
老爷子,宁缺,宁清雪,还有几个忠实的老仆人。
家道中落,人丁凋零,就是如此了。
宁缺是现在宁家的独子,谁都非常疼爱,所以他惹出祸事来,没有人责怪。
宁缺爷爷,也是现在宁家做主的人,宁树清来回踱走在院子里。
现在没有看到宁缺回来,他非常担心。
“你们看到小缺了吗?”
他回头问道。
“老爷,没看到少爷。”
老管家轻轻摇头。
宁树清皱起眉头,更是着急。
这个时候的宁缺,没有回家,反而是到了警局。
宁清雪在下面的车上,已经睡着。
刚才因为陈吉的事,受了惊吓,在宁缺的一点治疗手段下,她轻易入睡了。
而宁缺知道,陈吉的事不会就此结束。所以,根据前世记忆,他在警局里找了一个人。
陈家是不会讲道理的。
除非有人压着他讲道理。
宁缺去警局找的人,就是可以压着陈家讲道理的人。
不久后,李秀娟带着人到了宁家。
十几辆黑色豪华小车,停在宁家门前,黑压压一片,有着巨大的威势。
李秀娟虽说是一个女子,但她父亲是退休的老市长,人脉广,势力大,在江海市有恃无恐。
宁家的人早就等着了,看到李秀娟这样的排场,心情“嗖嗖”地往下沉,这下子怕是真要出大事了。
李秀娟下车后,随行黑衣保镖刷刷地上去在两边列队站好,整得李秀娟像皇帝出行似的。
这样的排面,既显得她的威风,又对宁家形成了极大的威压。
“原来是陈夫人大驾光临,是老朽招待不周了,有什么事我们进屋商量如何?”
宁树清迎上去,作为一个长辈,却要笑呵呵地陪脸。
若不是为了宁家,为了孙儿,他何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