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平哪有什么神奇的医术,他用的是道家的障眼法,使得陈四苟和李三娘,以为他们是被李太平打骨拆了而已,解开了障眼法后,陈四苟当然就好了。
其实李太平就是一个转世修者,但他所修之道又和别人不同,他是修道又修阴阳。
李太平毕业后就没去找工作,直接来到了村里,住着爸妈留给他的一座平房。
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写着行医,算命,驱邪,驱魔,驱妖,做风水,卖纸人纸料看相等等。
他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来到老家做这些,被村里人,朋友,同学,亲戚背后骂骗子。
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做起骗人的神棍,朋友同学,亲戚都远离他,连女朋友也好久都不和他联系了。
好在他的姐姐没有嫌弃他,偶尔还给他寄生活费。
家中还有个弟弟妹妹在读书。
李太平来到了家后,开始钻进了前院的一间房子中,打开了房子的门,看到里面都是一些纸人,纸马,纸车等等,看着有点古怪和恐惧。
这些他已经做了很多了,而买材料的钱,还是他和别人借的,做到现在差不多一年了,根本就没卖出去一个,但他也不灰心,坚持着自己的事业,一心的扎起了纸人。
咚咚…
“有人吗?”
大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李太平走出来一看,见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赤着脚,卷着裤管,上身没穿衣服,皮肤也很黑,一看就是种田人。
大叔身后还停着一辆电动车。
“大叔,你有事吗?”
李太平有点疑惑的问。
“听说你这有卖纸人纸料是吗?”
大叔边擦头上的汗水边看着他问。
李太平点头:“有的,请进来说,外面热。”
李太平把大叔迎进了内院客厅中,这座房子总共有七间房,一个浴室一个厕所,还有个厨房,又分外院,中院,内院。
坐下之后,李太平倒了一杯水给大叔喝,大叔端起水像牛喝水一样。
喝完之后,大叔才开口说:“我是隔壁吕家村的,我奶死了,我嫌去镇上太远,听人说你有扎纸人和纸料卖,价钱如何?”
“我这全是手工做的,但价钱和外面铺上卖的一样,放心吧。”
李太平看着大叔笑笑回答,除了纸料,扎纸全是他一手完成的。
“那就好,我需要纸人五双,五男五女,家具家电用品要齐,配台车,要有司机的那种,一匹马,马上要有个将军,可以保护我奶,要幢别墅给我奶住…”
大叔说出一大堆,最后还说要一万担大金和五千担大银跟小金小银。
“这些都有,但大叔,这么多东西,你拿得走吧?”
李太平指向门口,意思是问他一部电动。
“哦,没事,你帮我东西点齐了,我立刻叫货车过来拉。”
大叔憨厚的笑笑。
“好,你现在联系货车,东西我立刻帮你搬到门口。”
大叔听后,从口袋中拿出个手机。
李太平一看,是古华国最新的古华牌十代,一部炫酷的手机,最新款,一部得两万以上。
“现在的农民都这么有钱了吗?”
李太平边站起来,边有点怀疑的在心里嘀咕。
开了放扎纸的房间门后,李太平开始把大叔要的东西都搬到门外去。
大叔打完电话也过来帮忙。
十多分钟后,货车直开到李太平家门口,因为李太平的家门口正好在村口,门外是一片空地,两人和司机开始把东西搬上车。
东西一搬出来,邻居都好奇的跑出来看。
“太平,有生意了啊?”
一个三十三岁左右的妇女,面带笑容的问他,但这笑容有点假。
“是啊,英嫂子,这位大叔来买扎纸。”
李太平也不介意,他也习惯了这些人的眼神。
“那真不容易啊,都一年了!”
妇女又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奶的个巴拉,总有一天,有你哭的时候。”
李太平不说话,只是表面笑笑,心里却咒骂起来。
妇女见李太平不理她,觉得无趣的走进房间。
妇女叫黄英,丈夫也在外打工,曾经勾引过李太平,但李太平看不上她,所以有点不爽。
妇女一走,也只剩下两个小孩在看,这鬼天气人们都躲在家里。
搬了半个多小时后,大叔需要的东西,终于都搬上车了。
“你算下多少钱吧,我把钱转给你。”
司机和大叔搬得满身大汗,李太平却一滴汗水都没掉,两人进了李太平的大厅,就是一阵猛喝水。
大叔喝完了水后,开口问他多少钱。
李太平拿出一计算机,在大叔面前,一样一样的算起来,边算还边说出扎纸名和价格。
大叔看得有点不敢相信,他说了很多东西,而李太平记都没记,但算账却准确无误,一件都没落下。
“大叔,扎纸加上纸料钱,总共是两万五千八百八十块。”
算好之后,李太平把计算机拿给大叔看。
“你还是开张单给我吧,这样我才可以对照。”
大叔看了计算机一眼后对他这样说。
“好。”
李太平从茶几下抽屉里,拿出笔和一张4A级,一样一样的写出来,后面又标上价格,写好之后递给大叔。
“大叔你看对不对。”
大叔拿过来一看,看完后才对他比起大拇指说:“准确无误。”
大叔说完,把钱转给他后,和司机就一起走了。
李太平本想给唯一没有对他看不起的朋友打电话,打算把一年前借的钱还给这好友时,门外走进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打着一把小黑伞直走到了大厅中。
“小古,这大热天的,你出来干嘛啊?”
李太平放起手机问小男孩,小男孩才七八岁,叫李小古,住在村后同村人的孩子。
“太平哥哥,芳丽婶婶让我来叫你,她让你去帮她看病,因为芳丽婶婶自己来不了。”
小男子把小雨伞挂在胸前,也没合起来,看着李太平,说话很是认真。
“芳丽婶婶有说哪里不舒服吗?”
李太平很好奇,门口都挂着牌子一年了,从没人来向她问津过,怎么今天一来就像排队一样,难道是自己走运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