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先婚后爱:太子侧妃有点甜
小说:宫斗宅斗
作者:白读书
角色:秦云锦 秦权
简介:她初入太子府时,谨小慎微,日日体贴,夜夜浅眠。每日洗手做羹汤,却意外发现有人毒害太子殿下。贤良淑德的她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亲自上手换了汤水。
在书房的太子殿下盯着面前的汤水,蹙着眉满腹疑问:“谁换了我的毒药?”
被换掉的毒:“你们夫妻清高,你们夫妻尊贵,你们夫妻了不起,你们夫妻换着法儿的玩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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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十三年春,清晨。
昨夜落得雪刚化,尚未热闹起来的街上呼呼啦啦的来了一群宫中打扮的人,直直地朝着城北而去。
原是皇帝下旨,命户部尚书秦权之嫡女三日后入宫,伴太子左右,封为太子侧妃。
“恭喜秦大人,恭喜秦小姐。”大太监宣完旨意后笑眯眯的奉承着。
秦夫人起身,拿了一荷包银子塞到前来宣旨的大太监手中,又顺着说了几句吉利话,才将人送走。
“阿爹。”秦云锦捏着素帕站起身来,望向了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的秦权:“这婚事……”
自皇帝病了一场后,朝中便分为了两派。
一派是以范丞相为首拥护谦王,另一派,则由皇后母族荀大将军为首,拥护着的,自然是太子。
而秦权,向来不喜朝堂上的波诡云谲,一直不偏不倚,保持中立的态度。
如今,这旨意一下,秦权便不得不掺和到其中去了。
“旨意已下,唯有遵从。”秦权攥着圣旨,愁眉不展的离开了正厅。
“云锦,这婚事有何不好的,能入宫伴太子左右,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秦夫人脸上笑开一朵花来。
倒是分不清楚是真心欢喜,还是幸灾乐祸了。
秦云锦提了提唇角,懒得同她多费口舌:“跪了这么一会儿,有些累了,白芪,我们回去吧。”
说罢,转身就走了。
只剩下秦夫人一脸不满地瞪着秦云锦的背影。
“小姐,这不是喜事吗,怎么你和老爷看上去都不高兴?”白芪快走两步,挪到了秦云锦身侧。
秦云锦轻轻摇头:“阿爹一向不愿站队结派,也不知是谁在算计阿爹,这下,若我活着入了皇宫,成了太子侧妃,那阿爹便不得不归结到太子那派去了。”
“可是,太子理应继承皇位的啊,不然,为什么要立太子。”
“傻白芪,你若是将你对吃食的热爱分一半到旁的事情上去,也断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白芪挠挠头,傻笑了两声:“好小姐,白芪脑子蠢笨,便是分心到旁的事情上去,也未必明白的。”
秦云锦抬脚跨进了自己的院门,一抬眼便瞧见了院内那棵光秃着枝丫的桃树。
这桃树,两三年没开花结果了,院里的丫头都说这树枯死了,劝她砍了,再种个新的。
可她哪里舍得,这桃树,是阿娘还在的时候,她与阿娘一起种下的。
“等到我们云锦长大了,这桃树开满花的时候,阿娘便给云锦寻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的把我们云锦嫁出去。”
“云锦不要,云锦要一直陪着阿娘。”
小时候的傻话,如今倒是觉得不傻了,若真能不嫁,该有多好。
秦云锦的院子在府中最南边,看着位置不错,实际很是荒凉。
阿娘尚在的时候,这里不过是她躲避背书念字的玩处,阿娘走了之后,秦夫人使法子把她从原先的院子挤了出去。
而这里,倒也真成了她的避难所。
阿娘走了八年,她如今也已十五岁。
秦云锦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人温柔雅致,生得一张鹅蛋脸,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澄澈的眸子,而那一张樱桃小嘴,不点而朱,粉嫩红润。
她承了阿娘的好相貌,那一双眼睛,最是神似阿娘。
如秋日晴空一般明净,看上去清澈无暇,不沾染一丝人间烟火。
“小姐,怎么瞧自己还瞧的入迷了。”白芪卸下秦云锦头上的钗环,笑着开口打趣。
秦云锦低声地笑着,唇边荡漾起两颗酒窝。
“我瞧着你是又不想吃晚饭了。”
“好小姐,我知错了,晚饭不吃,我会饿的睡不着的。”白芪求饶,蹲在她身旁收拾首饰匣子。
“小姐,你还没回答我呢。”
秦云锦低头捋着秀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回答什么?”
“太子的事情啊。”
“太子?”秦云锦幽幽的叹出一口气:“太子虽贵为太子,可惜是个身子骨不大好的,坊间传闻,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啊?!”白芪眼睛一瞪:“那如何嫁得。”
“嫁与不嫁,岂是我能说的算的,即便是阿爹,也置喙不得半分,这便是皇权。”
“怪不得夫人没半分眼红嫉妒的,原来是在看小姐的笑话。”白芪忿忿不平的磨牙,听那声音,像是要吃人。
秦云锦没好气的笑了起来:“罢了,替我更衣吧,今日须得出去一趟。”
“又要去凤鸣寺见洛公子吗?”白芪说话间,从床底的黑箱子里取出一套衣衫来,转而伺候秦云锦更衣。
“我被赐婚的事,想来表哥也该知道了,若我今日不去,他怕是睡不成安稳觉了。”
秦云锦低头理了理衣袖,复又坐到铜镜前,将木梳递到了白芪手中。
“也是,洛公子向来疼爱小姐,只是,过几日入了宫,怕是没什么机会再与洛公子见面了。”
白芪手巧,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便替秦云锦束好了发。
“一切尚未可知。”秦云锦挑了个木簪子递过去,“今日,你就别跟着去了。若是有人来了,也好替我挡一挡。”
白芪满脸不情愿,但也没其他办法,只能眼瞧着秦云锦从后门离开。
凤鸣寺在城郊的山上,这会儿日头刚挂头顶,一来一回,晚上倒是不耽误去给阿爹请安。
秦云锦身着月白色染墨长衫,外头罩了件狐皮夹袄,骑着刚租来的快马,迎着寒风往凤鸣寺去。
同一时辰,东宫也罕见的有了几分热闹。
德喜招呼着宫女太监们挂绸布,双喜指挥着侍卫们挂红灯笼。
“往南挪点儿,歪了。”
“这位置行吗?”
“太矮了,要高些,再高些。”
正热闹着呢,忽听院外传来一阵咳嗽声,众人皆停手,齐刷刷的行礼:“太子殿下。”
“起来吧。”来人裹着厚厚的披风,怀中抱着暖炉,那披风将人裹得密不透风,可即便如此,太子殿下依旧一脸病色。
若非方才咳嗽了两声,因气急而红润了几分的脸颊,那脸色必然是苍白如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