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历史
作者:七上八下的书包
角色:陈甲秀 安庆公主
简介:当野蛮战胜文明,当马蹄踩过华服,当那把沾满无辜鲜血的刀横在你眼前。
一个声音在陈甲秀耳边回荡。
“你,受够了没有。”
《开局太监,我真没想当皇帝啊》免费阅读
星洲国际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从浴室里走出一个披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女人。
陈甲秀躺在床上抬头看了她一眼。
平心而论,这个是个很诱人的女人,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低段位的选手只会尽情展示自己的优势,全力掩盖缺陷,生怕让人瞧出一点点瑕疵。
而像这种高段位选手,风情皆在一颦一笑中,不高冷不放荡,让人如沐春风,让人欲罢不能。
哪怕强如陈甲秀,也花了整整三天,才感受到这个女人的那一抹温暖。
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天下名花万朵,浅尝即止才是正确的选择。
一支烟过后,看着自己怀中如小猫一样的女人。
陈甲秀轻轻笑了一声。
这就是人生。
……
人生有许多种,绝大多数人命运生来就被定下。
而有些人生来就是要将命运踩在脚下。
清晨六点,天蒙蒙亮,陈甲秀准时苏醒。
他没有急着思考,没有急着睁眼,慢慢让思绪沉入到苏醒的身体之中。
这是一个武当山老道士教他的养法,他坚持了十年,恐怖的自律让他拥有遨游花丛的本钱。
半刻钟过后,一股绵延的白气从嘴中缓缓吐出。
陈甲秀睁开了眼。
这是一间黑黑的屋子,一张大通铺。
趴在他两旁的人压抑着嗓子哀嚎。
陈甲秀紧张了一秒钟,在摸到自己的兄弟后,他便恢复了平静。
还好。
首先排除恶作剧,没有人有胆量对他这般不敬,至少没有活人敢。
那就是穿越了。
就在他下定结论的同时,一段段记忆片段涌入了他的脑海。
前身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幼子,在家里人全饿死后,为了活命,入了宫里当了太监。
他也是命好,当天净身房的值班太监正是他失散多年的大伯,为了保留陈家唯一的血脉,冒着杀头的风险将他蒙混过关。
只是可惜,这娃听了他大伯的叮嘱后,吓破了胆,到了这屋里,眼见着一屋人的惨状,硬是活生生的吓死过去了。
从记忆中知道,这是不存在史书里的皇朝。
大周皇朝,皇帝不姓武。北方有蛮族,东边有倭寇,南边有土人,西边有鬼佬。
现在皇朝的处境倒是与陈甲秀记忆中的大明像极了。
轻巧的翻下了床,在一群可怜人惊恐的目光中推开了门。
门外白雪皑皑,落雪覆满了大地,枯树上栖着的乌鸦被开门声惊起。
看着白茫茫的大地,陈甲秀心中涌起了无数思绪。
老天让他这个上一辈子已经站在顶端的人穿越到这个世界,那他自然不能让这片土地,重蹈覆辙!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皇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风雪里冲出一道人影,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要死了要死了”。
走了近些,看见了负手站立雪中的陈甲秀,眼前一亮。
她叫十月,是安庆公主的贴身侍女,昨天夜里凤阳阁里的小太监偷吃了被逮住了,阁里主事嚒嚒叫人将那小太监处理掉了。
可是这阁里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是有定额的,各司其职。
又正是皇帝宣布缩减宫里人手节省钱粮用作前线作战的时候。
她寻了几处,都没有多余人手,正巧路上遇到个相熟的,告诉她昨日里来了一批新人,她便匆忙过来。
十月瞧着陈甲秀,身姿傲然,心头一喜。
走近些,又见他生的极其清秀,陈甲秀抬起剑眉,带着上位者审视的眼神更是让她两股颤颤,不能自已。
感受着粘稠,十月居然连话都说不出口,只红着脸低头拉着陈甲秀就走。
到了凤阳阁门前,她仍不敢抬头看陈甲秀,只低声说:“进去了之后,莫要乱说话,跟…跟着我…”
陈甲秀没应声,跟在十月身后,闻着她身上清幽的女儿香,肆无忌惮的观察起了这座宫殿。
起了裂缝的地砖让他皱了皱眉,看来这大周皇朝比他预想中的情况还要糟糕些。
进了阁内,隔绝了风雪。
一股淡淡花香浮现,与十月身上的闻到不同,更加淡雅。
迎面来了个长得尖酸刻薄的嚒嚒,冷着脸瞟了他一眼,张口对十月骂道:
“怎么办事的!让你找个奴才你都能找半刻钟!”
“仔细你的皮!”
十月吓得立刻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嚒嚒不去管地上的十月,对陈甲秀吩咐道:“去,赶紧提起画卷!殿下马上来了!”
这是一幅细长的画卷,绘着市井景象,与陈甲秀前世见过的清明上河图有几分相像。
这给了他深入了解这个世界风土人情的机会。
画中街面上酒楼茶肆商铺的幌子挂的到处都是,贩夫走卒游走于人群之中,妇人在河边捶打着衣物,儿童追逐于闹市之中,人潮涌动,车马不息。
栩栩如生。
好画技!陈甲秀不由赞叹,这画师显然师从多门,融合百家之长,只一处场景,陈甲秀便看出了十六种画技。
“你懂画?”
一道清冷中夹杂着娇俏的声音让陈甲秀的目光离开了画卷。
抬头看了一眼,少女一身宫装,粉腮微润,秀眸惺忪,皓如凝脂,一双新月眉桃花眼让略显青涩的面容多了一丝娇媚。
“略懂。”陈甲秀淡淡笑道。
这样的少女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安庆心中微荡,她能感受到陈甲秀的眼神,生在帝王之家,何人敢这样打量她,偏偏对面这人眼中饱含欣赏,没有任何亵渎意味,让她提不起讨厌的心思。
她身后的嚒嚒却吓了一大跳,面色怒急:“大胆!见到殿下竟然不下跪!来人!给我拖下去!”
“慢。”
安庆蹙起秀眉,嚒嚒哪里都好,就是动辄打杀的性子让她不喜。
压下嚒嚒后,安庆朝陈甲秀问道。
“你是何人?我是第一次见你。”
“巧了,我也是第一次见你。”
“大胆!”
“嚒嚒!且退下罢!”安庆第一次觉得自小就在身旁的嚒嚒如此呱噪,语气生硬了几分,“除了十月,其他人都退下。”
她身体孱弱,久居深宫中,平日里只剩下诗词书画这等爱好,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个敢与她交谈的人。
嚒嚒听了这话,带着其他宫女悻悻而去。
“你可知这画是何人所画?”
“不知道。”陈甲秀摇头,这画没有落款,他哪知道谁画的。
“那你觉得此画如何?”安庆眼睛一亮。
“画很好,却少了一个东西。”
“什么?”
“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