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傅寒舟,你也算个常年镇守边关的男人,这么两下就受不了了啊?”
老金讽刺着她,手下的动作却没有松懈。
“你不招,我就打的你招。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我能给你招魂,你听不听?”
再疼,她也不忘了嘴炮。
“儿啊,魂回,魂回来……吧。”
“嘴还挺硬,好,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老金怒了,一鞭抽在了她的脸上,疼得她直接骂了出来。
“卧槽。”
然后这个厉害她一连尝了两天。
这两天到底挨了多少鞭子,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
虽然这傅寒舟皮糙肉厚的,但是这个打法她也吃不消啊。
关键A面打完了,也不说翻翻B面。
“尼玛,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打?”
第三天顾月夕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可这话不说还好,说完以后,这老东西打的更准了。
“呸!我让你嘴硬,不说是吧?”
老金扔下手中的鞭子,朝他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来人,给我上金汤!我就不信这三碗金汤灌下去,他还敢顶嘴。”
顾月夕当然知道金汤是什么,别说三碗了。
就是一口屎尿进嘴,她可能直接就屈打成招了。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要说皮肉之痛,她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金汤之福,她是万万享受不了的啊。
yue……
看着端来的三碗金汤,她先yue为敬。
“来吧,小侯爷,尝尝司刑大牢里的百年金汤吧。”
两个狱吏捏住了她的脸,将碗凑了过来。
眼看着第一口陈年夜来香就要灌进口鼻,顾月夕有了一种想要咬舌自尽的想法。
“住手!”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狱吏手中的动作。
顾月夕眼睛一亮,救星来了!
可当她看到门口来人时,眸中光芒尽褪,心中泛起了更大的干呕感。
如果说面前的老金,是一份屎味的咖喱。
那么这位玉面红唇,细眼如丝,手拿绢帕的男人,就是咖喱味的屎。
三王爷,顾正荣。
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在上一世设计将公主嫁给番邦太子的主谋,更是敌人攻城之时,大开城门屠杀十万民众的罪魁祸首。
顾正荣一脚迈进刑房,就嫌弃的用绢帕捂住了口鼻,眼中带着满满的讥讽看着她。
“好久不见啊,小侯爷。”
好久你妹,明明前几天自己还看到,他和傅寒舟见面,就是为了讨要一副治疗狐臭的偏方。
顾月夕扯着嘴角冷笑回应。
“三王爷还真是健忘,前几天我们不是刚见过?我还想问你一声,那偏方是否有效呢?毕竟这大夏天的,狐臭之味难以掩盖。”
一想到每次在这三皇兄的身上,闻到那股难闻的味道,她下意识的低头闻了一下自己。
幸好,幸好傅寒舟没有这毛病。
顾正荣最忌讳别人说起他这个隐疾,在听到对方刻意提起时,眼中颜色一暗,手中绢帕被捏的皱成了一团。
唰!
手起刀落,血溅一脸。
他抽出身边侍卫的刀,没有任何预警的,直接划过一个偷掩口鼻的狱吏脖子。
金汤,狐臭,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这小小的刑房之中。
顾正荣用绢帕将脸上的血擦拭干净,随即将它一抖,放在了她的面前。
“傅寒舟,你可认得这绢帕?”
顾月夕看了一眼已经没气的狱吏,又把视线放在了男人的手上。
白色带着血污的绢帕上,绣着一个“玉”字。
这是傅寒舟未婚妻,陈秀玉的绢帕。
她眼神一凛,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男人将绢帕放在鼻尖,深深的闻了一下。
然后一脸回味的说道:“真香啊。”
“傅寒舟,你还没尝过她的滋味吧?也是,毕竟她当初跟我的时候,还是个处子。”
“不过,现在已经被我调教的,简直比凤来阁的头牌还让人销魂啊。”
他随手将绢帕扔在了那个早就咽气的狱吏脸上,继续挑眉说道:
“你知道吗?你那未婚妻说本王在床上好厉害的,你就是个废物,订亲一年,连她的小手都没摸过。”
“真是可惜了那腰,那臀,还有跪在我身下时,那销魂的叫声啊。”
其实顾月夕在看到那绢帕的一瞬间,心里纠结了几个来回。
她以为陈秀玉是为了救傅寒舟,才将自己的身体出卖给了对方。
可听着听着,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傅寒舟的头顶,根本就是呼伦贝尔大草原,一碧千里啊。
虽然这信息量有点大,可她还是尽职尽责的骂了一句:
“顾正荣,你个王八蛋。”
王八蛋没有生气,反倒笑出了声音。
“傅寒舟,你说,如果当初你选择拥护我该多好,是不是也不会落下这么个弑君大罪?”
“虽说,我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有人替我除掉你,也是大快人心啊。”
“谁让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金,还等什么呢?伺候小侯爷享受金汤啊。”
哈,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戏。
顾月夕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三皇兄还拉拢过这男人,而这次的陷害虽然不是他做的,却也借刀杀人的想要将傅寒舟置之死地啊。
看着老金,又端着那碗金黄色的液体走过来。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将头歪在了一边。
脸又被捏住,眼看着牙关就要被撬开,她在心里哀嚎。
你大爷的,看样今天这汤是躲不过了。
“住手!”
匡!
牢门被大力的踹开,接着就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云卷绣裙的女人。
她眉若青烟,眼如桃花;唇似点樱,墨发流云,眉宇间尽是高雅清冷。
妖孽如斯般的容颜,一身贵气端的是风华无双。
顾月夕看着面前的女人,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我长的真特么漂亮啊!】
“皇、皇妹,你怎么来了?”
顾正荣一看到自己这个皇妹,舌头就不自觉的打了结。
这位皇妹,自小就被父皇宠惯,地位在众兄妹中,一直都是压制性的存在。
何况父皇还将皇位,传给了她一母同胞的哥哥,现在的身份更是受人尊崇。
他的心里莫名发虚,后退了半步就不再说话了。
傅寒舟一走进刑室,就对上了顾月夕的目光。
看着她用自己的身体,咬着下唇要哭不哭的样子,额头青筋隐隐浮现出来。
“顾正荣,你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