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你看那里!”晚日出辉指向一道穿刺丛林夜空的暗耀光芒。“是这个世界的奥特曼出现了吗?”
“看这光的色调,不像。”空否定道。
“那是怪兽出现了?”
“恐怕是!”空掏出胸口的辉石。“看来,我来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战斗,不期而至了!”
“要变身咯?”
“不急,做事情先要了解清楚状况,不能轻举妄动!”空看着晚,指着旁边的一棵很高的树,有礼一笑,“小辉,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这是什么怪兽?”
“真拿你没办法!”晚叹了一口气,很利索地爬到树上。
在树上,刚才端次郎制造的一幕以远景的形势,并不清晰地呈现在晚日出辉眼中。
“怎么样,是怪兽吧?”空在下面问道。
“一点也没错,现在还有一个人挂在它的触手上呢……”
“触手?几条?”空问道。
“四条!而且这家伙浑身长满气孔,奇丑无比,朱兰星上随便一只怪兽都比它可爱,这怪物比那些被卡欧斯异化了的怪兽还恶心的多!”晚生硬地描绘道。
“了解。”空回答道,他把辉石温柔地放在胸口,想和高斯进行心灵的沟通,“高斯,告诉我,我能够像我父亲一样去战斗吗?”
辉石没有闪光,高斯也没有将自己的语言传达到春野空的心。
“空,那被挂着的人好像不行了。”晚看到那个原本扑腾得厉害的人已经疲软地垂下四肢。
“高斯,不管你是否接纳我,请现在赐予我力量吧!”空举起辉石高声喊道:“拜托了,高斯奥特曼!”
辉石闪光!
“COSMOS!”
一声呐喊,春野空化作一道蓝色光芒飞向天际。
高斯将手中晕死的光头放在一旁的丛林中,随后面向异生兽,摆出中国鹤拳一般的格斗势。
“奥特曼,少管闲事,我只想杀掉这个罪该万死的人,快让开!”端端次郎说。
高斯怔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会说话的怪兽,但很快他将目光落在异生兽脚旁的两摊夹着碎肉的衣服上。
“你还想继续杀人吗?”高斯质问道。
“这些人要杀我,所以我必须杀了他们!”端次郎向高斯挥了挥自己的触手威胁道,“我不想再杀害无辜的人,别逼我!”
“你到底是人还是怪兽?”高斯摆出战斗动作的双手慢慢放下。
就在高斯松懈的一瞬,异生兽的第五条触手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死死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hia!”高斯痛苦地哀鸣着,想用手扯开触手,可就在这时另外四只触手又飞快地缠住了高斯的双臂和双脚。
高斯挣扎着但动弹不得,这时异生兽身上的气孔慢慢打开,一股浓烟直直地喷洒到高斯身上,迷雾中顿时火花四溅。
“xua!”高斯一声呐喊,体内迸发出火红的光芒,瞬间覆盖满全身,余晖落下,日冕高斯临世。
“duo a!”高斯用力收缩身体,然后猛地伸张,强大的张力直接扯断了异生兽的五根触手。
“啊!”异生兽惨叫着,向后踉跄退了几步。
高斯一个后空翻远离异生兽,随即发出一记记闪光拳。
被击中的异生兽痛苦地跪在了地上,刚才还悬在空中的触手,都残缺地耷拉在地上。
就在这时,彩色计时器亮了。
高斯看着红蓝光转换的心脏,摆出鹤拳的姿势,准备发射日冕光线。
“空,等等!”高斯在春野空内心制止道:“快变回月神形态,用满月光波净化它!”
“可是他有罪恶,他已经杀了人!他不是怪兽,他是人!”空驳斥道。
“你不是想和你父亲一样保护怪兽,让怪兽和人类和睦相处吗?”高斯感到一丝不妙,他惊愕地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自己现在和春野空同体但没有一心。
“我会保护那些没有罪过的怪兽和人类,但犯了错,就必须要为自己的错接受惩罚!这家伙杀了这么多的人,他必须用死来弥补他的罪过!”空的声音完全变了,像是魔怔了般,他摆出内巴斯光线的发射动作。
“这不是你,春野空,赶快停下来!”高斯站在空的内心深处,伸出双手想阻止他,然而他发现春野空已经听不见了,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也和本体意识脱离了。
这时,倒下的异生兽又重新站了起来,猛地向高斯扑来,而刚才的内心挣扎让高斯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异生兽扑倒在地。
异生兽用它锋利的锐爪撕扯着高斯的身体,火花四处迸溅,高斯的体力渐渐不支。
“混蛋,你原本已经可以活下去了!”空骂道,他用高斯的双手擒住异生兽的利爪,用力一提,同时对着异生兽的腹部向上一蹬,将其踢到百米开外。
高斯颤抖着重新站起,喘着粗气,晃动着身子,计时器闪烁的频率也随着体力的下降而加快。
“哒!”高斯发出必杀技内巴斯光线。
“不!”空体内的高斯绝望地伸出手,但那束光线还是准确地击中了异生兽的身体,并扩散开来,将夜空染得血红,在这红光中异生兽剧烈爆炸,只留下地上一个被炸得焦黑的巨坑,和冒着股股腥臭的浓烟。
躺在坑里的端次郎望着手中的暗黑锁链痛苦不已,“为什么?我不是拥有黑暗的力量吗?我不是最强的吗?”
“xua!”高斯带着胜利者的声音飞向星空。
春野空看了看眼前浓烟滚滚的巨坑,说道:“安息吧,被怪兽杀死的无辜的人!”他做了一个安息祷告的手势后,立马走进了丛林。
另一边,一群记忆警察围着手足无措的晚日出辉。
“喂,你们是谁?干嘛把我叫下来,?”晚哆嗦着,挣开记忆警察的手。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首滕沙耶阴着脸回答道。。
“chi!”一针镇定剂打进晚的静脉,晚昏死过去。
“请这人的采集身体样本!”自由之堡内,预知者吉良泽优命令道。
白衣清理者很熟练地从昏睡过去的晚身上采取数据样本。
没过多久,“长官,采集完毕!”
“好的!”沙耶点了点头,“我们走!”
“喂!”一个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队伍后侧,“你们这样对我朋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空从丛林中走了出来厉声问道。
“你是谁?”沙耶问道。
“别管我是谁?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待我朋友?”
两个记忆警察冲过来一把架住了空。空想用力挣脱,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个人类了,已经不是那个力大无穷的日冕高斯,现在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可恶!”空懊悔自己没有先变身。
“你要为你刚才不礼貌的态度负责!“首滕沙耶举起了记忆消除器慢慢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烈的黑耀光从空的胸口迸出,把整个夜空染得越发悚然。
而正是这团诡异的光裹挟着空和晚消失在了记忆警察面前。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入房间,留下一道道修长的光影。
晚日出辉的脸上被缀上点点光斑睁开眼,他警觉地望向四周,发现自己正置身于某间客厅的沙发上,而在身旁的茶几上,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生正伏在案上宁静地睡着。
晚不忍心叫醒她,他细细打量女子,不禁被她楚楚的睡姿打动。
“喂,你看够没有!”空靠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用戏谑的眼神盯着晚。空说的话很小声,女孩依旧静静地睡着。
空和晚轻轻拉开百叶窗,走到阳台上,接受清晨日光的沐浴。
“我们这是在哪儿呀?”晚问空。
“不知道,昨晚那束光把我们俩带到了城里,我还好,可就是你怎么也叫不醒,后来我找到一个女警察寻求帮助,那个警察阿姨很热心,就把我们叫到她家里留宿。我也奇怪,她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是她吗?”晚指了指睡着的女孩。
“不是,是这女孩的妈妈。人家那么年轻,你是怎么会把她和阿姨联系在一起的。”空拍了拍晚的肩膀,“晚君你真的太重了!让我一个文人背你一个武士,要是没警察阿姨的帮助,恐怕就要风餐露宿了。”两人都爽朗地大笑起来。
“等等,她为什么会在那里睡?”晚收起了笑容。
“人家体贴相貌堂堂的晚君呗!”空摆了摆手,又揉了揉脖子和腰,“唉,昨晚不放心你,睡了一晚上的地铺!”
“真不好意思!”晚急忙道歉。
咳咳,客厅里传来女生醒来的哼唧声,两人急忙走了回去。
“你们俩醒了?”女生揉着眼问道。
“嗯,承蒙帮助,非常感谢!”
“哈哈哈。”女生笑了笑。“太客气了,我妈妈说你们两个是落难的学生,看来果真是!”
“落难?这个……”两人感到尴尬不已。
“我妈妈眼光可准了,每次她带回来的需要帮助的人,都是好人!”女生骄傲地说。
“好人……”空和晚尴尬之余又感到无尽的温暖,“阿姨真是个好人!”
“饿了吗?”女孩关心地问道,一双水灵的眼睛盯着空和晚。
空和晚对视了一下,“有点饿,一天没吃东西了!”两人异口同声。
“嗯~”女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坐吧,等着哦!”说罢,转身走向厨房。
晚制止道:“等一下,小姐。”
“请问还有什么事?”女生转头问。
“我叫晚日出辉,他叫春野空,请问小姐您叫?”
“哦,空君已经说过了,我叫平木光,多多指教!”平木光很有涵养地鞠了一躬。
江户川区的一栋公寓内。
“你好,山下行介先生,我是您儿子的朋友,特地来拜访您!”一个戴着礼帽的西装男站在山下的公寓门前。
“对不起先生,犬子惹下麻烦,至今渺无音讯,先生还是请回吧!”说完,山下行介准备关门。
“别动!”西装男掏出一把手枪顶在山下的头上,“老先生,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唉。”山下叹了一口气,“请进!”
合上门不久,屋内传来了几声钝响,一分钟后,西装男擦掉手上溅到的血渍,走出了门。他把礼帽放在心口对着山下家,用轻蔑的目光鞠了一躬。
目黑区的某处出租屋内,瘾君子山下骏刚刚在马桶上注射完最后一针,他把针管扔到狼藉不堪的厕所角落,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拿出一听啤酒咕咕地喝着,又顺手抓起一把霉变的花生米,塞到嘴里。
电视里播出了一则关于刚刚那起凶杀案的新闻。
“江户川区……山下氏夫妻……死于枪杀……”
山下像是被电击一般,扔掉啤酒罐,猛地坐了起来,“爸爸,妈妈!”他歇斯底里地喊道,又疯狂地踢打着地面的啤酒罐和包装纸,他想掀翻桌子,却连这个力气也没有,只得跪在地上,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这就是山下骏的现实,无力改变的现实,如果可以改变,那叫做梦!
……
“请慢慢享用,空君,晚君!”平木光将两份热气腾腾的便当放到桌上。
“迫不及待了!谢谢你,平木小姐!”
“你们太客气了,就叫我小光吧,这样更亲切点!”平木光撅了撅嘴,“嗯,你们不是饿了吗?趁热呀。”
“哦,对呀!”
空和晚尴尬一笑。双手合十
“我们开动了!”
正吃间,卧室的门开了,走出一个满脸倦意的中年妇女,她留着短发,体态均匀,眼角有难以遮掩的厚重的鱼尾纹,“好累啊!”她伸了个很夸张的懒腰,发出很悠长的“嗯”的声音。
空和晚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着这个阿姨。
“都醒了,太好了,看来我又是最后一名!”女人笑了笑,从这笑容中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很会活跃氛围。
“阿姨好!“空和晚礼貌地打着招呼。
“早上好!”中年女人正是平木诗织,她走到桌前,打量两个青年:“晚日出辉,对吧?昨晚小空介绍过你的名字。”
“妈妈,吃饭啦。”刚刚说话时,平木光走进厨房,拿出给母亲保温着的早餐。
“那我也开动了。”诗织坐下来,看到自己的手,脸色一下变了:“呀,我忘了涂指甲了!”
“而且您又忘了换衣服!”光用勺子指了指诗织身上蓬松的睡袍。
“人老健忘,诸位见谅。”诗织点头表达歉意,拿起勺子刚准备吃饭,可是她的目光却突然呆滞住了,死死地盯着窗外。
正在偷偷发笑的空和晚也是好奇,跟着把视线移向窗外。
“天啊!”平木光一声尖叫。
透过被拉起的百叶窗可以看到,在不远处的街道上,一只异生兽悬浮在半空,它长着蛇尾一样的躯干,浑身满是凸起的的角质,脖子上长着一个奇丑无比的正方体脑袋,上面挂着四张奇形怪状的脸。
城市的街道上充斥着刺耳的车笛声与惊恐的尖叫声……
“看来果真不太平!”晚望向空。
“该我上了!”空掏出辉石,准备出门。
“请坐下,有……”诗织话音未落,四架切斯特战机褪去光学迷彩出现在异生兽头顶的蓝天之上。
“这个世界也有战队?”空对夜袭队的出场方式感到不可思议,“实在是太快了!”
这支新战队已经是第六代夜袭队了,代号夜袭six。
“异生兽代号扎格,请six优先消灭异生兽!”吉良泽优命令道。
“了解!”
队长川久英一命令道:“白鸟瞳,原野淼驾驶二号机和三号机从侧翼攻击扎格头部,吸引其注意力!桐岛优雪和真木继梦驾驶试验机,准备开启亚空间,行动!”
“了解!”
战机分散开来,二号机和三号机对准扎格的两个面发射出蜘蛛导弹。霎时,扎格的两个面被接连不断迸发出火花,并伴有痛苦的嘶吼声。与此同时,切斯特试验机也飞到扎格头顶的指定区域。
“继梦改变相位,打开亚空间通道!”川久队长发出指令。
“了解!”真木继梦调整操纵杆,将战机逼近扎格。
“亚空间通道实验一号开启!”桐岛优雪调试着仪器,“还有30秒…”
“白鸟,淼,准备进入亚空间作战!”川久命令道。
“了解!”白鸟瞳开始调整飞机相位。
“快离开扎格的头顶!异生兽有五个面!”刚刚进入相位调试的原野淼通过自己的电脑发现了这一突变的情况。
“什么?”川久队长紧皱眉头。
原野淼解释道:“通过分析,扎格将第五面藏在了头顶,刚才可能是它有意不打开第五面。”
“快离开这儿!”川久赶忙命令道。
“可是队长,亚空间通道制造期间,战机是无法移动的!”继梦冷汗直流,
桐岛优雪喊道:“快看,异生兽头顶的脸出现了!”
“关闭调试!”吉良泽优双手靠在桌上,“赶紧离开!”
“可是……”
另一边,
“空,他们的战机好像出问题了!”晚指着动弹不得的战机说道。
“该我上了!”空跑出了门。
“喂,空君,你去哪儿?”平木光不明所以。
“适能者!我说这小子喜欢大放厥词,总是嚷着要上。”诗织挠了挠头发,“看了看窗外,“我最讨厌没有准备的新人了,跟孤门似的!”
就在扎格头顶的那张脸出现并即将发射出光线时,一束光突然出现,带走了扎格头顶的切斯特试验机,扎格的光线扑了个空。
“奥特曼回来了!”真木继梦看着眼前高斯激动地说道。
“奥特曼,奥特曼回来了!”街道两旁逃难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开始欢呼起来。“得救了,我们有救了!”一些人激动地喊道,“加油,奥特曼!”
“hia!”高斯让切斯特实验机自行飞起,随即摆出战斗手势,异生兽看着高斯,狰狞的面庞露出可怕的微笑。
一个莫名暗示在心里提醒空:“这家伙不是怪兽,它是恶魔,它不属于地球,它就是要置那些人于死地,它是恶魔!杀了它!”
高斯单手高举,化作日冕形态。
“duoa!”高斯冲向异生兽,扎格飞起,很快缠住了高斯,尖锐的角质刺入高斯的身体,高斯痛苦地叫着,跪在地上。
这时,扎格的五面红光一闪,一道电光顺着躯体流入高斯体内,高斯被电的浑身抽搐。好在他很快恢复过来,高速旋转身躯,利用奥特龙卷从扎格的包裹下逃出。
“手下败将!”扎格说话了。
“又是个会说话的怪兽!”高斯单手前举,发射出闪光拳。
可扎格又像陀螺一样,高速转动,弹开了闪光拳。
“再来!”高斯平举鹤拳,发射出内巴斯光线,但也被弹开了,而且落在了地面,毁坏了周围的街道,残骸掉落的声音和受难者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再来!”高斯又发射出一道内巴斯光线,又被弹开,另一条街道被炸得粉碎。
“住手,春野空,你看看!”正在观战的晚日出辉愤怒地吼道。
高斯向四周望去,硝烟弥漫,到处都建筑残骸与伤亡的受难者,警笛声像丧钟充斥在整个城市。
高斯——空更怒了,他紧握双拳,怒视异生兽。
扎格已经停止了旋转,五张脸发出恐怖的笑声。
“力量,梦寐以求的力量!”扎格再次旋转,这次它的五张脸在高速旋转中发射出密集的线状光线。空中的切斯特战机猝不及防,被全部击落。
四周的街道也被炸得惨不忍睹,燃烧的火焰吞噬着街道,将一切活物化为灰烬与焦炭。
高斯同样被这光线击飞,重重地压在一栋高大的写字楼上,楼房瞬间坍塌,化作一片瓦砾碎块,高斯从废墟中挣扎坐起,他看到残骸间满是被血渍和尘土污染得面目全非的人们。
“救命,救救我,奥特曼!”一个被压在废墟中的女孩伸出稚嫩的手向高斯求救。高斯没有犹豫,用手清开女孩身上的压着的残骸,将女孩轻轻放在手心。
“奥特曼救命啊,奥特曼救命啊……!”废墟中满是受难者求救的呼声。
怪兽还在逼近,要救的人实在太多了,太多了,太吵了!高斯感到头疼,他愤怒地叫着,手一用力……
“不!”空绝望地喊了出来,他不敢直视自己的手心,只是小女孩的哭泣声伴随着自己用力一捏戛然而止,他感到有一摊温暖的液体从手心流下,嘀嗒在废墟上。周围的呼救声小了许多,许多看见这一幕的人都惊恐地闭了嘴。
自责,愤怒,仇恨灌满了空的大脑,他要把怒火发到扎格的身上。
高斯站起,双手举拳化作日蚀模式。
“dia!”没有丝毫犹豫,高斯发射出日蚀缪姆光线,将扎格切成左右两半,扎格缓缓倒下,旋即剧烈爆炸,冲天的火光将周遭吞灭,四周变得寂静无声。
精疲力竭的高斯跪在了地上,他伸出手,却惊愕地发现手上全是那个小女孩的鲜血——变换了形态也没有让它消失。
“不!“空绝望地嘶喊着。
“哈哈哈!”一阵阴森的笑声从高斯体内传来。
“谁?你是谁?”空体内被禁锢的高斯向四周望去。
“别了,高斯奥特曼!”黑暗浮士德慢慢出现在高斯面前。
“你是?”
“我叫浮士德,吞噬光明的无尽黑暗!”浮士德双手高举从高斯体内钻出。
“啊。”高斯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撕裂,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在废墟中痛苦翻滚。当他艰难地站起身,只见一团黑气汇聚在一起,勾勒出黑暗巨人的身形,穿着小丑鞋的浮士德出现在他面前。
“去死吧!”浮士德伸出手对着高斯的计时器发射致命光线,高斯像是中箭的武士,仰面倒下。
“哈哈哈!脆弱的光如此不堪一击!”浮士德得意地狂笑着。
“高斯奥特曼死了……”晚望着满目疮痍的街道,喃念道。
诗织低声自语道:“恶魔复活了!”
平木光看着他们,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