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清规戒律
小说：都市
作者：问佥一
角色：赫真 赫真久佰
简介：异能者的崛起，加深了Css，黑帮，盗贼三方的矛盾。作为正直而心怀正义的css刑事大学异能科优秀毕业生久佰，和他的搭档乔以特招的身份进入css-D局前线部队。谷镇再次遇袭，这次的事件重新翻出了7年前的案件，两次事件交杂在一起，让人不禁怀疑究竟是单纯的黑吃黑，还是另有隐情……
《清规戒律》免费阅读
不知何时起，世界上多了一种人。
他们不分种族，拥有极其怪异的超能力，人们称他们为异能。
而在这个黑帮势力当道的社会中，为打击日渐猖獗的黑帮集团、新兴盗贼集团对民生造成的迫害，为保护群众不受黑帮与盗贼，或是其他危险份子残害，CSS（犯罪刑事调查）为此横空出世。D城，与洲的商政高层在这座城市建立直属CSS的刑事大学，上有与大洲的整个经济之都——络城，因此，商政界将这座城市命名为D，其含义为纪律，为守护络城，守护周围一切兴起的经济与民生。D城，成为了每个怀揣着正义感的孩子们的，最由衷的向往。
阳光明媚，又是一个好天气。
操场上，惊现神奇的一幕——一个中年女人，与穿着css制服的女人交谈几句后从背包里拿出她的平板电脑。再次确认操场被清空，已经是空无一物的状态时，她面对着这片空地，对其打了个响指。肉眼可见的是，以操场的四个角为一个点，一座像大平层一般的房子，以那四个点为地基，用一种若有若无的幻影形态平地而起。
周围人无一不惊异。
久佰身着西装，戴上父亲留给自己的那块不怎么值钱的手表，他在宿舍的镜子前再次确认自己的模样是否干净整洁。他利落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简历，便出门。
招聘会举行一整天，他的朋友乔住在他的寝室的正对面，碰巧在久佰出门的几乎同时打开了房门。他手里拿着厕纸，另一只手拿着牙刷，还在刷着牙，看到久佰先是一怔，又表现出疑惑的样子。乔上下打量着久佰——他这一身根本不是要去面试，大约是要去什么高级宴会吧！
“早。”久佰不紧不慢，还小小地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认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不会变形。乔一手厕纸，一手牙刷，还没来得及回复久佰，久佰便转身下了楼梯。
然而这并不算稀奇，至少在这座学校，正装出席一个看似平凡的招聘会，似乎成了件常事。放眼望去，不论是操场，还是一边的体育馆，正在走向那边的人不少都是与久佰同样的打扮。
时间还早，人却开始流动。许多都朝这边走了过来，不仅仅是毕业生。有的人好奇这座凭空出现的建筑物。久佰出了寝室的门，看到这幅景象，也不由得惊叹一声。“是谁干的好事？”惊叹归惊叹，久佰走向那个方向，他询问的是两个走在一起的女士，她们穿着今天的志愿者服饰，但他显然不认识这两位，两位女士的回应也只是转过头，看着久佰木讷的脸庞。“久佰学长？”直到她们讲话，久佰才意识到自己问错了人，两位女士所佩戴的校徽，是相邻科目的三年级学生。并非异能系，她们只是来做志愿者，并不了解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他只好笑一笑。“你们对招募很感兴趣吗？”
“是的。早就听说学长收到css的邀请，看来传闻都是真的。”其中一个高个子女生说。
“高抬我了，这是我的荣幸。”
“嗨！久佰！”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声音，扭头一看，又是乔，这次他嘴里叼着吐司，一边还在穿着西装，就连领带也打得歪七扭八，衬衫的领子也没有整理到位，看得久佰很是不舒服，习惯性地拉下了脸，欣赏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是怎么样出现的。
两位女士先走一步，随后乔就到了他跟前。
“如果想先人一步，不能把闹钟调早20分钟吗？”久佰有些无言，伸手去帮乔翻过他的衣领，调整了一下领带的角度，是高定西装。乔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他便顺势接过他手中的简历，也真是前所未见，乔的简历，竟然是黑白的，那张大头照简直像极了遗照。
久佰倒吸一口气——
“看得出来，你确实是精心为今天准备了。”
乔那散漫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看得出来吧？”
久佰笑了笑。
是的，没有准备的话，乔八成会直接睡到下午，更何况——
“西装不错。”久佰说。
“嗯——”乔露出自豪的神情，“我租的。就是打算卷死你们，这绝对是全店最好的西装。”
果然——
“滴滴滴滴——滴滴滴——喂？”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他们良好的氛围。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黑褐色长发，头发都撂在左侧。手臂上戴着css高级探员的勋章，面色略显憔悴，手里还拿着一杯学校网红咖啡店的特浓黑咖。一身职业装，让她看起来非常严肃。
她面色有点差，很显疲惫，也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周围的行人上，令人感到好奇的是她那部手机，非常老式，或许是20年前的款式了，但是她的手中还拿着另外一个，看似是我们现代人用的手机。久佰见她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也叫不出这人是谁。只是看见css的徽章，久佰和乔之间的气氛瞬间沉了下来。只是忽然严肃了起来，但待她走过，久佰的面色却是凝重了。
看着乔那显得不以为然的黑白色简历：“乔，你不希望我们散伙吧？”久佰说。
“嗯？”
“现在，快去复印店打彩色的简历来。”
“哈？”乔疑惑的瞪大了眼睛，“总不可能因为灰色头像就把好好一名优秀毕业生过滤掉吧？”
“快去。”好久没看久佰这么严肃，他紧接着说，“整个异能学院，能干这事的人恐怕只有你。刚才那个女人，我回过神才想的。她袖子上那个勋章是高级探员的勋章。”
她是D市CSS高级探员之一，上任后，D市的犯罪率，黑帮闹事率都发生了骤减。虽然不是异能者，她的统筹力，领导力，决策力都非同寻常。是当今学院派都非常尊敬的前辈。年轻有为的女士，但是多数人没见过她真容，恰好，久佰有幸见过。
“我恐怕知道她是谁了。”久佰顿了顿，“我认识她。”
“你疯了？跟我吹牛呢？”乔问。
“快点，作为好搭档，我不会害你吧？还是说你就是希望我们散伙？”
“久佰，你觉得我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吗？你想一想，一张彩打多贵啊。咱们对CSS的敬畏之心，从着装上就看得出来。如果只是因为我没用彩打就不用我。那个那个小组必然迂腐，你懂吗？我不和那样的人相处。”乔说。
“你是不是心疼彩打的钱？我帮你出？”久佰接着说。这回一语就把乔气的够呛，瞪大眼睛看着久佰，一把夺过久佰拿在手上嫌弃到现在的那份简历，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那人叫赫真，久佰与她相识，是早在5年前了，17岁，还在上高中，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学校收手机，很难有上网的机会，但是那个星期四，夜训回来的学生已经很疲惫，随后广播就播报了一个通知。
“现在播报一条消息：今日晚间18点上下，本市谷镇遭遇黑帮帮战且受受到严重波及，已造成B级损坏，由于本校地理位置距离谷镇较近，请在校全体师生，今明两日内务必不要外出。重复。今日……”
很多学生吵着要回家。这里面也包括久佰。无论如何在教务处商讨，换来的都是所有老师的拒绝。2天过去了，谷镇袭击似乎没有后续，但CSS那边依然表示7天之内尽量不要靠近或者前往。他是骑车回家的，因为途经谷镇的地铁被毁，去往谷镇的巴士也停运了。回家的时候，住宅楼已经被轰掉了一大半，他家在5楼，但是建筑已经倒塌了一半，他站在残破的旧楼前，半边阳光，半边暗淡，在混杂着钢筋水泥和各种家具中，他好像认出了自己家那锅子，上面有妹妹用丙烯颜料画的一些小涂鸦。被砸烂了，扭曲了，但是锅里的肉没有完全被撒出，他回想到那天家庭群里，妈妈说要给妹妹烧咖喱牛腩。这里却空无一人，整个谷镇也变得空荡荡。
这时一架直升机朝他飞来，直升机上的人用讲机对他大喊：“学生请离开此地——”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css分局内了。坐在他对面的人正是赫真，那时候，赫真还不是高级探员。恐怕也只是一个毕业生。她说：“真的很遗憾，根据您的身份，有三名死者需要您确认身份。这是名单。”
一张普通的签字文件，但这却是一份死亡名单。久佰一眼就看见了老爸的名字，还有妈妈，还有——还在上初中的妹妹。
他笑得很灿烂。把真心为久佰担心的那副神情掩盖。
“赫真前辈！”来往的人群中，他终于找着赫真了。显然，赫真对他十分的陌生，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大块头要挡在他面前。“你好，先生。”她疑惑，迟疑了一下。
她并不打算与久佰过多的纠缠，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如果人员已经确定了，我今天会挑好人选。”赫真依然在讲电话。但是她朝那个平地而起的建筑里走去了。
“这个月周刊！我们事务所！前途光明哟！”刚进门，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拿着一本周刊，狡猾地看着久佰，也看着赫真。
“是。如有预选人员，我会优先考虑。”赫真说，随后挂断了电话，一回归现实世界，就看见一个奸商和一个男人直勾勾看着自己。
她谁也没有搭理，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向室内。门口陆陆续续有许多的事务所以及各城镇css分局的代表进入，久佰也自然不能傻愣在原地。
“赫真前辈，还记得我吗？”久佰大步上前，追上赫真。
“毕业生？”赫真猛喝一口咖啡，长舒了一口气，“css可不是这么好进的。”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她又顿了顿，“比如，像你这样搞关系，是会被绝对排除的人选。”她轻蔑地一笑，久佰却不以为然，丝毫没往心里去。
“我们只是很久不见。前辈！”久佰拿出自己的简历，递给赫真。姓名，性别，出生日期，家庭住址都非常明确。她有些诧异，或许是因为看见出生地写的是“谷镇”。她瞬间动容了，再次抬头，仔细打量了久佰的这幅面孔，她惆怅地叹了口气。“是你啊，小朋友。”
久佰的校园履历非常优秀，首先是优秀毕业生，且多次参与前线志愿者，多篇受到css官方认证的论文。简历上那端正的几个“强体系异能者”，算是无意中扎到了赫真的心。
“您还记得我？”久佰惊喜。
“那片区域损害是A级的，回到谷镇的人本就不多，多是我们事后再去各地联系的相关人员。解控前偷偷回到谷镇的，你是唯一一个普通人。”赫真说。
是的，她并不能瞬间理解为什么他作为一个普通孩子，会在几年之内爆发出惊人的异能之力。
“时代变了？”她接着说，有些自嘲般地，“我可能是唯一的普通人。”
“您没什么变化。”久佰笑嘻嘻地，他只是夸她年轻依旧。
“你还真是阳光。”她说，“这些年。为CSS牺牲的强体系实在太多了。我们对强体系异能人的任务也有所改变，但是来不及了，现在几乎没有强体系的孩子愿意前往1线。”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觉悟，前辈。”久佰拍拍胸脯，“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赫真停下步伐，只是浅浅一笑：“那么，你又是怎么从一个普通孩子，成为了一个强体系的少年的呢？久佰？”
显然，这个问题不在久佰的认知范围里，也从未想过前辈会冷不丁地提出这样一个疑问，问得久佰很茫然，却也没明白赫真话里的意思，不知是褒是贬，他只好笑了笑。
“我一直为我的目标而努力着。且，我有一封来自总部的推荐信。”
赫真目光一转，似乎是稍微有点兴趣了。久佰很懂事，立刻将邮箱里那一封来自CSS总部的推荐信展示给赫真。
“你准备的很充分，我还挺欣赏你的。”赫真刚才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点击着那个老式手机的键盘，这会，她终于将那个手机收了起来，“我是D城新晋高级探员之一，恕我直言，我正在寻找自己的队伍，但是在我的预期，并没有强体系这样一个位置。我的搭档是操控系，我的预期是找一两名功能系异能者学员。也算秉持我自己的初心，坚持我自己的行事风格。”
久佰瞪大眼睛，显然，这跟他的预期大相径庭。
“可……只是，只是想参与前线，这份简历并没有问题吧？”久佰觉得尴尬极了，周围的的人也看着他，他今天西装革履，正是为了迎接他几乎十拿九稳的机会。印象里，赫真前辈倒并非是今天这般不通情理的模样，或许是因为关于她提到的本次前线任务的特殊门槛太过于不可撼动。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倍感灰心，“我想，我的能力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胜任一位CSS特异警员应该做的。”
特招生只有两个名额，他怕乔没计划耽搁了时间，才会想先发制人，倘若成功，作为履历上成功的搭档，css的人也有理由引进他。可是没想到这份计划在他自己身上先停住了。
“或许，是否可以告诉我还有什么可以破例录取我的方法？”
赫真被他逗笑了：“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你很优秀。只是不适合待在我这。”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久佰追问。
久佰还想说些什么，脑子却像宕机了一样，不知还有什么可以说。
“小朋友，对无关紧要的人，我们都不必解释这么多，对吗？你有可以去的地方，只是不是我这。我说了，我有我的方式。”赫真说。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CSS的特招部。这里没有像预想的一样站满了人，或许是因为时间还早，还有些事务所和分部的人事还没有到位。脸熟的同学还是有好几个，全部都是异能者，乔也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到这的，看起来已经和CSS的工作人员打成一片了。
“久佰！你怎么才来？”乔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上前去张望这个失魂了的久佰。
“队长，这个乔，他真的很适合做前线。”
赫真拿起工作人员手里递给她的简历，那份履历已经不是黑白色的了。他所有的履历几乎和久佰是一样的。从现场乔对久佰的态度也显而易见，他们是好朋友，乔的履历看似与谷镇案件无关——他是功能系，锁匠，世上没有他打不开的锁——他是这么写的。
如此一个，看似平庸却细思极恐的能力。赫真只能感叹，好在这个小孩选择当特异警察，而不是选择凭借这得天独厚的能力去当罪犯！
“乔？”听到赫真的呼唤，乔转头看了看她，这才注意到这是刚才与她擦肩而过的——勋章！
“您，您是？”他心里有数，那是高级探员。
“我向你发出入职邀请。我们，对你的履历很满意，但这份关系工作非常危险，关乎性命，你现在还有拒绝的机会。”赫真说，但她并未回答乔的问题。
乔，显然是被这一突然的幸运降临吓坏，连退两步，靠在久佰身：“我没听错吧？没想到您，您对我的简历这么满意，其实这还是要感谢我的好兄弟，不是，好搭档。这个排版是他教我的，这个……”他话还没说完。
“只要你别给我递黑白的简历，对我而言，我倒是不在意这些，你说的，排版，什么的。”
乔猛地一回头，装的泪眼汪汪地看着久佰：“我，我的好兄弟，谢谢！”经典颜艺让周围的同学笑出了声，他不以为然。但久佰现在就像与他隔了一个世界，无论乔干了什么，做出什么夸张的表情，他都像没有看见。对久佰来说，现在自己的脑子里也只有嗡嗡的耳鸣声罢了。
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赫然接着问：“你的回应？”
这会，乔正经了起来。
“众所周知，我和久佰是搭档，像我这样的异能者，没有久佰的保护，我没了生命保障，让我怎么愿意去冲锋陷阵？”这话倒是在理。
“我的队伍是不需要这样的人的。”赫真毫不留情。
这会，乔瞬间明白久佰为什么一副死了的样子了，回头看了看他，他面色倒是比刚才好了些。
“为什么？我需要一个理由。”久佰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
周围看着的人很多，大家大多都知道久佰对这次机会的势在必得，而乔与赫真争论了起来，久佰无法忍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我的队伍虽然是一线，但是并不希望有肉盾的存在，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的队伍招聘结束后会马上进入一线，你的资历也不适合立刻跟黑帮产生直接冲突。久佰，你冷静一点，作为前辈，我也是在考虑你的安全。”
身边的CSS同事对赫真表示认同。七嘴八舌地说着见过太多强体系的孩子为CSS冲锋陷阵，最后失去了年轻的生命，谁都不想这样。
“可是你是不一样的，前辈。”久佰说，“我要接近的真相，我相信你可以理解的。”
赫真顿了顿。
没有人知道一个普通的少年是怎么发掘出自己的特异能力的；但赫真对他的执念可感知到一二。也正是因为，谷镇的案件，在当年同期执行的参与人员里，只有她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些异能的同事多是战斗系，这些年无一不是惨死在黑帮手里。
对，这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了。
为保护因黑帮斗争波及的无辜群众——
为保护群众而被黑帮波及的CSS探员们——
一阵手机铃，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赫真身上，这回，是她的那部现代手机响了。
她坐了下来，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久佰和乔，目光又撇去一边，前来应聘特招会的学生越来越多。她示意自己的同事，让后面的学生将自己的简历放在桌面上。
“是的，我明白。我了解了。”几句言简意赅的话语后，她挂了电话。
“今天特招会的结果，在1天之内会发送到各位的邮箱。”
赫真的助理最终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这段些许压抑的对话。
——
“听说，你们把css给拒了？真牛，真的，可惜我不在。”
乔的寝室在久佰的正对面，这会是晚间，学生们都刚从外边回来，许多人在这时都敞开着房门，寝室是四人一间的，乔和久佰的室友都还没回来。乔在自己寝室门口，拿着碗泡面吃着，还一边跟斜对面的同学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那女的，哎，不知道哪个高级探员呢，她说久佰不符合她的标准，这是什么理由嘛！”乔说。
“不过听说这次录取条件有点特殊。连人家都邀请你，你还不去，真不知好歹。”同学笑了起来。
“你可拉倒吧，那女的！”乔吞了一大口泡面，“她不呵好歹！江佰！别以我们学生就不及道拉们异楞警察，现在，嗝。”他喘了口气，“D城就没几个坦克，她凭什么挑剔嘛！”
“乔。”久佰在房间叫他。
乔又猛吞一口泡面，三两下，吃光了。
斜对过的室友看着他，用头给他比划了两下，意思是：人久佰在叫你。
乔看了看正对面的房间，又看了看斜对面的室友，仔细端详了一会那家伙的泡面：“哟。今天吃同口味啊。”同学笑了笑。乔又说：“帮我扔一下呗。”
“啧，懒狗。”
乔随后起身，俩人谁也没搭理谁，朝对面寝室走去。
“咋了？”乔一把抱起椅子，熟练的一甩，趴在椅背上，坐在了久佰的旁边。
久佰上着网，整个电子屏的字眼都是“谷镇”、“侠客”、“黑帮”什么的。“你没有难过吧？”乔问久佰。他摇摇头。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今天的高级探员是谁啊？”虽然他像是在跟乔对话，眼睛却完全没有离开电子屏。
“你是不是觉得，今天那个女士，那个高级探员讲话又嚣张，又跋扈，讨厌极了？”久佰接着问，“今天不把你拦住，你真能跟她吵起来吧？”
“哼，确实！是我冲动了。”乔说。
“但是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你，那位女士，其实是赫真前辈，对，就是你爱慕的那一位。”久佰终于把这话说了出来，这回他终于敢正视乔的眼睛了。说起来，今天的对话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及过那个女人的名字。
乔忽然无言，而久佰的笔记本显示屏上，正翻到了一个新的字眼——清规戒律。
“滴滴——”
显示屏的右下角弹出了一个小框：一封新的邮件。
乔与久佰的两双眼睛不知怎么就聚焦到了一起，久佰立刻点开，如下：
勇敢的CSS特异警员预备生久佰你好。
经过……
最终，我们决定邀请你加入CSS- D总局一线特派队伍。
如接受邀请，请在本周三上午10点抵达CSS- D总局接受入队体检。
邀请人：CSS-D特派队高级探员赫真
纸质版，上面还有一个巨大的印章，这时，乔那放在裤袋里的手机也发出收到邮件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