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晨想象的事并没有发生，她的脖子没有被撕裂，而是有凉凉的东西滴在了她的脖子上，王小晨睁开眼睛，发现王小羽在哭。
豆大的泪珠不断滑落，王小羽的眼睛已经褪去了猩红的颜色，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但对血的渴望并没有停下。
“保护好自己，小晨！”
王小羽留下一句话便冲向了门口，眼睛又变回了红色，喝血的冲动再次变强，王小羽抬起胳膊一口咬了上去。
王小羽迅速挪开堵在门口的桌子，冲了出去。
“哥！”
王小晨来不及悲伤便起来冲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毕竟胖子还在里面呢！
王小羽走在楼道上，鲜血顺着胳膊流下来，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变成尸鬼，但血腥味已经吸引很多尸鬼，尤其是黑天尸鬼格外的活跃。
“吼！”
“吼！”
不停有低吼声从王小羽身边传来，尸鬼们也在看着这个异类，但它们对王小羽后面的人更加感兴趣。
王小羽回头一看，王小晨就站在那里，身边还围着好几只尸鬼，也许是出于本能，王小羽一个瞬身就来到了尸鬼面前。
一抓就穿透了对方的心脏，然后直接捏爆，顿时鲜血四溅，随后又解决其他的尸鬼，一把把王小晨护在身后。
“哥！”
王小晨捂着嘴，眼泪哗哗的留下来，她也不知道她哥现在是什么情况，王小羽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紫红色的血液。
满地的鲜血更加刺激了王小羽对于血的渴望，当然被刺激的不止王小羽还有其他的尸鬼。
随后楼道里就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随着黎明的到来，楼道里满是尸体，王小羽宛如魔神一般，站在尸堆之上。
手上还不停有鲜血滴下，经历了一夜的王小晨一点伤都没有，只是呆呆地坐在门口。
地上的尸体得有几十具，这就是王小羽一晚上的成果，四楼的尸鬼都被清空了，王小羽用杀戮压制住了吃掉王小晨的欲望。
王小晨冲过去一把抱住满是是血的王小羽，洁白的连衣裙顿时被染成了红色。
“哥！你不要有事啊！”
王小晨泪如雨下，心里不断祈祷着有人可以帮帮她，帮她救救自己的哥哥，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是吗，什么代价都可以吗？”一个神秘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真的可以救我哥吗？”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一切的始作俑者，神明，山海！”
随着一声响指，王小晨发现四周的东西在消失，她和王小羽来到了一个白色的地方，正前方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站在那里。
温润如玉，甚至比女子都要美丽，双眼中刻着山海二字，王小晨都愣住了，世间还有如此清秀的女子吗？
王小羽则是站在那里，双眼无神，好像丢了灵魂一般。
“神明姐姐，你真的可以救我哥吗？”
王小晨的一句神明姐姐让山海嘴角一抽，老子是男的，哎！我是神要大度。
“我可以救他，但需要一些代价的，毕竟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求您救他吧，什么代价都可以！”王小晨不假思索地说道。
看着小姑娘没有杂质的眼神，山海一时不知道怎么做了，他虽然想从王小羽身上收点东西，但到底要不要救他呢，要不是从王小羽身上感受到了空间女神的气息，他才懒得理王小羽呢。
“代价可能是你的记忆甚至是生命呦，考虑清楚啊，再说他也不是你亲哥啊，至于做到这样吗？”
“不，他是，他就是我亲哥！”王小晨的语气异常的坚定。
“哎！好吧！”
山海对着王小羽一抬手，一股柔和的白色光芒包裹住了王小羽，王小羽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同样也变回了人的样子，只不过头发还是一半银色一半黑色。
“好了，你哥没事了，接下来我要你付出代价了！”
“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吗？”
“可以！”山海笑着说道。
王小晨走到王小羽面前，轻轻地抱住了他，眼中尽是留恋与不舍，其实生命她都不在乎，但与王小羽在一起的记忆很重要。
“哥！我不想忘记你！”
“小晨，不要走！”王小羽喊到。
其实他一直都是有感觉的，只不过动不了罢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王小羽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无力感，这就是神吗？
眼泪不断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哥，你要记得我呦！还有，活下去！”
随着王小晨说完一个金色的光球就罩住了她，随后王小晨就浮了起来，山海走到王小羽面前。
“你是王小羽吧，你妹妹的记忆我就拿走喽，还有，你要活下去，不然她也会死的，只要你通过试炼，王小晨自会回到你身边，只不过她暂时要跟我一起了，拜拜！”
白光散去，王小羽跪在地上，身边都是尸鬼的尸体，突然王小羽大喊道：“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们神明的游戏吗，为什么！”
王小羽不停地捶着地面，为什么，我宁可变成尸鬼，王小羽就跪在那里，身体虽然被救回来了，但心已经碎了，眼神暗淡无光。
第一次看着家人离自己而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
山海空间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现，周身雷光围绕，空间都在震动。
山海抿一口茶水，道：“雷泽，收了你的神通吧，我这小空间可承受不住。”
“哼！你为什么干扰试炼，等着其他人来了有你好看的！”雷泽毫不留情地说道。
“没办法，好玩的东西太多了，空间女神的气息，甚至有上善若水的气息！”
“你说什么？”雷泽一惊。
山海打了一个哈欠，并不想解释什么，一副慵懒的态度。
随着空间的震动，又有几人进入空间，但是同时看向了王小晨的方向，有人“嗯？”了一下。
“上善的气息？”
其他神纷纷点头，有气息但不是，怎么回事，上善明明已经失踪好多年了。
“好巧啊，又见面了，今天天气不错！”山海到处张望着。
对于这个干扰试炼的家伙，众神有些气愤地盯着他，但山海则是吹着小口哨，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