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叶晨星又上线过一次。
他还是没看见奶包在线,心里有点空荡荡的,也就下了游戏在小区附近逛逛。
天色深灰,边际泛蓝,在泛蓝的天际边缘还有一条横过的白烟。
他拎着罐啤酒,座位旁放着些许鱼仔和花生当作下酒菜。
明天周六,不用早起。
但也提不起兴趣上线神临。
小区里冷冷清清的,夏日晚的凉风恰好让叶晨星觉得很舒服。
也许是神临的全球爆火,晚上夜跑小区的人都少了。
叶晨星平视小区公园林深之处,抬起头又灌了一口酒。
在灌酒的时候,他看见一伙人挤着一名女生往楼宇间走。
他眯眼看去,这名女生很是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子里迅速过起他见过的女生印象。
他看到女生穿着热裤,细长的腿走动的姿势更甚熟悉。
“禾乃主子也是这么扭着走的”
叶晨星打了个酒嗝又说。
“玩的很开嘛?”
他有点不屑,像何秀曼这样的女生,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他所在的学校,人称贵族校所。
出入来往的皆是有权势的人,如果没有权势,那就是有钱。
每天早晨,只要搬着板凳坐在学校门口。
来往的人总会有些好戏在里头。
叶晨星遐想翩翩,他依靠着长椅,像个大佬那样翘起二郎腿。
远处深林窸窣作响。
“开始做事了?”他自语。
突然,里面的女生尖声叫唤。
“放开我!”
叶晨星被这声喝醒了不少醉意。
听着好像不是在开怀畅玩。
“李淮南!我报警了!再不放手我将你做的破事公众!”
紧接着尖声更为慌乱,叶晨星明显的听出她的话里行间带着颤抖。
这不是闹着玩,好像她真的被挟持住了。
不安驱使他的脚步往前走去。
…
“李淮南,虽然我是做过你女朋友,都三年过去了,别再幻想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可能了!”何秀曼大声怒骂,但她的脚步却有些虚浮的后踏。
“三年前是我不对,但我今天不一样了,我爸刚拿下临江项目,很快我就…”
“我管你爸做什么,我和你,不可能!”何秀曼完全不想听,她伸出手隔空拦住李淮南叙说的嘴。
但她面色潮红,整个人晃晃悠悠的。
特别是她伸出手后,人都站不稳,好似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的样子。
李淮南眯着眼看她,对着身旁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
他们迅速拦在何秀曼身后,钳住了她的双臂。
“放开我!我喊人了,你知道…对妇女作恶的后果?”何秀曼怒上心头,甩不开被钳住的双臂,对着李淮南怒吼。
站在她面前不远的李淮南听到后冷笑着贴近。
他伸出手,狠捏何秀曼的下巴。
用力之狠都将何秀曼的红脸掐出青白色痕迹来。
“下贱的东西,我好心送你回家,你却不想报答我”
他说完,将手甩开,随后高高举起。
“啪!”
瘦骨嶙峋的手,凌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就在这里吧,做完赶紧走!”
李淮南这么一巴掌,直接打的何秀曼醒了大半。
她瘫软了下去,豆大的泪珠顺着面颊滑落,滴在草地上。
“东西买了吧?别留痕迹!”
李淮南捏揉着右手腕,刚才那一巴掌用力过猛,反震的力让他有些不自在。
钳住何秀曼右手的跟班从裤袋揪出一盒方方正正的东西。
何秀曼看见,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淌出。
她哽咽着哭泣,哭声嘶哑到抽搐,喉咙发声颤抖回抽。
好像真快断气了的样子。
“把袜子脱了,塞住她的嘴!”李淮南往旁边草地啐了一口说。
他歪了歪脖颈,发出噼啪扭骨声。
这时,叶晨星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喂喂喂!有这种好事不叫上我?太不讲义气了吧?”
瞬间,草坪上四人回头。
他们生生的看着叶晨星。
欲行善事的李淮南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冷静下来。
“你是哪条道上的?赶紧给我滚!”
李淮南一边说,一边掏出白晃晃的小刀,对着叶晨星比晃。
强吃无果本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了,加上刚要动手的时候,还有来分肉吃的家伙,这不明显坏事吗?
叶晨星乐呵呵的搓着手走向前。
“我?我是黄豆传媒特邀摄影师,诺”
他边说边指着远处树底下的手机。
“怎么样,加我一份呗?”
李淮南回头看见那个手机,怒的他站起身,刚褪到一半的裤子都提了起来,嘴巴不停歇的威胁。
“谁tm允许你拍的?找死?”
叶晨星听言咂咂嘴又说。
“快点的快点的,警察五分钟后就到,在这之前速战速决!”
他绕过两个蒙了的跟班,公主抱起何秀曼。
“女主角挺重啊,你们公司下血本了吧”
叶晨星还不忘点上一嘴何秀曼,将她捧到树底手机旁。
“记录一下女主角,顺便留下证据”
他完全没管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拾起手机对着跟来的几人说。
“好了,快滚吧”
他挥挥手,将几人遣散,并将手机塞回裤袋里。
但是他也知道,极饿之狼是驱不散的。
它们闻到肉味,怎么可能闭上满是獠牙的嘴。
到嘴的肉飞了,谁抢了,谁就得死。
李淮南手里的尖刀越发明亮,借着月色,银光锐利。
还没等他使眼色。
叶晨星将何秀曼扛在肩上。
“有什么事道上找我,拜拜咯~”
他这话说完,托着何秀曼撒腿就跑。
全点速度天赋的他,脚底抹了两倍油。
一溜烟的消失在小区深林里。
他绕了会别墅区曲折跑,随后在一处灯光明亮的地方放下何秀曼。
两人在长椅上静坐,叶晨星大口喘着气。
“很重啊,减减肥”
他打趣的说,刚从鬼门关里跑出来,再回过头谈起不愉快的事,对何秀曼并不好。
至于何秀曼是怎么招惹上李淮南的,他也不好奇。
只是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样的说法,其实叶晨星也觉得太做作。
他哪有那么大格局,只是真不忍心看见同班同学被欺辱罢了。
何秀曼要是主动愿意,那确实轮不到他说什么。
在围观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他们几人在玩角色扮演搞情-趣的小把戏呢。
可当女孩哭的接不上气来的时候,他真看不下去了。
何秀曼缓了好久,她吸了吸鼻子。
“谢谢你”
冷风吹过,让何秀曼蜷缩了下身子。
叶晨星撇了眼说。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