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嘛?”半夏生疑道,眼神里全是醋意。
“哦!你回来了啊!”我强挤笑容。
易芸突然看到半夏到来更生气了:“这位又是谁?”
“这位是我……是半夏小姐,是我妹!”
“你妹,你叫岩欢,她叫半夏,确定是你亲妹?”易芸满脸问号。
“干妹妹不行吗?非得亲妹!”我凶道。
“你一个人来住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还弄一干妹妹来,你是想把我房子给霸占了吗?”易芸平静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计较,我一个人也是住,加上半夏两个人也是住,能有多大关系?”我争辩道。
“岩欢,让你赖在这里,我已经格外开恩,再来一个,我立刻报警!”易芸拿起电话。
半夏连忙阻止道:“易小姐,我不住这里就是!”
“半夏,别怕,让她报!”
“欢子哥,不用了,我找到工作了,花生哥帮我找到了一个工作,就是在七十三区贵仁药店!”
“那太好了,这个工作适合你,你懂那么多中药,我怎么没有想到让你去药店呢!”
“你现在有时间送我去七十三区药店吗?花生哥开车在楼下等我了。”半夏道。
我帮半夏把行李收拾好,让她先下去车上等我。
我的银行卡没有找到,半夏刚去工作肯定得要一笔钱维持生活,花生这家伙也没有发工资肯定也没有钱。
我思来想去就瞄向美女房东易芸。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样子认真而严肃,我从没有见过一个女人长成如此美貌却又如此严肃,我想破坏一下这严肃的气氛才,要不然借钱这事没法开口。
我走到一旁斜视了一眼道:“房东大人,能不能救济一下贫下中农啊,最近很背时,银行卡也丢了,借点小钱钱用一下呗!”
“你没有搞错,救济你,我又不是大地主!”她仍然目不斜视看着文件。
“好歹你也是在深城有房有车,怎么说也算个‘地主’借我点银子使使,过几天我去银行补了卡,立马还你!”
“要不,这样,我给你五千,你现在就搬走行吗?”
“呸,当我没有说!”我起身就走,刚到门口,她又把我叫住:“等下,你要借多少?”
“借三千吧!我不贪多!”
她放下手里的文件,拿出一个小包,找出一张农行卡放在茶几上说道:“你能说出一个让我借你的理由来,这钱我就借你!”
“我听说相由心生,外表好看的女人心地也很善良!是这样吗?”
“你少来这一套,拐弯拍马屁在我这没用,我可不善良,我凶得很!”易芸提高了嗓门好像唯有这样才能显得她凶。
不过我只是觉得她好笑。
“那你想怎样,我人都‘押’在你这里了还不行吗?”
“你分明是赖在这里,哪是押在这里?”她似乎没有先前那样冷了。
“实在不行,我把身份证押你这!”
我见她默不作声,我便掏出身证给她。
她拿过一看:“1989.10.06,你快26了啊!”
“怎么啦?有毛病吗?”我反问道。
“没毛,也没病,就是觉得你很幼稚!”她语气冷峻。
“我幼稚?”
“是的,就是你,岩欢!”
“我哪里幼稚了?”
“你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幼稚!”
她把身份证退我道:“好吧,言欢言欢,把酒言欢,卡你拿去刷,别刷多了,我手机可是有短信的!”
我收起她的农行卡也不道谢,便下了楼。心想这位冰美人好像心还不算坏,我作为一个老赖房客竟然从她那里借到三千,真是奇迹。
花生早已等不及了:“搞什么飞机,这么久才下来!你在上面生孩子?”
将半夏送到七十三区的贵仁药业宿舍,帮她弄好行李床铺,我顺便去用易芸的农行卡在ATM取了三千快给半夏。
半夏推辞不要。
我硬塞到她口袋里,花生也塞了二千给她,便叮嘱她好好上班,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
晚上回来我和花生找了一个大排档喝得烂醉。
回到五楼出租房时,她竟然在家。
见我回来,她也不吭声,拿着笔记本,飞快的击打着键盘。
屋外凉风细雨,一片无限的漆黑,屋里灯光柔和温馨,而这些温馨竟然因为她的存在而散出来,要是她立刻离去,这屋子肯定像从前一样凄冷无比。
“我说美女,我回来了,你也不欢迎一下!”我借着酒劲想要“调戏”她一番。
“走开!我忙!”她冷冷道。
这人一向冰冷,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想戏弄她一翻。
“你有什么事,那么重要,写什么企划书,让我看看!”我借着看电脑的机会欺身过去。
“岩欢,注意你的行为,你不能看!”她严肃起来还真有点像我们向总,给人铁血女强人的感觉,这让我立刻清醒,不敢再造次。
“不看就不看,又不是什么商业机密!有什么好藏的。”
“别在这浑了,把卡给我吧,一边凉快去。”她言语冰冷。
我只得将那农行卡给她。
“快回你自己房间,找找你自的卡吧,早点还钱给我!”
“放心吧,我还能欠你钱不还么?”
“我看你就像缺少责任感的那种小混混!说不定就会赖账。”
“如果我赖账,我就给你做一辈子长工。”
“让你做我家长工,还不亏死我,快回房去休息,我看你醉了,别在这胡说八道。”
我自知无趣,便自个回了房间。
我坐到床前,点燃一支烟。
窗外下着细雨,楼下的街巷依然灯光闪烁,三三两两的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行走。
这时她的一颦一笑又浮现在我眼前,袁媛你在哪儿。
我跟袁媛是在大三认识的,那时我是校队的篮球主力,她公认是工商管理系的系花,也是拉拉的队长兼队医,一次打篮球被对手恶意冲撞导致我脚踝受伤,没想到人美心善的她照顾我一周,脚好后,我们便确立了恋人关系。
毕业后,她回了广东老家揭城,接手他老爸的服装企业,期间也多次要求我去她家企业做事,我去了那以后,发现她家是做女装外贸,而且全典型的家族企业,加上她爸的老观念认为本地女不外嫁的习俗,所以他们根本不认同我,对我做的事极力挑剔,让我无所适丛,她也多次维护我,可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难受,只好在一个无月之夜,独自离去,来到深城,我记得那天晚上十一点,花生到北站接我的第一句话:“来了就是深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