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陛下让奴才给你捎个口信。”
莫问听到这大喊大叫,立马起来看去,嘴角罕见得露出笑意。
但见一位白发苍苍的公公朝着莫问跑来,没跑几步就佯装气喘吁吁的样子。
这一幕让莫问的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同人不同地,但景很好。
莫问不拘束的向老爷子跑去,然后慢慢扶着他向靠椅走去。
“钱叔,您身体不好,该好好休息了,传信这种事还是让年轻人来做的好。”
“唉!王爷此言差矣,老奴虽然身体已经老矣,但心却从未老过,只可惜先帝的宏愿未了啊!”
莫问闻言也是唏嘘不已,他的老子,整天光想着一统启域,却从没有想过如何去治理启域。
唉!
“钱叔你坐下来跟我说说,我弟让你给我捎什么事吧!”
莫问刚到背椅,就顺势把钱叔按在上面,却没想到钱叔慌张的站了起来。
“使不得,使不得啊!”
莫问白了钱叔一眼,真的是,有坐的不坐,然后扒开他,自己躺了下去。
“钱叔,说说吧,我弟他怎么了。”
莫问和他弟莫说,是亲兄弟,不过莫问大莫说六岁,莫问不忍兄弟相残,在六岁生日那天。
向父母说明情况,让他们把自己送的远远的,为了防止楚皇不答应,莫问不惜以死相逼。
就这样,莫问来到了启明宗,而莫说则继承了大楚皇位。
莫问的弟弟莫说,生性刚烈,有经国之才,这万年来,大楚国运昌盛,莫问是看在眼里的。
更重要的是,莫问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不到迫不得已的危险之境,是不会向自己求助的。
唉!
“王爷,现在的大楚只有你能拯救了。”
“嗯……”
“只有你能拯救了。”
“嗯……,你倒是说啊!”
原来近千年来,一个叫异月教的在启域及赤峰域异军突起。
当异月教发展到大楚境内时,刚开始也是老老实实的,所以皇室并没有重点关注他们。
然而就在三年前,异月教毫无预兆的策反了南方的八王十三侯,叛军如野火燎原之势,在大楚之内崛起。
短短半年时间,大楚就失去了半壁江山,莫说亲自统御百万精锐与之决战,两者相持一年有余。
但异月教的增援源源不断,又有群国虎视眈眈,莫说在一次出战时负伤,自此败局已定。
如今的大楚仅剩北境七郡和国都没有被叛军攻破,其余地盘尽失。
“还请王爷能带点增援回去,救大楚子民于水火之中。”
莫问看着钱叔哭哭啼啼的样子,哭笑不得,赶忙安慰道:
“多大的人了?总是哭哭啼啼的,这件事我管了,莫要再哭了。”
钱叔闻言抹了抹眼泪,脸上笑意满满。
“王爷,咱们现在就走吗?”
莫问白了他一眼,有这么急也没用啊。
“嗯,钱叔,你先拿着我的令牌去房间里休息,明早我们再一起出发。”
“这……好吧!”
钱叔拿过莫问递过来的令牌,便被传送到莫问的院子里面。
而莫问则双手负背,万年来第一次走向宗门大殿。
……
“我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否?”
莫问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大殿内一阵沉默。
“可。”
一个储物戒从大殿内,浮现至莫问身前,莫问对戒指哈了口气,然后熟悉的戴了上去。
“弟子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若是师父他老人家闭关出来了,希望各位长老能通报一下。”
“可。”
莫问了却一件心事,便向着齐三天的住所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
月光下,齐三天在院子里半裸着,拳声如雷,拳劲如风,这是他最拿手的招式奔雷拳,一部入流中的不入流功法。
虽然这个世上的功法分为灵技,神通,神技以及仙术,又各分九等,但在莫问看来只有入流和不入流两种。
“嗯,不错,不错,王境六重,比大长老差了点,也不错了。”
齐三天闻声看去,便看到了莫问摸着胡子的样子。
“师兄,你怎么擅闯民宅啊?”
“等等,哈哈,师兄你恢复修为了?”
“呃……”
齐三天看着莫问摸拳向着自己走来,身体不断向后退,因为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啊,师兄的修为恢复了啊,倒是这近万年以来,不知道是谁在散播我的谣言啊?”
“啊这,师兄,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又怎么会……哎呦!”
“啊,啊……”
惨叫声在院子里不断发出,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了下来。
莫问看了看,瑟瑟发抖的齐三天,白了他一眼。
“没出息,这才揍了你几拳,不过这万年来还是谢谢你们的好意了。”
“不过,激将法对我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你们就不能整点其他花样?”
齐三天闻言,捂着被扁成猪头的脸,你恢复了你早说啊,我好放心啊!
“小七,我要出一趟远门,师父他老人家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莫问说完,从储物戒中取出两卷卷轴递给齐三天。
“这两卷轴,一卷是记载刀法的,一卷是记载拳法的。”
“记载刀法的,是给小十一的,至于拳法的是给你的。”
“嗯,嗯。”
齐三天接过卷轴,便如狼似虎的翻阅起来。
莫问看到这一幕,嘴角上扬,仿佛看到和师兄弟们一起练功的时候。
想了想,没什么要交代后,便向自己院子走去。
“师兄早点回来,好指点一下我的武艺。”
“嗯。”
……
莫问回到自己的院子,便看到在等自己的钱叔。
“咳咳,钱叔你在等那个姑娘啊?”
“咳,王爷莫要拿老奴打趣。”
“走走走,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要是你没精神,我可就不去救我弟弟了。”
“这,好吧,不过王爷,老奴我住哪啊?”
“嗯……你看上哪个,就住哪个。”
但见莫问指着主室对钱叔说着,言外之意就是让他睡主室。
看着莫问一副不可拒绝的样子,钱叔向他拍了拍肩膀,然后就去休息了。
而莫问则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下来,思考着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