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一只白皙若皓月的手掌落在了靳商的脸上!
秦念睡的迷迷糊糊,扬手一巴掌呼在靳商脸上。
嘴里念叨着:“烦人……”
她翻了个身,手跟着收了回去。
身侧男人那张完美精致到没有一丝毛孔的脸上有一道突兀的红印以及——
蚊子尸体。
……
啤酒炸鸡冰可乐的威力果然是不同凡响,窗外的月亮还没挪几步,秦念就被肚子里的动静给闹腾醒了。
她躬身捂着肚子,一脸菜色。
大意了。
她真的大意了。
在修仙世界,那几个老家伙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瞧不起凡人的那些寻常的谷物,自己倒腾出了不带杂质的灵食,吃了不仅不会影响修仙,还能强身健体。
但这里的食物没这个功效啊!
肚子里又是一阵翻腾,秦念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个瓷瓶,直接吞了两颗,腹部的不适立马缓解了。
秦念脑子里突然冒出一条致富路。
“我这药卖一千一颗不算贵吧?”
*
景山半山腰上就只有靳家这三栋房子,丁点动静隔壁都能知道。
靳家老大媳妇郑忠琴昨天就听说林修竹又送了一个女人来给靳商冲喜。
不由得嗤之以鼻,“靳商都在床上不死不活躺了三年了,多少医生都说了靳商醒来的可能性为零。”
“也就林管家还把那老和尚的话当救命稻草。”
“我去瞧瞧,这回林修竹又带回来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郑忠琴穿着高定休闲服,肩上还披着一块披肩,扭着腰往隔壁走,在大门口撞见了老二媳妇吴佩容。
这两人也是明面上亲如姐妹,私底下你咒我我咒你的关系。
吴佩容扯皮,“大嫂,好巧啊,你也来看老三媳妇?”
郑忠琴假笑,“是啊,一起去看看。”
两人按响了门铃。
一分钟后,两分钟后……十分钟后!
郑忠琴脸上的假笑快要维持不住,吴佩容也是即将崩溃。
铁门里才缓缓走出一个穿着宽大黑色衬衣,长发随意挽在脑后,但莫名就是让人挪不开眼的女人。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五个大字——
“这是劲敌啊!”
郑忠琴连忙说:“你就是老三新娶的媳妇吧,来来来,我们是你的大嫂和二嫂,特意来看看你。”
吴佩容脸上也堆着笑,“快给我们把门开开。”
这个场景莫名有些像哄骗小红帽开门的大灰狼。
秦念:……
她走近几步,上下扫了两人一眼,最后盯着她俩空着手,“你们想空手套白狼?”
两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
秦念看她们的眼神像看两只待宰的大肥羊,“要进来可以,两位嫂子总得带点上门礼吧?”
吴佩容:……
郑忠琴:……
郑忠琴尴尬的将手收起来,“这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送礼不送礼的……”
秦念夸张道:“大嫂子啊!就是一家人我这才好意思开口啊,我家靳商躺在床上每秒钟都得烧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郑忠琴和吴佩容面面相觑,要不是两人安插在靳氏集团的眼线都没有动静,她们差点就以为靳氏集团破产了。
眼前这个女人的吃相这么难看,吴佩容心里更加鄙夷。
“林管家这回到哪找的女人,不会是从贫民窟里找出来的吧?”
秦念冷冷一笑。
靳家人只是暂居在容城,而郑忠琴和吴佩容两个人又向来瞧不上容城这个圈子里的有钱人,自然不认识秦念。
秦念在修仙世界呆了几百年,一眼就能看出人是好是坏。
这两人明显就是不安好心,故意来找茬呢。
原书里对靳商的这两个嫂子没有什么过多的描写,只在靳商灭世的时候给两人发了张“叮,喂了毒药丢进海里喂鲨鱼”的炮灰小卡片。
下场可以是说尸骨无存了。
啧,好可怜。
秦念可怜了她们一秒,伸出白皙的手掌,“你俩要不要进来,进来就先送上门礼。”
郑忠琴只想给她甩脸子,向来只有她坑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坑她了!
但是看着秦念的表情,郑忠琴却鬼使神差的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张美容卡。
递给秦念:
“这是真漂亮美容院的金卡,十年内都可以免费享受店内所有服务……”
她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就感觉手里一空,手上那张薄薄的卡片已经到了秦念手上。
“虽然这玩意对我没用,但能卖出去,我就勉强收下了。”
郑忠琴一回神,咬牙。
可恶!
你这么嫌弃倒是还给我啊!
郑忠琴红着眼瞪着秦念。
后者一边嘴上嫌弃一边把美容卡塞进了衬衣口袋里,对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转头看向吴佩容,“二嫂,你呢?”
吴佩容不想找茬了,可还不等她开溜,郑忠琴就拉起她的手,一脸殷勤,“二弟妹,我看你手上这镯子看起来合适,就送给三弟妹吧!”
她手上戴了一个翡翠镯子,以秦念几百年的生活经验来看,这镯子肯定值不少钱!
“不行!这可是我花了五百万拍来的……”
然而不等拒绝的话说出口,已经割了层肉的郑忠琴仗着力气大飞快地将吴佩容手上的镯子薅了下来!
“来,三弟妹你接着!”
秦念赞赏的看了眼郑忠琴,笑眯眯的将镯子收起来,打开了大门。
“欢迎大嫂二嫂。”
郑忠琴和吴佩容已经笑不出来,机械的走了进去,秦念反身带上门,嘴角闪过一丝兴味。
想来挖苦她,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靳商家里的客厅就跟样板间一样冰冷规整,两人一进屋子就可劲的明嘲暗讽加恐吓。
郑忠琴坐到沙发上,“三弟妹你可能不知道,林管家之前还给靳商找了五六个冲喜的老婆,你知道后来怎么着吗?”
“那些人最多的呆了不到三天就被送回了自己家,我听说啊,这些人回去之后不是自闭就是得了抑郁症。”
秦念托着下巴点头。
敷衍的嗯嗯嗯。
心里却喊,你们不给力啊,要讲也讲点她不知道的啊!
吴佩容看见秦念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反倒一脸兴奋,心底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次这个冲喜的女人,似乎与之前那些人都不一样。
郑忠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秦念听了一半就听不下去了。
失算了吧你们两个!
我可是手握剧本的人,靳商的事,我比你们知道的多!
吴佩容更想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什么人,“都说了这么久的话了,二嫂还不知道三弟妹你是哪家的女儿呢?”
她的心思秦念一眼就看出来了,神情一秒落寞:“不瞒两位嫂嫂,我家刚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