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懒得去看她矫揉做作的表演,早在她飙戏的时候拿着草药进了屋。
屋里,卫郢还在昏迷着。
秦臻伸手摸了他额头,仍是滚烫。
“刘婶,帮我煮点药吧?”秦臻将背篓里的仙鹤草分成两半,一半和三七煮水给卫郢内服。
另外一半,用来捣膏外用。
刘婶应了声,接过秦臻手里的仙鹤草。
出门前,还不忘拉着田氏出门。
两小只乖乖的坐在一边,外面秦三汉拦住程家几人,给秦臻时间处理里面的事。
秦臻深吸一口气,随即上前将卫郢的衣服全部褪去。
大山一看娘亲把爹爹的衣服都褪下,眼疾手快立马捂住妹妹小丫的眼睛。
小丫乖的很,扭过头不再去看。
而这边秦臻还在做心理建设,心里不停默念医者仁心,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个白条鸡罢了…
拿起一条浸了白酒的毛巾,秦臻给卫郢身子擦拭着,进行物理降温。
沾着白酒的毛巾,偶尔会拍到那些细小的伤口。
疼痛感袭来,即使是昏迷中,卫郢也能感受的到。
眉头紧皱,口中时而溢出呻吟。
秦臻不知是被这酒味熏的,还是其他的。
此时脸红的滴血般,透着娇艳欲滴的美。
“秦家妹妹,我草药我捣好了,你看…”田氏拿着捣好的仙鹤草走了进来。
抬头就看见秦臻在给赤裸着身子的卫郢擦药,身子刚好遮住了隐私位置。
似是听到田氏进来,立马掀起被子盖住卫郢。
微微侧身:“可以了…”
田氏终于明白了自己婆婆为什么拉自己出去了。
她也颇为不好意思,尬笑一句:“秦家妹妹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一解释,好像更尴尬了…
她暗自骂了几句自己多嘴,把药放下,拉着两小只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外面,已经剑拔弩张了。
程家人的火气在程清漪的挑拨下,已经达到了顶峰。
倘若不是秦三汉和三个儿子在门口拦着,程家的人早就冲进去将秦臻揪出来了。
“秦三汉,你这般拦着到底是何意?今日总是要有个说法的,秦臻这样躲着是何意?”一直沉默的程耀开口了,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
若不是顾及身边的村民和刚刚赶来的村长,他们早就冲进去把秦臻揪出来问罪。
“是不是心虚!躲着不敢出来了!”程家大儿子喊了一句,引得程家众人纷纷喊着让秦臻出来。
“咳咳,这般吵闹成何体统啊!”老村长皱眉,拄着拐杖轻咳一声。
程家人立马安静下来,却是一个个不服。
程家人人口旺盛,单单程清漪上面就有五个哥哥。
再加上其他旁支,在白山村可算是人口大户。
平日里哪有人愿意得罪他们家,走路恨不得绕着走。
老村长也不是偏袒哪方,只是觉得这般吵闹不好。
敲打完了程家,又看向秦三汉:“三娃,臻丫头呢?让她出来…”
其他人只知道秦臻回来后,就急匆匆进了屋子。
到底为何,还不是太明确。
好像是说什么,救人?
秦三汉不卑不亢,开口道:“村长,还请你们再等些时间,秦臻她并不是有意逃避什么,是…”
“是屋里藏了男人吧?”
突然,一尖细的声音打断了秦三汉的声音。
几人看去,发现是程清漪的二嫂开的口。
众人听到这句话,立马议论纷纷。
秦臻的名声本来就差,这句话一出众人立马就像磕到了新瓜,谈论起来真假。
秦三汉面色一冷,冷眼瞧着程清漪的二嫂。
程家二媳被他瞧的心里发毛,下意识看眼告诉自己这句话的小姑子。
可程清漪根本就不看她,躲避着她的视线求救。
她一咬牙,梗着脖子道:“难道不是吗?你敢说里面没藏着个野男人吗!”
“你tm就是在放屁!别屁股没擦干净胡乱的喷屎!”刘氏本来在灶房熬药,就听到这句话,气的冲出来骂了一句。
田氏也紧跟其后,叉着腰反驳道:“就是!什么野男人!那是我们秦臻的夫君!大山小丫的爹!”
屋内的秦臻,听到这一声中气十足的话,差点没手抖将草药摸错地方。
瞅一眼床上男人某处隆起的小山丘,暗问一句这下误会大了。
外面的人,此刻因为田氏的话也炸开了。
“秦臻的夫君?她什么时候成婚了?”
“大山小丫的爹不是说不是一个人吗?”
“想不到,秦臻竟然是有夫君的?那前几年这男人死哪去了?”
“她夫君是谁啊?应该不是咱们村的人吧?”
“大山小丫,里面的那是你爹吗?”
“小郎君快出来让我们瞧瞧啊,可不要害羞什么的。”
“是啊是啊,让我们看看你是何人。”
“为啥要躲在里面啊?不会是羞于见人吧?”
“…”
外面吵着闹着要见秦臻的夫君,屋里的秦臻加快速度,急着出去解释。
可接下里,就听到大山小丫当着众人的面,喊了一声爹。
田氏更是离谱,编的神乎其神。
“我见过!这大山和小丫简直就是和他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要你们看上那么一眼,就知道这绝对是亲父子!”
她瞅还有人不信,略一思索张嘴就来:“当初两人情投意合,本就是要成亲宴请大家,可秦妹夫要回去处理一些事,两人被迫分离,谁知道这一分离,就是这么几年…”
“前些日子,妹夫才从老家赶回来,却是遭遇了山贼,受了伤…秦妹妹今晚冒险上山,就是为了救夫!”
众人听的津津有味,脑子里俨然生成了一对有情人被迫分开,三年后再次相遇的画面…
一时间,一个个的唏嘘起来秦臻命运坎坷。
就连大山小丫,也听的如痴如醉。
他们又反悔了,这个爹爹也不是不能要。
田氏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偷偷的乐。
她可太佩服自己了,简直编的太好了!
眼看众人偏离了航线,个个谈论起秦臻和卫郢一对“苦命鸳鸯”时。
程清漪忍不下去了,卫郢,只能是自己的!
她沉着脸,目光怨恨。
一旁想责怪她的程家二嫂扭脸看到她这副表情,硬生生咽下了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