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女县令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东桂笑笑升
角色:谢惠莲 苏童
简介:大明王朝年间,听说雾界山市大石门县要来一个女县令,却迟迟不见来报到。众官员都以为那只是个传说。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女县令却早已潜伏进了大石门县斗笠山仙人洞村。
正因为潜伏,她把大石门县上上下下的官情民意摸了个透彻。这才一次追捕逃犯时,她为救人质,三枪击中三名歹徒而名震全县。
不日,女神枪手正式走马上任女县令,令贪官污吏闻风丧胆……
故事扑朔迷离,拍案惊奇,既是官场小说奇葩,更是百姓爱读的女包公。
作者系从事新闻记者30余年的快笔作家,有着丰富的官场阅历,见证各级官员传奇经历,写得过于真实,切勿对号入座。
《女县令》免费阅读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两匹快马飞奔在千年古道上。
这边往前跑的黑色高头快马上,骑着一位女扮男装的明朝官员,她掩饰不了俊俏的女生模样的白脸,却打扮成书生模样的后生,年约二十八九岁,头上戴着一顶县令的官帽。短发藏在帽子内,只飘出两条绸带。明朝的官员大概都是这种打扮。
紧随其后面的,是一匹白天色座骑,骑的是女扮男装的女师爷。她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道:\”大小姐,你跑慢点!又没人和你抢了这县令。急个啥子哟?″
\”苏童,天快下暴雨了。快点走。″女县令回眸一笑,马上又严肃地地命令女扮男装的师爷说。
大小姐叫谢惠莲,现化名谢战。她女扮男装考上朱元璋的进士,名列南边郡第一名。被朱元璋任命为大石门县令。即日飞马赴任。
她只带了家里的女书童作为师爷。其实,在此之前,她已潜伏到大石门县,做过书院的女教书匠。
只是,谁也不会想到,她会卷土重来,而且一来就当上了宋朝权倾一方的女县令。
“惠莲姐……″苏童说。
谢惠莲脸色一沉,立马纠正苏童说:“掌嘴!从今天起,你不许再叫我原名。要叫我老爷,谢老爷。谢县令!″
苏童吐吐舌头,张下嘴,连忙道歉说:“我差点忘记了。是呀!谢大老爷,谢县令大人!哈哈哈哈。″
二人快马加鞭。
这故事发生在明朝那片阔水湖区的大石门县。那里群山起伏,公路蜿蜒,水面广阔,碧波荡漾,号称“南四百里洞庭”。
最近几年,农民出身的皇帝朱元璋在汝南试行屯田制,分给农民田土。每家每户都可建一栋房子。
城市里可盖房子卖钱。一时间,大明帝国的房地产热持续不消,首先从京都、海城、深头、林州一线城市,发展到天涯海角。京都的房子卖到3-6万吊钱一平米,而海岛观海的海景房子,居然卖到每平米8-10万吊!
最后波及到边远南方大山大石门县。在大湖深处,突然冒出很多开豪华马车来的房产开发商,他们带着建筑施工的工匠队伍,把一片一片的水边土地开发,把一栋一栋的古老别墅房子建了起来。
据女县令潜伏时初步了解,这地目前房价,一般的在3000元左右,别墅卖到5000到10000元了。由于这里气候好,有大湖,适合养老,所以京都等大佬,大城市来的有钱人,买这里房子的,人气很旺,可谓之趋之若鹜。
眼底下,那里正在建一排排、一栋栋、沿着水边而建的养老别墅房子。
问题是,这些卖房人的钱都干吗去了?一时朝野上下,贪银成风。朱元璋下令彻查。
当天夜里,谢惠莲她们下榻雾界山清风客棧。这几天从京都赶到州河,又从州河进山,实在奔波太累了。屁股都坐痛了。
清风客棧摆着一壶水酒,一斤猪头肉,几碗土菜,算是晚宴,招待她们。她们也顾不得斯文,一顿大吃。把肚子填饱了。
\”苏童,把马栓好。喂些草料,明日还要赶路呢!″谢惠莲吩咐说。
“好嘞。″苏童答道。就去喂马。
谢惠莲洗了澡,躺在床上看书。油灯鬼火似地一闪一闪。夜风呼呼叫。破门板吱吱嘎嘎。这夜不安宁呀。谢惠莲睡不着。想起潜伏的往事,和战相公的恋情。哎!
谢惠莲永远忘不了她潜伏的那些受尽贪官污吏侮辱的日子。
半年前,记得被打击迫害的战相公,他离开大石门的那夜,将五更,夜雾尚未撤退,水波不兴,月儿不明。她和恋人战相公惨别。
汝南地理位置特殊。大湖的另一端,是靠海边,距倭子国不远。历史上曾发生过倭贼日本人攻进汝南的战斗,有戚继光抗倭寇的英雄传说。
而如今这里,却和那些别墅相对应的是:斗笠村高高低低的土坯屋,幽灵似地抹着青光,淡淡地泛白。
一幢靠阔水边的杉皮屋内,倏地亮起一盏灯,远看如一颗溶化在水边的星。
王县令派人来盯梢。鬼影子在窗外一闪而过。他们听见一一
接着,有女人呼唤,带着哭音。
“你放我出去!”女人拍着门板。
“你不要跟来。”男人锁着木门。
“你要去哪子?”女人无奈地问。
“我……走呀。”男人呐呐地答。
女人哭着说: “你莫锁我。”
男人截铁斩钉说: “锁起。”
“我不跟……”
“锁起!”
“你好狠心呀……”
女人呼唤了几声,嘤嘤地哭出来。 这是一个年轻妹子的哭声,悲悲切切,宛如狐鸣。
杉皮屋外,蛙声冷冷清清,已是深秋了。女人就是谢惠莲,当时的身份,是书院女先生。她凉得打颤,哭声便也一颤一颤。
一个很酷的青年男子穿件蓝色长布衫,长发浓眉,白脸长身,喉节有粒痣,激动得上下滚动。他在门槛外磨磨蹭蹭,肝肠寸断。“咔嚓,”锁了。
他就是战相公,被贬的副将。他父亲被仇人杀害,战功卓著的爷爷被贬流放,音信全无。而他下放到大石门县做小吏,还不断遭到当时的贪官王县令的打击,给他穿小鞋,克扣他的俸禄,弄得他干不下去了。
最后,他狠狠心,把将军锁锁死了;他单独离开,害怕牵连谢家才女。
然后,战相公竟不回头,朝阔水湖边苇丛走去。
“相公——!”
“相公哇——!”
谢惠莲哭道:“都怪我,都怪我呀,哇………”
原来他俩相好吋,被王县令抓了个现形。王县令垂涎谢惠莲美貌,有些日子了。只是战相公在,他无从下手。王县令对战相公真是嫉妒恨呀,恨得牙痒痒呀。巴不得早早把战相公弄走。
哭声割耳。
但哭声很快就扯成雾状,消失在有白雾的苇丛里。
扑扑扑有无名鸟惊飞,掠过男人头顶,远逝了。
东方地平线上,刈出一浪浪鱼肚白,晨不紧不慢地到来。远远近近的鸡们也接二连三呼唤着,如扯一块烂布似地,将布屑播遍苇荡。
战相公壮实身影纵身一跃,踏上一只瓜船,将竹竿往深处一插,瞬间,瓜船点出三丈之外了。
秋水茫茫,南雾界山水阔且长,雾散散淡淡弥漫在湖面上,波如鱼鳞—线线朝远处延伸。
谢惠莲的哭声早没了,那个叫战相公的青年男子,孑孑一人立于瓜船之首,回眸远望,那幢杉皮木屋就如一只鹫鸟,码在湖边岸上。
战相公仿佛看见,那个叫谢惠莲的才女,哀怨地将美丽的鹅蛋脸贴在窗棂里,白皙如藕似的双手死死抓住栏杆,眼泪汪汪地盯着他这边,大滴大滴泪珠沿窗棂滚咂下来……
想到这里,战相公心里一酸,眼眶里便也湿润的了。
他心一软,临走时就把铁门钥匙丢进了窗内。
王县令抓住战相公所谓的“调戏民女″,不思工作,吃喝玩乐,无所事事等罪名,向皇上狠狠地告了一状。
战相公再次被贬为江州牧马。
可生性倔强的战相公不愿去上任。
到哪去呢?
战相公不知道。
帅哥战相公,本来是个高富帅,和朱元璋打天下好战将军的孙子,28岁,将军被贬后,他父亲站错了队,他本人被赶出京都,流落到大石门县。算是功臣后代,他被贬下来做了县吏小官。
他为何要离开这个已经富得流油的大石门县呢?他为何要毅然离开这个叫仙人洞的村子?离开这个水里都溢满脂粉味、女人水色极好而脾性如狐的“女人村”,他是想远走高飞么?
“不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此刻还没有到任,还是王县令一手遮天。
战相公也许还可以东山再起。但他早已厌倦了官场。他心里想着的不是这些。
他的离开,与房产开发无关,与钱财无关,而与女人……有关。
战相公后悔当初没听他的初恋情人范千金的话。他那位在州府当大官准岳父的千金小姐,他前任女友。
范千金曾准确无误地告诉他:仙人洞不是好去的地方!那是一个“桃花谷”呀。前任县令,还有州府派下去的官员,进去一个倒一个,全都被女人把魂勾了,钻进石榴裙下出不来了。有的连命都没了。
“你别去!”范美人警告她当时的恋人说,“去了你就出不来了。”
但是,战相公是个将军后代,血性男子汉。当初,他京都当官,他就曾经立誓:三十不立,他将远遁红尘。
战相公是个野心勃勃的角色,要不是受父亲被贬牵连,此时他已是镇守一方的大将了。可是,父亲被贬了。他也只有去边远地方挂职啦。他多次遭到县衙贪官污吏白眼,遭到王县令数次打击。
还好,正巧碰到京都同窗谢惠莲。那时候,谢惠莲也是女扮男装,和他同出一师门。二人再相见,分外亲,先亲上了,后来也爱上了。
谢惠莲受命潜伏,她在仙人洞书院教书。下了班,二人常在仙人石桥漫步,畅谈理想。也谈县里的贪官污吏。
战相公说他不愿在京都官场帮人提鞋倒水扫地看当官的眼色行事必要时还拍几下马屁……
战相公的虔诚,感动了他的恋人谢惠莲。菩萨心肠的谢惠莲,她决定帮助他。
这位他父亲战友的女儿说,去吧,你到仙人洞村去也好,去江州当司马也罢,怕你读了十多年书莫要连鸡鱼狗鸭都不识得。也许那里官吏会好些。
“我走了,可你咋办?″战相公说。
谢惠莲说:\”不用担心我。我有皇上手谕。量他王县令也不敢把我怎样的!″
这次再贬,战公子就要去江州县当个牧马小吏。官更小了,算九品吧。
这可不比他大石门县幸运,在大石门,他还兼任了镇守县境的副将。虽然当地官员见战相公一介白面书生,干不到三个月,就排挤他,让他去仙人洞村,说是去“蹲点”。他却乐此不彼。因为这儿有谢惠莲在教书呢!
战相公不计较这些,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拼搏一下。去实现人生价值的自我体现。
可是……唉,这个倒霉的“女人村”啊!他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让王县令设计了呢!
晨风瑟瑟地从耳边刮过。瓜船早已划出了湖心,岸己变得模糊一片。
战相公昂首向前。歌音缠绵清丽,远远地飘走了。
岸也渐渐看不见了。岸上那幢杉皮屋,那个俏丽的谢家才女,还有那片于秋晨,都远远去了。
谢惠莲回忆着往事。苏童回来报告说:“老大,外面似有人埋伏!″
谢惠莲一听,立刻警惕起来。
她此次出任,虽说手执上方宝刽,查处贪官,可以先斩后奏,但万一被贪官陷害,死得不明不白,那就冤枉了呀。
想到这里,谢惠莲严肃地说:\”从此刻起,你得叫我谢战,谢大人。不能暴露我们真实身份。我们是女扮男装,无论吃饭,走路,讲话,做事,都得有个男人样子……″
苏童满口答应。
正说着话,突然窗外一阵阴风刮过,一两个人影一闪而过。不好!有杀手。
\”噗!\”谢惠莲(谢战)迅速吹灭了灯。
果然,夜半,有人用尖刀在叼门栓。
谢战示意苏童藏身床底。她则拔剑,守在门边。
吱嘎吱嘎。
门栓被撬开。
一个蒙面杀手探头进来。另一个也摸进房间,朝床上摸去。后头这个,被谢战先点穴,然后一剑砍下头颅。他来不及呻唤一句。无声无息做了鬼魂。前头这个杀手淫笑着,朝床上弓起的被子扑去,口中还叫着:“乖乖,只要你听话,我不杀你!″
他扑过去一摸,大吃一惊,床上无人!
“咦?美人呢?″他失色叫道。
\”哈哈!″谢战仿男人大笑一声,立郎点了他的穴膛。他动弹不了啦。
谢战厉声审问:“说!你是谁派来杀我们的?\”
“嗯嗯,我……″他吱吱唔唔。
谢战一脚踢中他的腹部,只听这杀手惨叫一声,跪在地上。
“说!不说就立刻送你见阎王!″苏童也从床下出来,厉声叫道。
杀手半天才挤出几个字:“王……王、八天……″
果然是王县令。谢战猜对了。
谢战一剑割下杀手人头。她对苏童说:“这店不能久留。走!″
二人取出战马,借着月色,一路狂奔而去……
王县令为什么要杀她们?这谢惠莲什么来头?她为什么要潜伏?她和战相公究竟发生了什么?战相公又要去哪里?他们还会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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