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越不想麻烦别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只有过两面之缘的陌生人呢,对他的感激之情已经难以言表了。
实在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只好婉拒了轩辕昊,“对不起啊,轩辕公子,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但是轩辕昊始终放心不下,“这怎么可以呢?万一澹台姑娘又遇到那等下贱之人,岂不是在下袖手旁观?”
澹台越欲言又止,要是再遇到馋她身子的臭男人,她就把面纱一摘,看他们还下不下得了手?
然而,在这么一大帅哥面前,她也不能失了体态,毕竟怎么说也算恩重如山了,自己如果直说了,恐怕又得遭嫌弃和白眼了。
哎,想送你就送吧,盛情难却啊!
“那就有劳轩辕公子了。”澹台越也不想挣扎了,随他去吧。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朝着刚才的客栈走去,一时间竟突然安静了下来。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呀,澹台越不知道是不是单身久了,碰到帅哥就矜持娇羞得不成样子了。
而轩辕昊频频看向身旁的澹台越,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开口,“不知道澹台姑娘因何事被驱逐出府呢?”
他刚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实在是太冒犯了,这么一来,他的形象岂不是会被大打折扣?
果然,澹台越也没有要说的意思,“抱歉,这个具体的情况不方便透露,还望公子海涵。”
轩辕昊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是我唐突了!”
继而,两人又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中。
一刻钟后,终于到了客栈,轩辕昊看着澹台越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方才不舍地离去。
脑子里回想着刚才澹台越的一举一动,也没顾得上好好看路,傻傻笑了起来。
而客栈那边,澹台越忍不住吐槽,看来还是这边好男人多啊!侠肝义胆、风流倜傥、可盐可甜,这谁顶得住啊?
不过,还是宇文厚那个妖孽最好看,与此同时她的脑子里忍不住回忆着他的完美身材,怀春的少女脸上染起淡淡的红晕,只是被面纱遮掩住了。
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啊,秋……”宇文厚打了一声喷嚏,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究竟是何人,竟敢在背后辱骂本王!”说罢,随手一拍,屁股下的宝座被毁得粉碎!
“无霜!快去给本王再打造一把牢固点的宝座,这些都太不堪一击了!”宇文厚咆哮道。
而一名妩媚妖娆的女子惊现,眼神里满是风情万种,痴痴地看着宇文厚,“是,属下遵命!”
不过心里却忍不住抱怨了两句,主上啊,不是宝座的问题啊,实在是您太过于暴躁了呀!这已经是第十八把宝座了!
然而,这些情绪,她也只能憋在心里。对于无霜来说,不管自己这个主子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一一照做,哪怕叫她去死!
“对了,无霜,这段时间你好好打理底下的事务,本王有件大事要办。”宇文厚面无表情淡淡道。
无霜微微颔首,心里有些失落,不知道又得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主上了,哎……
咻。
宇文厚化作一道流星,稍纵即逝,只是一息间便消失殆尽!
偌大的宫殿里空荡荡的,只留下无霜一个人长叹一声。
一夜无话,晨曦从云层中探了出来,柔和浅淡的光晕,让人心情不自觉变好。
澹台越揉着双眸,睡眼惺忪地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而且这个时间段的法则力量是最为亲和的,对于修炼之人大有裨益!
许多人往往都是在早晨和深夜突破瓶颈,得到晋升的,当然,这些都是经验之谈。
澹台越放松身子,沉心屏气,缓缓舒展开自己的意识,融入天际之中。
通过上次的修炼,她的意志已经变得有橄榄球那么大了。
法则之力不断淬炼着那团孱弱的意志,一道赤色的光芒像之前那般笼罩着她,两个时辰后,澹台越收回意识,徐徐睁开双眼。
虽然有了一点提升,但体内的灵力却还是不够充盈,根本无法助她冲破赤阶三品的境界,从而一举踏入橙阶一品的层次。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看来自己的天赋还是太差了!
估计别人要是听到她这番话,估计得一口盐汽水喷死她,差?很多人甚至一生都停滞在赤阶这个最低的修为,而能达到橙阶的修为,在翼城已经算得上不错了!
不,应该是一口唾沫星子喷死她,这里好像没有盐汽水这种饮料。
澹台越恍惚间又想到了灵书学院的招生考试,这个十有八九是看年龄大小和天赋实力的。
而自己这点实力实在是没有什么把握啊,年龄的话是十二,地级天赋也不知道人家灵书学院看不看得上!
“啊!好烦!”澹台越一边呐喊着,一边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心情乱糟糟的。
哎,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想太多也无济于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以不变应万变了。
于是,澹台越唤来小二,要了一大碗清粥和一点腌制的配菜,主要是她没有什么胃口,只能吃得清淡点,毕竟多少要吃一点的。
接下来等着她的还有灵书学院的招生考试啊,这个可是苏苏留给她的任务,绝对不能让他失望。
而且也不知道任务失败,会不会有惩罚和危险,她不敢心存侥幸,毕竟她最近厄运连连,根本没有幸运女神眷顾。
大概喝了一点粥,澹台越恢复了一点体力,她现在的状态实在太浮躁了,虽然一心想修炼,但只会收效甚微。
而且,一不小心还会遭到法则力量的反噬,这样一来就因小失大了,不值当的。
“还是出去散散心吧,调整一下状态,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会发生昨晚那种情况了吧?”澹台越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昨晚那件事。
大概给了自己一点心理安慰,于是开始整理仪态,梳起一个发髻,以一支简朴的木钗固定住。
看了看铜镜中,戴着面纱的自己,澹台越微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