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目光,刚好是一双赤红色的眼睛,但其实说是眼睛却没有眼白,完全是混沌的一片年轻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浑身是血头发蓬乱,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绛紫色,手里还捧着一束早已腐烂的玫瑰花。
这个模样绝对不是人。。
一定是鬼…!
是那个男人变成的鬼!
我吓得瞬间血液冰冷,身体如掉入冰窖般寒冷,身体发抖,两只眼睛惊恐睁大差点惊叫出来。
可一想到之前小A告诉我的话,我就强忍住心中恐惧,咽下尖叫不可抑制的咳嗽了起来。
下一秒,更加可怕事情发生了。
两只腐烂的胳膊搭上了,随后一股腐烂的恶臭窜进了我的鼻子里,让我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只见它慢慢环抱住了我的脖子,一瞬间我只觉得全身汗毛直竖,背后冒起一股凉气。
“你看到我了吗?”
忽然耳边一个声音传来,我的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脑子里一片凌乱。
我绝对不可以让它发现我能看见它,绝对不可以…..
我忍住心中恐惧,努力不与它对视。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打破了沉寂,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强装镇定,拿出手机低头一看,是小A。
这一刻,他宛如救命稻草一般,我赶忙接通了电话。
嘟…
电话那边传来小A的声音,可是他的声音却与平常完全不同,听起来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而且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看到它了吗?
看到它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话的语气怎么变成这样了?
而且他不是告诉过我,不能让那个东西,发现我已经看到它了吗?
那他为什么要打这样的电话的?
就在我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说的时候,终于电梯到了我所在楼层。
我如释重负的赶紧跑了出去,慌忙的跑回了自己的公寓里。
而电梯里的男人似乎没有跟上,关上门我手脚发软的瘫坐在地上,我刚想把刚才发生的告诉小A,却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所以我只好按下了回拨键,可是无论我打多少遍,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没办法,我只好放弃了这一念头,那一夜我也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撑到了天亮。
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连忙向小A细描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等等,你是说你昨天晚上接到我的电话。”小A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可是我昨晚一直在单位加班啊!”
“不可能,明明是你打来的电话啊!”
小A摸了摸头,疑惑的说道:“不信你问这些同事,我根本没有打过电话啊!”
听到小A的话,我愣在了原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倔强的我找了好几个同事了解情况,发现果然如小A所说,他一直在加班,根本没有打过电话。
我突然想起来,昨晚后来我也没有打通小A的电话,难道是….!
一瞬间,我全明白,是那个鬼为了确认我是否看到了它。
然后伪装成了小A的声音。
冷汗瞬间密布我的全身,幸好当时我没有说出来,否则我现在可能已经….
那一天过后,我不敢再居住在那里,我在小A帮助下找了另一个新的住所,
再后来每当我回忆这件事情的时候,依然会感觉毛骨悚然了,原来死亡曾经离我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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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各位我的第一个故事说完了。”
房间内沉寂了几秒后。
二号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他笑道:“你这个故事一听就是编的,这世界上哪来的鬼?”
六号不做反驳,摊了摊手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这场游戏本身不就是让我们来判断故事之间的真假嘛?”
“鬼嘛?”一号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着什么。
四号:“我同意二号的意见,六号的故事听着就很荒唐,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
五号:“我们都认为这个故事是假的,而且假的很明显,那么六号说这个故事的意义是什么,假设这个故事是假的,那么他下一个故事就必须是真的,那他就是免费送我们一人两分,我不信他有这么蠢。”
许江涛扭头看了一眼五号,看来还是有聪明人的。
就如五号说的,六号特意说这么一个假的不行的故事难道是为了送分,对此许江涛表示一万个不相信。
单从对方在最开始表现出来极度渴望胜利的态度,就可以判断六号不可能故意送分。
那么这个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呢?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嘛?
这时,一号忽然举手问道:“犹大,我要问个问题?”
犹大:“我只会回答规则范围内的问题。”
一号:“我想知道判断故事的真假,到底是以故事本身来独立判断,还是以说故事的人所理解的角度判断。”
听到一号的提问,许江涛眼睛一亮,原来如此,这么想来逻辑上就说通了。
这个一号不简单,他能迅速的找到游戏逻辑上的漏洞,看来今天想要赢得这场游戏远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容易。
“捉迷藏游戏”绝对没有明面上表述那么简单。
它有一个逻辑上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判断故事的真假。
因为如果单以故事的本身来判断真假,那么六号的故事肯定是假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妖魔鬼怪,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但如果站在叙述者的角度呢?
我将自己的亲身经历不做任何修改的描述出来,或许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并不是如此。
但是在叙述者的角度,我并没有撒谎,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情而已,那么你就不能说我这个故事是假的,因为我说的都是真话。
犹大微笑着说道:“你们是我遇见最聪明的一群羔羊,没想到你们在第一个故事结束,就发现了这个游戏最大的趣味。没错,所有故事的真假是以说故事的人所理解的角度判断。”
听到犹大的话,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以说故事的人所理解的角度判断,那么游戏的难度就瞬间上升到了地狱难度。
前者可以通过对方故事中的判断。
后者还要参考叙述者的个人情况。
先不说你是否认识对方,要知道在座的六人都戴着面具,穿着黑袍,根本分不清男女老少。
就好比你在路边遇见一个陌生人,他/她告诉你,前面有个坑。
然后让你判断对方的话是真是假。
想到这,许江涛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抽动了一下。
这包青天转世,也不一定能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