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辞热得难耐，看着沈逸初的脸是又羞又愧又难忍。
“没有不让。”
快走吧！
方才还一片灰暗的眼，瞬间亮起火光：“所以师尊，日后初儿可以继续伺候师尊沐浴？”
宁清辞一顿：“这……”
再梦两次，他就该废了！
沈逸初又暗下眼神：“所以初儿还是伺候不周……”
“没有的事。”宁清辞咬牙：“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伺候为师……沐浴。”最后两个字，宁清辞再无法直视沈逸初的眼。
什么情况！
他为什么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他不应该是攻的那个吗？
沈逸初眼睛又亮了起来：“是，师尊！那初儿先出去了。”
宁清辞无暇顾及后果，只忙着撵人：“去吧。”
沈逸初乖巧应了声是，转身退了出去。
看着门关上，宁清辞再无法忍住声音，闭眼靠在澡盆里动手。
门关上，乖巧的脸色被邪气取代。
唇侧勾起，沈逸初舔了舔唇上残留的清甜。
“师尊真香。”
机械音：“目标爽度+1000，累计1760爽值。”
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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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玄铮是三更回门派的。
与虺蛇斗累了，宁清辞睡得很沉。
沈逸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摇醒：“师尊，掌门回来了。”
宁清辞迷糊睁眼，沈逸初穿着单薄的里衣，领口微微敞开，正对着他。
水下情景重现眼底。
宁清辞猛然起身，遮掩尴尬：“我、我得去一趟。”
沈逸初乖巧道：“初儿替师尊更衣。”
他爬下床去取宁清辞衣裳，宁清辞则扶额叹气。
他从未这般懊悔过。
就不该让沈逸初上他的榻。
沈逸初麻利地替宁清辞穿戴整齐，末了，取来一段白绫。
宁清辞皱眉：“这是？”
“夜里凉，怕师尊染了风寒。”
灼灼的眸子里，是宁清辞脖子通红的倒影。
也不知这白绫遮不遮得住，只怪师尊太可口了，下次须得下嘴轻些才是。
宁清辞并不能看清他的眼底，由着他将白绫缠上，随后出门。
宁玄铮把丢了的弟子一并带回，除了风尘，并未受伤。
虺蛇爆炸的火光照亮了整座山，宁玄铮夸了宁清辞几句内息增长，便乏了回了寝室。
宁清辞回到清雅阁，沈逸初睡得酣甜，他刻意放轻了步伐。
褪去外衣，宁清辞走至床边。
沈逸初的睡相很乖，躺下去是什么样子，睁眼便是什么样子，几乎不动。
这会儿正仰睡。
那双明亮的眸子阖上，乖巧的面容竟染了丝邪气。
唇瓣紧抿，宁清辞想起了那个梦。
梦里，沈逸初的唇是冰凉的。
鬼使神差的，宁清辞弯下了腰。
即将碰到沈逸初唇瓣那刻，他倏然停止，轻轻叹了口气。
君子不乘人之危。
随后，他将被褥往上提了些，便也躺下了。
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悄然睁开。
“只是帮初儿盖被子么？”
宁清辞早已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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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宁清辞睡到日上三竿才睁眼，枕边人仍旧不见了。
穿戴好衣物，想了想，他还是把白绫系上，以免着凉。
随后打开门，愣了。
上一次这般发愣，还是沈逸初拜师。
而这次——
数十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排列整齐地跪在他清雅阁门前，默契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沈逸初倚靠在栏前，唇峰撅起，双臂环胸俯视她们。
宁清辞这一出现，原本安静的姑娘们忽然就炸了。
“宁仙师！是宁仙师啊！”
“宁仙师醒了！快看，宁仙师好生俊俏啊！”
“你掐掐我，这真是宁仙师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仙师！看看我！我叫小翠！”
宁清辞只觉得脑壳炸了。
“噌！”
长剑出鞘，沈逸初把剑横在她们面前。
霎时姑娘们纷纷捂嘴。
沈逸初冷声道：“清河派禁止喧哗，师尊喜静。”
宁清辞尴尬地笑了笑。
倒也不那么喜静，只是不擅长应对姑娘。
毕竟……他喜欢男人嘛。
有姑娘壮着胆子，低声道：“昨夜宁仙师下山除虺好生威风，今日我们结伴而来，是想拜入仙师门下，跟随仙师修炼，拯救苍生！”
“求仙师收下我们。”
好生威风？
那是。
TNT可是炸药之王。
不过眼下这都是他的威风。
双手背在身后，端得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咳，各位可想好了？修炼其中的艰辛，可非常人能受。”
姑娘们满眼都是宁清辞仙风道骨的模样，哪还管苦不苦？
“为了拯救苍生，我们受点苦又何妨？”
“是的，我们不怕！”
“嗯……”宁清辞颔首，装模作样走了几步。
须臾，倏然回头：“既是如此，今日起，你们便拜入我清河派门下，可要好好练功。”
这可是粉丝啊！粉丝！
沈逸初微滞，咬牙。
收剑回鞘，他对宁清辞道：“既是如此，师尊，那初儿便先带各位师妹了解派中一些规矩。”
那最好不过。
宁清辞点头，负手回屋。
顾言一今儿怎么还不送早膳来？
“各位师妹，请随我来。”
沈逸初在前带路，姑娘们熙熙攘攘地跟在后头，尽量克制嗓门。
“各位师妹好生厉害，当年求师尊收下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
姑娘们跟在后面，没看见他脸上的不悦。
只沾沾自喜道：“毕竟师尊是男人，对女子的恳求定然是无法拒绝的。”
对女子无法拒绝？
沈逸初的脸色更冷了。
“既然各位师妹已入师尊门下，那么一些规矩还是要知晓的。”
“什么规矩？”
沈逸初将“规矩”娓娓道来。
“一，派中从未收过女弟子，吃喝拉撒睡，多少会有不得体的地方。”
“二，关于洗漱，修炼之人须得靠自身内息御寒，故此派中弟子不设澡堂，沐浴都在清河上游，并有规定时间一同下河。”
“三，情为大劫，修炼之人不得动情，不分男女，故有规定须得清心寡欲，如若违规，驱逐下山。”
“第四条，亦是最重要的一条，师尊从不教女弟子，亦不喜女弟子贸然打扰，所以各位师妹从今天起，不得靠近清雅阁五丈以内。”
有人道：“吃喝拉撒睡都要和男人一起，还要和男人一起下河沐浴？”
“还不能接近清雅阁？”
那她们来干什么？
沈逸初回头，笑得邪气：“那是自然，另外……”
“另外？”
他的语调骤然变冷：“师尊杀了那虺蛇，她的同伴不知何时会找上门来，哪天夜里师妹们若是睁眼看见……”
所有人屏气凝神。
“一双在夜里碧绿发亮的眼！”
“啊！！！”
姑娘们如鸟兽散，纷纷往山下跑。
“我不拜师了！我不拜了！”
“我娘喊我回家烧饭了！”
一下便跑得没影了。
沈逸初不屑地哼了声，双臂环胸：“蛇类根本不会有同伴，可、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