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篱笆立刻浑身充满了干劲,找了一根树枝勾着把唯一一颗熟透的秋梨摘了下来。
在衣襟上直接擦了擦,咬了一口。
清甜的梨汁顺着她的嘴角就流了下来。
顾篱笆感动得想哭。
古统诚不我欺,这是知道自己只会做秋梨膏就给自己梨树么。
整个梨树树身很粗壮,梨子也很密集,应该有个十几年的树龄。正是高产期。
看树上的梨子,再过个十天左右就会全部成熟了。这树上的可以过几天再来采摘。
顾篱笆摘了一片梨树的叶子,在附近细细的寻找起来。
她想要一颗小的种自己家院子里。
虽然隐约记得梨树结果是需要嫁接的,但这深山里,这颗没人嫁接的梨树照样开花结果。
保不齐弄棵小树苗回家也能结果子。
梨树周围有很多小树,高一点目测也有两米多,小的就是半米不到。
顾篱笆拿着叶子一棵棵的比过去,二十来棵几乎大多都是梨树。只有三两棵是不一样的树种。
她觉得自己的幸福感立刻拉得满满的。一会等齐三郎回来,挖三棵回去。
一棵种院子里。
剩下的两棵,一棵种门口左边,一棵种门口右边。
某迅先生,我也有树了!!!
顾篱笆一时激动,都没听到身后脚踩枯枝的脚步声。
一只手搭上了顾篱笆的肩膀。
顾篱笆一个条件反射,把搭在肩膀的手往前一拉,自己肩膀向下一沉,妥妥的过肩摔姿势!
可惜,她卡住了。。。。没摔动。。。
“你这是什么姿势?”齐三郎胳膊被架住,顾篱笆刚刚好卡在他的腋下。
他觉得自家媳妇好像在使劲。
“。。。我,没事,逗你玩呢。”过肩摔一姐顾篱笆讪讪的笑了一下,太尬了。
“你这么快回来了?”
“媳妇儿,我今天运气特别好,我捉了一只野山羊,得有两百多斤!”
齐三郎把顾篱笆抱了起来转了个圈,那个高兴劲都冲破天际了。
“羊呢?在哪?”顾篱笆被转得有点晕,示意齐三郎放她下来。
齐三郎没放顾篱笆下来,直接举着她到了原来他把她放下来的地方。
地上躺着一头肥壮的山羊,一支箭正正的穿过山羊的眼睛。
“媳妇儿,你肯定是我的福气,我才进去不远,就遇到这群山羊,这一头正正好就在我射程里。我射了这一头,山羊跑走的时候居然还踢死了一只傻孢子!正好拿皮子给你做大衣裳!”
有了狍子,齐三郎先想到顾篱笆没有冬衣。爱妻号没跑了。
而且他还从来没试过这么短时间能抓到两头不小的野物。
打猎从来都是运气占大因素,他试过进深山整整三天连只兔子都没抓到。
顾篱笆也很开心,有收获就有进账。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一头羊能卖多少钱?狍子呢?”
“今天这只是公羊,又大只,应该能卖三两银子吧。狍子去了皮也能卖小一两。”齐三郎心里特别美,看到媳妇儿的衣服,心里就开始盘算,买几身衣服给媳妇儿穿。
四两银子在农家来说,应该算一笔大收入了,普通的人家一年也就买个针头线脑的花钱。其他都是自给自足。
好生的用起码能支持一两年。
但齐三郎这活风险极大,一旦受伤吃药看医生不能干活就是纯支出。
顾篱笆虽然很高兴,也知道这个真不是长久的营生。
拉着齐三郎到梨树边上,指着边上的小树让齐三郎看。
“挖这个做什么?”齐三郎看着两米高的树,有点儿错愕。
“我比过了,这是小梨树,咱挖三棵回家,这树起码也有两三年了,再种种就能结果子了。”地太硬,顾篱笆自己挖不动,就想齐三郎看看怎么弄。
“想吃就来这里摘就好啦。山里多的是。”齐三郎不解。
“傻子,想吃还要跑来摘那多费事。咱自己种!多了还能卖掉,也是个进项。”顾篱笆白了一眼齐三郎。
“梨子卖不上价啊,粗生粗长的。”齐三郎挠挠脑袋,他一会要背山羊下去,还有一头狍子,差不多三百斤,媳妇儿都背不了了。还怎么背树。
他把话跟顾篱笆一说,顾篱笆也反应过来了。
她把羊给忘记了。
“那咱先把羊弄下去再来挖。至于梨不值钱这个不成问题,我刚刚看到梨就想起来一个做法。指定能卖钱!”她信心满满。
“也行,那就挖多点好啦,反正都是一趟。”齐三郎对媳妇儿的话没有任何异议。
顾家曾经也是书香人家。媳妇会点什么方子不出奇。
“咦,你记起来了?”后知后觉的齐三郎又问。
“没,就是看到梨,就想起来了,其他还是没什么印象。”
顾篱笆挥挥手,表示还是记不得,又否决了齐三郎多挖几棵的提议。
“下午再来吧,你不用挖太多,咱院子小,种不下。”
“咱家边上的山坡地可以种啊,分家的时候分给我了。”
“那也是咱家的?怎么没听你说啊?”大惊喜啊,顾篱笆激动了。
“那个地啥庄稼都种不了,我大哥二哥不要就分给我了。”齐三郎的声音闷闷的。
顾篱笆觉得这会自家男人特别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头耷拉着,眼睛也看着地上。刚刚那个欢快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不识货!咱不想他们了!”顾篱笆拉着齐三郎的手,用手指头挠了挠他的手心。
这招很快就转移了齐三郎的注意力。
她心里有了新主意,让齐三郎扛起今天的收获,牵着他的手也没有放。
同他一起慢慢走回家。
山势并不陡,下山的时候倒是比上山容易多了,齐三郎背着东西,走在前面,顾篱笆也背着一小筐木耳。
齐三郎怕顾篱笆走不稳往前冲,不时的回头看看她,走走停停,确定她能跟上又没有明显的疲态。
到家的时候日头正好悬在脑门顶上。
进了门,齐三郎在院子里搁东西。顾篱笆就奔灶间去了。
“三郎,咱家遭贼了,米面不见了!”灶间除了早上她和好发酵顶得高高有点发酸的面团,其他东西都不见了。
“又是她们!”齐三郎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