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素心打量着这个不友好的女人,她现在根本没什么精力应对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指着门口:“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乔若兰自顾自的走进去,笑道:“可我认识你啊,不顾廉耻跟敬安野合,还生了个贱种的——娄素心。”
娄素心气的连连咳嗽,对方居然以白敬安合法妻子的身份来羞辱她。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滚!”
乔若兰双臂抱在胸前,“啧啧,你不知道你现在能躺在这里都是敬安给你交的医药费吗?
沦落到恨不得跪在男人跟前给他舔脚趾头,真可怜!”
娄素心按下服务铃,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你大可不必在我跟前得意,只有你才会把那种男人视若珍宝。
医药费,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他。我不会欠他,更不欠你什么。
现在,你可以滚了。”
乔若兰一张脸因愤怒而扭曲,这样一个乡下粗鄙的女人居然敢嘲笑她,谁给她的底气!
她见娄素心一副被病痛折磨的死样子,又被取悦到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老家是在偏远的山旮旯吧,怎么会跑到帝都来呢,想借着那个野种进白家吗?
那你可真是打错算盘了,白家不会让你这种低贱又不知廉耻的女人进门。”
娄素心用力撑着身子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砸过去,“给我滚!”
正巧这时候护士进来了,见状立刻说道:“这位女士,病人需要休息。”
乔若兰冷哼一声,“娄素心,我不会让那个野种进门,你死了也一样。”
她说完昂着高傲不可一世的头颅转身离开。
在楼道处正好看见迎面走来的娄念安,尽管没见过照片,但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娄念安三分像娄素心,七分像白敬安,白敬安属于清秀端正还有点女相那种,看一眼都会想到两人的父女关系。
擦肩而过的时候,乔若兰斜斜的看了一眼娄念安。
娄念安心说:这女人八成脑子有病吧!
她这会儿挂念娄素心的病情,没空搭理,几步跑进病房。
看见娄素心那一刻,她一下子红了眼,“妈,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娄素心握着娄念安的手,“傻孩子,我早晚都会离开你。”
“不,妈,我只有您了,您不能再抛下我······”
娄念安紧紧回握着娄素心的手,生怕她下一刻就离自己而去。
乔若兰直接去了老宅,老太太严蕤看她脸色不好,忙问道:“若兰,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敬安欺负你了?”
乔若兰一把年纪了,哭起来还装出梨花带雨的模样,“妈,我就是回来看您跟爸一眼,今天过后我恐怕想喊你们都没机会了。”
严蕤怒道:“胡说!你是白家的长媳,谁敢把你撵出去。你别难过,我这就给敬安打电话让他回来给你认错。”
乔若兰连连摇头,“妈,您别给他打电话,即使我不能留在白家,可我跟他那么多年,还有华春跟元敏,我不想让他恨我。”
“你这孩子,越说越过头了,敬安到底做什么事了,是不是打你了?”
“妈,敬安找到他的白月光了。”
严蕤愣住,什么白月光,还金太阳呢,她怎么听不懂。
“白月光?哪家的,敬安居然出轨?”
她下意识的想这是姓白名为月光的女人,勾引她儿子想做小三。
乔若兰心下鄙视了一番严蕤,抹了抹眼泪说:“不,是敬安娶我之前就有的女人,我竟然不知道他们还有孩子。
妈,我成了小三啊!”
一个晴天霹雳把严蕤劈的外焦里嫩,不知道是气狠了还是怒火冲头,她朝着楼上书房大喊:“老头子,你赶紧给我下来,敬安造反了!”
白松放下手上的书,走出书房朝楼下说道:“大喊大叫,成什么样子!”
严蕤这会儿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你怎么不看看若兰受了多大的委屈,当年那个不知羞耻的小贱人又来找上敬安了!”
白松一时没想起来那么久远的事,边下楼边问道:“你在说谁?”
“还能是谁,不就是20多年前人面兽心装好人,想赖上敬安的那个乡下粗鄙女人。”
白松坐到沙发上,冷冷的看了一眼严蕤,“你现在是白家最年长的人,说话用词想想合不合体!”
严蕤一个哆嗦,她就是太生气了,差点忘了,白松最重规矩礼仪。
但她不能在儿媳妇跟前堕了威严,转而说道:“老爷子,当年那户人家就存了攀图富贵的心思,才让那个女人勾引敬安。
但咱们非但没追究,还给了好大一笔钱,谁知道如今那女人带着个野种找上敬安,还撺掇敬安把若兰撵走。
你说,这种女人让我怎么能不生气?”
白松看向哭哭啼啼的乔若兰:“这是真的?”
乔若兰把打好的腹稿说出来:“爸,我知道的不多,这段日子敬安对我忽冷忽热,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头两天我偶然听见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门,我以为他嫌我上了年纪,在外面······
所以才跟着他,没想到在医院见到一个女人,他们如胶似漆,我的心跟刀子扎了一样。
我害怕失去敬安,在那个女人面前伏低做小,求她把敬安还给我。
可她说,她跟敬安才是真爱,当年是你们生生拆散了他们,她要带着女儿夺回一切。
但是她得了重病,没多少时间了,敬安一定会疼惜她给她所有想要的。
她逼我离开白家,说她女儿才是白家的嫡长女。而我只是你们出于利益才娶进来装门面的东西,不配留在家,包括我的孩子。”
说完她又嘤嘤嘤的哭起来。
“混账东西!”白松大怒,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我这就给敬安打电话,让他滚回来说清楚。”
等白敬安回到家见到的一幕就是白松老两口对他怒目而视,乔若兰哭的眼皮都肿了,儿子白华春跟女儿白元敏在旁边安慰。
他不解的问道:“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还有华春,你们怎么不在学校?”
白松怒道:“你有脸做出那种丑事,还好意思叫我,白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