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终于送走了王娟，让他诧异的是，刘队一直没给他打电话，难到刘队那边比自己还不顺利？他拨通刘刚的电话，“刘队，还没完事？”
“刚刚完事。你那边怎么样？”
“别提了，这个王娟比居委会大妈还难缠，不过总算有点收获。”
“我这边也是，还有意外收获。”
“是啊，什么意外收获？”
“我们见面说吧。”
“好的刘队，在哪见面？”
“到刘小兰家附近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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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老旧的小区，刘刚带着王宝再次来到刘小兰的家。可这次敲了好久的门，就是没人开。直到对面邻居的门打开，探出一个五十多岁老女人的脸，问道：“你们找谁？”
王宝见问，伸手就要拿证件，边拿边说：“我们是警……”没等【察】字出口，已经被刘刚拦下。
“大妈您好，我们是刘小兰的同事，经过这里，上来看看。”刘刚知道，这个年纪的大妈，听风就是雨，而且嘴还特别快，只是简单的向刘小兰了解情况，但是被她们传出去，非把刘小兰传成杀人犯不可。
大妈的眼睛滴溜乱转一通，似有不信，“同事？你们不知道，这个点钟，刘小兰肯定不在家的。”
刘刚突然想到，刘小兰的丈夫是植物人，心下埋怨自己疏忽，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于是忙说：“哦，您是说她丈夫吧，那我们去医院找她，谢谢您了。”
大妈撇撇嘴，缩回脑袋，从门缝飘出一句“疑神疑鬼的，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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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兰坐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的男人，自己的丈夫。在刘小兰看来，这个嗜酒如命，对她更是非打即骂的男人，躺着比站着更让她觉得安心。现在这么下去，未尝不好。可秦远无数次催促她离婚，她走不出那一步，她更背负不了千夫所指。更何况婆家和自己父母早已达成共识，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离婚。
秦远的电话，拉回了刘小兰的思绪，她拿着手机走出病房，她从不在自己丈夫面前和秦远通电话，并不是怕有朝一日他醒来会记得这些，而是她内心很抵触，毕竟是法律上的夫妻。
刘小兰一直走到楼梯间，才接通电话，“喂，秦总。”
“小兰，你在哪？”
“我在医院，怎么了？”刘小兰听出秦远的声音有些焦虑。
“警察又找了我一次。”
“还是小云姐的事？”
“是，不过他们这次打听的是黄有德。”
刘小兰心中诧异，“黄有德？他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嗯，有关系。”
刘小兰等着秦远继续说下去，但是秦远没有，她只好问道：“他们有什么关系？小云姐来公司的时候，黄有德已经走了。他们根本不认识。”
“警察可能还会去找你，我现在和你说的太多，我怕他们问你的时候，会发现你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信息。上次他们来找我，就被他们识破了，不过我没说是从你那等到的消息。”
刘小兰心中一暖，秦远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自己，如果像之前自己那样，互通消息，用不了一两次，警察就会发觉自己和秦远的关系不正常。
“好的，我明白。他们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别的不多说。”
“王娟和你联系过吗？”
“王姐？没有，那天从公司分别之后，就没联系过。”
“警察应该也会去找她。但是她没跟你我联系。”
“已经不在一起工作了，不联系也正常。”
“小兰，清算破产结束那天晚上，我说我情愿用手里的钱换黄有德的人头，你还记得吗？”秦远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他必须弄明白。他坚信，刘小兰不会对他撒谎。
“啊！我好像有点印象，记不太清了。”
“哦。”
“怎么了？”
“没事。”不能再问了，后面的事不能让刘小兰知道，如果不是刘小兰，那只能是王娟，可是王娟为什么呢？
“秦总？是不是有什么事？”刘小兰心里明白，秦远心中肯定有事，只是不愿意说。他愿意用钱换黄有德的命，应该是句气话，黄有德也没出什么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呢？
“没事，突然想起来了，感觉那时的想法挺好笑的，就问问。”
“哦，好吧。”
“医院的事忙完了吗？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忙完了，正准备回去呢，还是别见面了，万一让警察撞见。”
“好吧，那你早点回去。”
推开楼梯间的铁门，两个人正靠在楼道一侧说这话，着实吓了刘小兰一跳，而且这两个人就是上次找过她的警察。听到开门声，刘刚、王宝也都回过头看向刘小兰。
“你们……”刘小兰压抑着内心的惊愕，他们来多久了，就隔着一扇门，不会听到什么了吧！
“你好，刘女士，我们上次见过。”刘刚和王宝都向刘小兰这边走了几步。
“哦，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想再找您了解点情况，您现在方便吗？”
“你们能等我一会儿吗，还有五分钟多一点，夜班护工就来了。”
“好的，那我们在一楼大厅等您。”
“谢谢。”
下楼的时候，王宝接了一个电话，让他兴奋异常。匆匆挂了电话，兴冲冲的向刘刚汇报。
“刘队，好消息。”
“不会是暗访的兄弟们有消息了吧？”刘刚说道。
王宝撇撇嘴，略感失望的说：“是啊，暗访的兄弟们找到一个在阳光溪雨小区门口卖水果的老大爷，叫陈福顺，那天中午他见过赵小云。”
“刚才电话里怎么说的？”
“陈大爷每天中午和晚上在小区门口卖水果，据他所说，赵小云几乎每天中午都会出来取饭，送饭的应该是某饭店的送餐人员，具体那家饭店，不知道。而出来取饭的赵小云经常光顾陈大爷的水果摊，而且出手阔绰。”
“他每天出摊，怎么今天才发现这个人？”
“说来也巧了，出事那天陈大爷晚上收摊后，被一辆车刮了一下，司机赔了钱，也没上医院，之后几天都是陈大爷的老伴儿出来出摊，今天晚上陈大爷觉得腿脚没问题了，出来找老伴儿，正好咱们弟兄们上前问了一嘴。”
“事发当天的情况呢？有没有看清送餐的人？”
没等王宝回答，刘小兰已经来到他们面前，“刘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