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没有金色天赋，我就只能选择将‘侧写’永久了。”
发生了刚才的事情，江逸舟住在这个卧室无论如何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江逸舟鬼使神差的撇了几眼厨房，还好，没人。
不然真的是大白天见鬼了。
“哪个年轻人会不会是被收养的孩子？！”
“问问兰姐。”
电话过去，兰姐听到江逸舟的问题，她明显是不耐烦了，“小伙子，这些事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谁？侦探吗？一天天闲的。
开开心心每月拿几十万不香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兰姐，只是想了解一下哪个被收养的孩子是不是住在我这间？”
“不知道，不知道，还有，你收了我的钱就别想逃，姑奶奶不怕你报警，你手机上可有我转账记录，还有三天，就三天，小子你少跟我闹幺蛾子，不然我告你诈骗。”
“兰姐，兰姐！我问个别的事……”
“什么？”
“哪个孩子真是脑残吗？”
兰姐面无表情：“你觉得你很幽默？”
江逸舟再呼唤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每个人都有心结，江逸舟可以利用思维缜密的能力为兰姐疏通心结，可是必然会浪费不少时间，江逸舟认为不值得。
他现在的时间不多了。
可问题偏偏又卡在兰姐这个环节。
江逸舟又尝试了几次模拟，得出一个结论，零号公寓不只三个鬼。
算上‘年轻人’是四个，或许更多。
阿婆如果是女主人，五楼如果是大魔王，年轻人是阿婆的孩子，楼道的影子鬼呢？！他又是谁？！
“影子鬼！”
“等等……”
“这里有问题。”
影子鬼一直在楼道徘徊，按照惊悚游戏的规则来说，鬼一定是依照自己的规律发展的，那证明，影子鬼一定是死在了楼道！
亦或者是因为某种原因弥留在了楼道。
“莫非影子鬼就是地上血迹的主人？！”
“那么，他是被害者哪一位？？！”
“等等，我为什么会认为被害者不只有一位？”
江逸舟语塞，他怕不是也魔怔了吧？！
沉思良久。
这时，苏云曦来电。
这个在江逸舟意料之中，他接起电话：“云曦。”
“听你的语气丝毫不感到我这个电话很意外啊！言归正传，逸舟，我申请了这个案子的权限，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只需要完成这个案子，你就可以加入刑事部门了，我们是双赢，不过你有把握申请成功吗？你的资历不符合警务的标准。”江逸舟担心。
如果苏云曦义无反顾的帮他，江逸舟反而会认为有端倪，他可没有自信到自己的人格魅力足以令对方倒贴。
苏云曦也没掩饰，“我爸给打通的关系，目前交接事务都还在办理中，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如果我们想了解全局就必须要依靠警务调查的样板，话不多说，一候我去拿档案袋找你。”
江逸舟微的一笑，“好，我热早餐等你，你那边怎么呼呼哧哧的？”
“晨练，”苏云曦白眼，这家伙开什么黄段子玩笑？
……
江逸舟在室内热好饭，苏云曦一身运动服来应邀，怀中夹着刚打开的档案袋。
苏云曦刚一进门看到瓜果蔬菜，美食琳琅，对着江逸舟无力吐槽道：“真是准备世界末日前最后的狂欢？
逸舟，你哪来的钱？”
“事先说明，吃人嘴软，不提我，”江逸舟端了两盘子热食递给苏云曦，自顾自的拎着勺子边吃边说：“别看我，谈事。”
苏云曦也不跟江逸舟客气：
“以免我们谈论混乱，东一句西一句，我会按照顺序来讲述这件事。
毕竟封尘很多年的事了，解释很费劲。
第一，警务人员没有证据证明收养孩子杀了人。”
“第二，警务人员十之八九认为罪魁祸首是被收养的孩子。”
“这句话什么意思？警务的直觉？”江逸舟颇为无语的哭笑不得。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选择相信，警务人员天天跟离奇案件接触，很容易会有一个后知后觉的判断。
还极为精准。
苏云曦点了点头，见刚才江逸舟不太信也没深究，正色说：
“我从案发当天说，两个老人一个孩子，一起死在了九楼，有居民报警，我们警务的人去了发现尸体明显被人动过，我们怀疑他杀！
他们的死状判断为猝死！”
“不可能，”江逸舟站起来否决，仿佛在表明自己坚定的态度。
“法医这么判断是因为他们的职业判断，我们警务人员当然不信。
三个人一起猝死？尸体还被动过？这不是胡扯是什么？
所以，我们先从案件了解经过，死者三人并无仇家，结论排除他杀。
怪异的是，尸体确实有明显被动过的痕迹！又符合他杀的因素。”
苏云曦不再开口，等待江逸舟挑话头。
江逸舟对视到苏云曦眼神，才知道自己刚才失神了，又问：“以前被害人尸首呢？”
“被害人共有两个，都是街坊邻居家的孩子，年龄16，死亡的地点就在幸福公寓楼下，法医判断，猝死。”
苏云曦表情认真。
江逸舟喃喃：“又是猝死？猝死面部症状怎么描述？”
“面部松弛，颚骨前倾，神经激素过大等症状。”
“幸福公寓的两位老人有什么癖好没？”
“你是想问他们有问题没有？搜查过后底子很干净。”
“要么我们假设两位老人是高明的杀手，要么他们有问题。”
“你这么说是遐想，还是有证据？”苏云曦问。
“底子很干净本身就是问题，哪个年代收养孩子容易吗？这个孩子来历不明，哪家孤儿院出来的？从哪收养的？你们有备录吗？”
江逸舟的问题让苏云曦缓缓摇了摇头，意思没有。
“黑市，很有可能是黑市买来的，既然他们黑市买过孩子，你们警务竟然没查出来？
我没有狂妄认为我聪明到碾压所有警务人员，而是想说，你们被这一起离奇的案件带偏了！
这起案件原因根本不在于离奇。
是杀手，或者说幕后人让你们认为离奇，恐惧是击溃精神的最好手段，从而影响大家的判断。”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说得过去，”苏云曦没有果断否认，而是思忖。
“首先，这只是我的遐想，既然这件事情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我们遐想也尚无不可，”江逸舟说：“两位老人有问题，姑且不论是不是主谋，他们如此急迫的收养孩子真的是因为怕老无所依？
有没有其他可能？
收养孩子还要从黑市？孤儿院不行吗？
我猜测，两位老人知道孤儿院每年会来查探被收养孩子的家境，会不会是两位老人家境经不住查？
或者，他们不敢被查？才选择从黑市找一个孩子？！”
江逸舟的推测都不无道理，这也是因为和零号公寓接触久了，脑海本身就有些雏形，现在综合事件背景有了个轮廓。
这样的谬论让真相近了一些，但又总感觉有层薄膜捅不进去。
“你的逻辑这么清晰？”
“逸舟，我们也是坦诚相见，分享你的信息吧！”
“我们一起攻克这个盲点。”
“从你说的角度，完全不像是一个简单的旁观者，而是局中人！
最少，你接触这个事情已经有了很长时间，你是谁？”苏云曦忌惮的看了江逸舟一眼，她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