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看了黄楚诗一眼,示意她开门见山,黄楚诗抿了抿嘴唇,不明所以,但是明显黄楚诗并不着急,也不想突然扫了周博士的兴。
“你们快尝尝这茶,刚泡的。”中年女人似乎看出了二人的不安。
老陈也不推脱,毕竟不是酒。只见他先闻了一下,又轻啜了一口,脸色大变道,“这是什么茶?”
黄楚诗和张咸雨二人见老陈这般模样,也不禁拿起了茶杯,饮了起来。二人虽然不懂茶,但也经常喝茶,但这茶的味道,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香气浓郁持久,音韵明显,滋味醇厚甘鲜,纯正无杂味,鲜爽回甘。
中年女人抿嘴笑道,“天圣之天下无茶。”
老陈看来也是懂茶之人,大惊失色道,“这茶来头可不小!。”
周博士苦笑道,“这来得确实不易。”
“我们都是第一次见面,居然能有幸尝到这世间珍品呢。”老陈惊讶于周博士的大方。
据说,此茶须生长在海拨一千米以上的山顶,茶树品种为纯正的红心歪尾桃(铁观音树源种),种植在风化石地或碎石地,自然生长。
据说每年的产量不足一公斤。此茶只出产过一次,如今想喝到此茶,应该也不是钱的问题了。7克一泡茶,相当于一泡茶要一万元,估计能喝到此茶的人,口福不浅。
周博士倒是一脸淡定,“久居海外,家里也没什么客人,终于来了一次函夏同胞,这些都不足道哉。”
“这一斤得多少钱啊?”张咸雨也不知道这茶来历,但是问问价格应该就知道这茶得多珍贵了。
老陈想了一下说道,“最近一次听说是72万元一斤,现在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有钱都难买。”
黄楚诗和张咸雨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端起茶杯又是好一阵子的研究。
大家都知道周博士是国际火星会聘请的科研人员,一年工资最多也就一百多万,怎么可能或者说久居海外的他,怎么有渠道获得这种国之重茶,不禁对他的家世有些好奇。
这次薛伯奢派老陈来协助,主要是怕套不出什么来,就花点钱试试,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哈,忘了介绍,这是我夫人,福建人。”周博士把他们还沉浸在研究茶叶上拉了回来。
“我说呢,福建可是盛产名茶!周夫人想必也是爱茶之人。”老陈乐呵地说道。
“对,而且在我们老家,必以茶待客。”周夫人笑笑,反问道“对了,你们都是哪里的?”
“我们应该都是广东的吧?。”老陈说道。
“对。”黄楚诗和张咸雨接道。
黄楚诗突然话锋一转,“周博士,恕我冒昧,前阵子听说联合国副秘书长找您聊过?”
周博士很明显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悠悠的说道,“对。”
“方便透露一下都聊了点什么吗?”黄楚诗追问道。
老陈明显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连如获珍宝的茶都放下了。
周博士也不知是暗讽还是开玩笑的说道,“你这是在审犯人吗?”
黄楚诗连忙抱歉,“实在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很好奇而已。”
周博士笑道,“有时候眼睛和耳朵听到的未必是真实的,我现在回答你的,你也未必全信不是吗?”
黄楚诗并没有放弃,“所以我希望我播报新闻,能够真实,不是一味地标题党。”
周博士摇摇头说道,“黄小姐,如果是想问悬浮的问题,那我们上次的记者会已经回答过了。至于聊了什么,无非就是确认和分析我当时看到的究竟是不是无人机罢了。”
黄楚诗看了眼老陈,老陈投以无奈的表情。
黄楚诗情不自禁的闭紧了一下嘴,又说道,“周博士,您别误会,我不是不相信您,只是这其中有些不解罢了。”
“哦,你说?”
“听说您把火星空间站的研究工作给辞掉了?”黄楚诗双目炯炯有神。
“年纪大了,身体不适,儿子也长大了,自己也有些积蓄,在家写写大字得了。”周博士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摸了自己一把老腰。
“对啊,咱家老周血压高。”周夫人一旁证明道。
这时老陈的电话响了,只见他对着电话唯唯诺诺很是恭敬。
挂了电话,老陈就对着黄楚诗附耳小声说了几句。黄楚诗也是点点头回应。
老陈首先站起身来伸出手说道,“非常感谢周博士的盛情款待,今日多有打扰!改日回国,来广东,我请你们吃全鸡宴。”
张咸雨是云里雾里的,也跟着道别了起来。
周夫人也是客气,“要不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周夫人客气了,公司实在是事物繁忙,不便叨扰了。”老陈也是客气的回应着。
“要不,大家一起合个影吧,不然我这个摄影师不是白来了吗。”张咸雨尴尬的说道。
说实话张咸雨确实是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三人辞别周博士夫妇后,徒步行走在小区如画般的海边小路上,丝毫看不出工作多繁忙。
张咸雨耐不住了,“领导,黄副部长不是采访的好好的嘛,怎么走了。”
老陈和黄楚诗才反应过来张咸雨什么都不知道。
老陈从裤兜里拿出包香烟,递了一只给张咸雨,张咸雨摆摆手连忙说道,“谢谢,不会抽。” 老陈就独自点燃了香烟说道,“刚薛团长给我电话说了,总部那边说这件事情过去了,不用再挖了。”
“这样。”
张咸雨哪里是不会抽。虽然不上瘾,但是也偶尔会抽几根,不过是在黄楚诗面前怕影响形象罢了。
回到皇后饭店,张咸雨又和往常一样看了几篇文章,就睡着了。
滴滴滴滴……
一阵很频繁的滴水声吵醒了张咸雨,只听见又是上次电子嗓发音器的声音,“这货又醒了,下次加深点剂量。”
还是一阵强劲的绿光,张咸之慢慢适应着灯光,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想给他这机会。
“去,给他来一针。”电子嗓又是这句话。
张咸之很气,却又无可奈何。似乎是渐渐适应了灯光,他瞟到了流水声处居然是自己的手腕,它正疯狂的滴血在一个金色器皿上。
来人又是带着手套,这次他看清了,这手套的每个手指间有蹼。
潜水服?什么破梦?张咸雨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在梦里观察那么多细节,还能自主思考。思索间又被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