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
张立此话一出。
小司马整个人愣在原地，不仅仅是他，就连小司马直播间的观众，也都愣住，弹幕一瞬间清屏。
然而，下一瞬间。
小司马直播间弹幕好似潮水一般，疯狂汹涌。
“哈哈哈哈！！”
“搞笑呢这家伙？？扎纸匠算命？”
“你怎么不说和尚吃肉，老虎吃素？”
“这家伙年纪轻轻，看着像个读书人，没想到居然是个骗子，连扎纸匠和算命先生之间的差别，都不知道？”
“还算命哈哈哈，笑掉大牙。”
小司马本来也是嘴角上扬，想要嘲笑对方，可是他注视着对方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没由来一震。
难不成？
小司马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
连算命不是扎纸匠的职业技能都搞不清楚，这家伙怎么可能是真的扎纸匠？
不过，小司马看着满屏的弹幕，却是心底一喜。
虽然对方肯定是个骗子，但这直播效果，那是杠杠的！
这弹幕可比他玩游戏的时候，多出了两倍不止。
平时那些不爱发弹幕的水友，也在这一刻开始疯狂输出。
“连麦，连麦！！”
“和他连，小司马老师，看看这家伙到底怎么算命！”
“哈哈哈哈，这家伙就是个骗子，没想到竟然能够遇到直播的骗子，这可有意思了。”
“连他，狠狠揭穿骗子骗局，哈哈哈哈！”
也有些水友发出叹息。
“唉，现在这些人为了赚钱，连骗人都光明正大了？”
“是啊，居然还敢到直播平台上的宣称算命，这是想钱想疯了是吗？”
“这孩子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就走上了这条邪路？”
弹幕愈演愈热，小司马知道，此刻不连，更待何时。
于是果断点击视频连麦。
张立接受，穿着棉袄的小司马赫然出现。
张立眼中光芒一闪而逝，对方身后专业的设备，镜头清晰程度，竟然是一位专业的主播。
不过。
主播更好！
张立心中微喜。
主播可是自带流量的，只要自己有看点，对方水友点点关注，那自己直播事业，可就算迈出第一步。
果然。
随着两人连麦，不断有小司马水友进入到张立的直播间。
人数从一人涨到近百人。
也开始有些弹幕在张立屏幕上漂浮，不过都是一些不怎么友善的弹幕。
“扎纸匠，我想要高达，你能给我扎一个吗？”
“扎老师，我老婆马上就要生孩子了，你能不能给看看孩子是不是我亲生的。”
“主播，请问母猪的产后护理怎么做？”
“…”
张立弹幕眼中过，丝毫不留心上。
他自然也知道这些水友都在怀疑的水平，他微不可见摇摇头，扎纸术的深奥，这群普通人怎么能够明白。
“现在可以证明了吗？”
小司马看着视频前青年，微微笑着说道。
张立点点头，开口道：
“可以，等我一下。”
说着，张立手中乳黄色纸张开始翻折，竟然现场开始折起纸来。
“这是在干什么？他在做手工吗？”
“对啊，不是说好算命的吗？怎么就开始折纸了？”
“都说了，他就是一个骗子，你看看现在被小马老师骗进来，就开始折纸了！”
弹幕开始亲切交流。
“WDNMD！这家伙把我们骗进来，就是为了折纸给我们看？”
“散了，散了，小马老师也是，居然被这么轻易被骗了，我可去看小姐姐了，不做傻子。”
不少水友开始失去耐心，就要离开小司马的直播间。
小司马眉头皱起，本来以为对方会花言巧语一番，然后自己便和对方唇枪舌剑，直播效果必然不多说。
可谁知道，对面那小子竟然就直接开始折纸，不仅没有直播效果，还有点像是把他当做傻子。
“看来你没有什么本事，既然这样，我就…”
小司马刚想要结束连麦。
“好了！”
突然，张立骤然抬起头来，开口说道。
之间他手中此刻正拿着两只纸眼睛，正是利用那乳黄色的纸张折叠出来的。
“看吧，果然就仅仅是个折纸的！”
“折一双纸眼睛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贴在额头，开天眼不成？二郎神吗？”
“溜了溜了。”
弹幕开始疯狂吐槽。
这也太没有戏剧效果了。
可是，小司马的手还放在鼠标上，没有点击结束。
他心中隐隐好像，有些莫名期待。
张立没有管那些弹幕，反而将两只纸眼睛举到眼前，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纸替术，纸替眼。”
“阴阳心眼。”
“开！！”
骤然间。
张立直播间闪过一丝昏黄的光芒，等众人再看清楚，张立手中的纸眼睛已经消失不见。
弹幕纷纷吵闹。
“这是在干什么？变魔术？”
“搞半天，居然是在变魔术？”
“我去，好家伙，现在行骗都要会变魔术了吗？”
嗡！
张立抬头，目光直勾勾盯着屏幕里面的小司马。
而在小司马背后，逐渐浮现出一道虚幻影子。
小司马还在惊讶那消失纸眼睛，骤然间被张立注视，他感觉到自己脊背一阵发凉。
一股阴寒凉意，从脚底升起。
如坠冰窖。
靠！！
这是什么感觉？？
小司马眼神有些慌张，不由得往后一仰，差点从座椅上摔倒。
“捞马被魔术吓到了！！”
“不愧是捞马！”
“这波呀，这波是捞马冲击。”
弹幕又开始秀起来。
不少水友都喜欢看小司马出糗的样子。
直播间气氛一下子又变得火热起来，弹幕都在嬉笑怒骂，一片‘和谐’的景象。
然而，唯有小司马一个人神色惊诧，凉意已经消失，但刚才的感觉不像是有假。
对方到底做了什么？
难道？
张立轻轻一扶自己的眼镜，开口道：
“小马老师，现在可以开始了。”
“你准备好了吗？”
小司马咽咽口水，点点头。
尽管刚才被对方那一眼吓了一跳，但他依然不相信对方会是真的扎纸匠。
会有什么鬼神怪力。
“好，那我一件件事开始说。”
张立微微颔首，道：
“你是一脉单传。”
“你们家就你一个儿子。”
“可对？”
小司马闻言，轻轻点头，不过心中却忽然对张立轻看几分。
这件事，他所有的水友都知道。
不是十分私密的事情，对方只要稍微调查他一下，就能够清楚。
难不成这家伙还提前调查过自己？
果然，弹幕开始疯狂吐槽起来。
“什么呀，我还以为能算出来什么，就这呀？”
“小马老师三代单传，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果然是个骗子。”
“你们说，这家伙会不会也是个水友，故意撞车小马老师的？”
“有可能诶，只有水友才知道小马老师三代单传。”
就在众人开始质疑张立很有可能是水友的时候。
突然。
张立再次开口：
“你祖上清朝年间，曾出过一个状元。”
此话一出，小司马直播间弹幕再次疯狂起来。
“哈哈哈哈！！在这扯犊子呢？小马老师祖上有状元？”
“是啊，小马祖先是状元，小马老师都考不上大学？那些读大学的，岂不是祖上都是文曲星？”
“果然啊，果然是水友，这波就是故意嘲讽小马老师没有考上大学，哈哈哈！！”
“水友整活是真的可以啊！”
直播间弹幕轻松欢快，都不相信张立的鬼话。
然而。
唯有小司马，呆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呆滞。
内心惊骇无比。
这一刻，他好似五雷轰顶，头皮发麻。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