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弹幕疯狂输出，一众网友都疯了，甚至有人准备报案的时候。
张立却突然一挥手，对着观众们说道：
“等等！不要报案。”
“什么？”
弹幕里，所有网友都震惊。
“张大师，你在说什么呢？他都承认自己是凶手。”
“为什么不报案啊！”
“是啊，现在报案还来得及，不然他等下就逃走了。”
“而且，您现在不报案抓了他，他可是见过你长什么样子的啊！”
有弹幕开始担心张立。
“对啊，张大师，你惹到他了，而且他还在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一旦逃走了，肯定会找您报仇的。”
“张大师，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耽搁时间，放跑他，你会有危险的！！”
弹幕纷纷劝说张立，让张立清楚其中利弊。
然而，面对众人的好意。
张立却依旧固执摇摇头，开口道：
“诸位，不要报案。”
“如果大家相信我的话！”
“可是？”
弹幕都站在张立这边。
“你说说什么理由啊，张大师！”
“张大师，快让我们报案吧！”
张立还是摇摇头，他的视线，一直在那丝毫没有慌张的光头大哥身上。
“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此话一出。
想要让张立报案的弹幕开始慢慢减少。
不少人终于回忆起，张立可是能算命的神人，他这么说，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那暂且听听张大师怎么说吧。”
“是的，既然张大师这么坚持，我们就再等等吧。”
“我反正手机已经输入号码，一旦见势不对，我就会报案的。”
平息好网友的担心。
张立目光炯炯，注视着光头大哥。
缓慢开口道：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光头大哥沉默了。
不过几秒后，他咧开嘴，似笑非笑，嗡嗡声音说道：
“来，继续，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但很显然，这光头大哥此刻，已经没有刚才那般有底气。
张立点点头，神情肃穆道：
“方才我说你杀人，杀五人。”
“但我没说，你害的是什么人。”
“哦？”
光头大哥目光一凛，开口问道：
“那你说说，我害的是什么人？”
直播间弹幕惊讶难耐。
这两人都是什么妖怪，竟然在直播间里面如此淡定讨论杀人？
“不会吧，这光头大哥和张大师一问一答，两人就好像做访谈节目一样。”
“看他们两个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把杀人这件事放在心上啊？”
“光头也就算了，一个杀人犯，可是张大师为何表现得如此轻车熟路？难不成？”
所有人都开始感觉到这件事的诡异。
不过，他们还是克制自己想要报案的想法，毕竟张大师说过，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那么就静静看一场闹剧不好吗？
光头大哥问话后，张立默默注视着对方，随后缓缓说道：
“度国人！”
“你杀害的五人，全部都是度国人！”
此话一出，光头大哥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不可思议望着张立，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不知说啥。
双目不断闪烁，好似在回忆，又好似在思考。
为什么！！！
张立会知道这一切。
这件事，除了他头顶的少数几人知道，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这张立，究竟是什么身份！！
“什么？”
弹幕听到张立的话，顷刻间疯狂爆炸。
“光头害死的？是度国人？”
“好家伙，还是跨域作案？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
“原来是根本没有在域内犯罪啊！”
“我的个乖乖，这光头大哥不会是个雇佣兵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域内的法律就拿他没有办法。”
一众网友开始纷纷猜测光头大哥真实身份。
现在看来，对方如果杀死的是度国人，那么就意味着对方不受域内管制。
不少网友放下手中，时刻准备报案的电话。
“我就说嘛，这大哥这么淡定，其中必有蹊跷。”
“张大师真厉害，这都被他算到了？”
“大哥能不能讲一讲你雇佣兵生活？我的天，这可是小说里面的情节啊！”
甚至有网友发弹幕，希望光头大哥能够讲一下雇佣兵的故事。
就在所有网友都欢天喜地，以为遇见个传闻中雇佣兵的时候。
张立的下一句，却在所有人头上泼下一盆凉水。
“可是，你弄死度国人的地方，却是在域境线之内。”
哗！
张立这一句话，再度引起轩然大波。
“靠靠靠！！”
“这是几级反转啊！！”
“我麻了，我脑子已经不好使了，这怎么还带峰回路转的？”
“先是害人，然后是害度国人，现在又说是在边境线之内杀死的度国人。”
弹幕纷纷感觉被降智，好像在看一部九转千回悬疑小说。
“有没有人科普一下，在域内弄死国外人算犯法吗？我已经想不明白了。”
“废他妈话，你在域内，肯定受域内法律管啊。”
“天哪，难道光头的身份不是雇佣兵？我可没听说过我们这里有雇佣兵的。”
“我听说仇富，仇出生，没有听说仇外国人，还是仇度国人的啊？”
“什么仇什么怨，一定要杀五个度国人？”
本来只有一千多人气的张立直播间，因为疯狂的弹幕，居然涨到数千人气。
甚至连小司马那边，人气也在不断高涨。
豆豆直播算法推荐，似乎察觉到张立直播间的节目效果爆炸，也开始疯狂给张立推荐位。
不过，相较于已经有些癫狂的看客们，当事人却显得异常平静。
光头大哥静静注视着张立，眼眸中忽闪光亮。
但却一句话没说，他心中的震撼，是比直播间网友，更要震撼无数倍。
他已经无法相信，对方所说的所有一切，都是靠着算命算出来的？
唯物主义的他，世界观出现裂纹。
“还需要我继续讲下去吗？”
张立盯着光头大哥。
很显然，张立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愿意一口气说出来罢了。
是为了吊直播间观众胃口也罢。
还是那个故事，本不该他这样的人来讲述也罢。
张立希望的是，光头大哥自己能够讲出那个故事。
从一开始，看见光头大哥背后那几道影子，弄清楚前因后果，张立就明白。
光头大哥不是一个杀人犯。
不是一个坏人。
相反，他是一个英雄。
一个彻头彻尾的英雄！！
生活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而光头大哥，就是那负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