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煦眼神一冷,掌风朝着褚花颜而去。
褚花颜只觉得浑身一冷,头一晕,一下栽倒在了南宫煦身上。
南宫煦一阵闷哼,刚缝好的伤口被压的生疼,鲜血顿时涌出。
南宫煦心下一阵疑惑,自己还没出掌,她怎么就倒了?
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南宫煦伸手一把掐住了褚花颜的脖颈,掌心顿感一阵滚烫,这身躯沉得如一头猪。
南宫煦扯了扯嘴角,发这么高的烧还能如此头脑清醒的威胁我,飞针走线分毫不差,也是人才。
南宫煦看了一眼褚花颜红透的脸庞,一把将她扔在一旁。
他拿出一个玉瓷瓶,拔了盖子朝着自己的伤口撒去。
忽然南宫煦双耳微动,浑身当即警觉起来。
来人逐渐靠近,南宫煦待看清来人才放松起来。
“主子,识山来迟了。”识山望着自家主子腹部浓重的血迹,心下一惊,一股强烈的自责涌上心头,“我这就帮主子缝合伤口。”
“已经缝好了。”南宫煦的声音微弱,放松的躺在了地上。
识山看了眼伤口,红色伤口处一根根白色的线异常醒目。
这针脚,真是太美了。
识山正欣赏着,被一股寒意拉回了神儿。他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女子,心下顿时明白了。
识山走近褚花颜,在心里对她的绣艺赞叹了一番,满脸可惜的摇了摇头,轻声嘀咕起来。
“姑娘,你碰了主子的身子,你这条命就当赔偿金吧,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看了不该看的,碰了不该碰的。”
南宫煦一脸黑线,嘴角抽得厉害。
褚花颜如果听到这话,能一口老血吐死。
识山拿出一把匕首,寒光映着月色打在褚花颜脸上。识山双眸不禁张大了一倍,真是绝色佳人,真是可惜,可惜啊。
识山在心里惋惜了上百遍,最后两眼一闭,匕首朝着褚花颜后背猛的刺去。
这一刺,能把褚花颜的心脏戳穿。
“留她一命吧。”南宫煦话语清冷,说完不禁皱眉,我怎么发起善心了?
识山闻言收手,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没听错吧?杀人不眨眼的战王爷要救人了?要救一个女子。
“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恩人。”南宫煦别开眼,话音也有点别扭。
识山心下乐开了花,主子竟会袒护人了,还是个女子,好兆头,好兆头,这下主子断袖的名头是要除了。
再看到自家主子的伤口,识山面容严肃,眼神也幽冷起来。“主子,北漠那人?”
“已经除掉了,这是搜到的情报。”南宫煦说着扔出一封信笺,“给太子和瑞王各去一条消息。”
“明白。”识山自然知道主子不会往自己身上引脏水,引蛇出洞,隔岸观火即可。
“主子,这人?”识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褚花颜,主子不杀她定是留她一命,可现在两个病患,他一个人可如何是好。
“怎么,还想救她?”南宫煦挑眉,话语清冷,不带情感,“留她一命已经偿还了救命恩情,其他的,与我无关。”
识山刚还在心里说自家主子要开窍了,闻言心里便是一凉,这地方人迹罕至,来的路上见到不少枯骨,把她留在这里,不是让她尸骨无存了么?
南宫煦望着发呆的识山射去一道寒光。
“主子留她一命,已经圣恩了。她的生死,自是与主子无关。”识山识趣说道。
遂搀扶起南宫煦离开了。
一阵狼嚎划破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