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选手冷静,不要大声喧哗,否则将按规定,驱逐出场。”
裁判皱起眉头,虽然处处透露着诡异,但全程在他们的监控之下,没有发现作弊的迹象。
下家惊醒过来,裁判的权威不容挑战,不然后果自负。
“可是他已经四连庄了!”
“没有规定说不能四连庄,赛场上曾经出现过二十一连庄,四连庄是合规的。”
裁判耐心的解释。
其实,很多人都有过连庄的经历,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下家为了掩饰他的失态,随意找个借口开脱。
“我们要下了他的庄。”
对家暂时顺位第一,和钟起河的差距不过一万多点,他感觉到了威胁。
这在三人间,达成了一个默契。
钟起河轻蔑的笑了笑,现在已经太迟了。
牌局继续开始,但观众席上,人们已经沸腾。
“那个人什么来头?”
“强得离谱啊,四连庄反败为胜,这太厉害了!”
“相差近八万点,这都能给他扳回来,跟做梦一样。”
……
余成春和余家傲面如死灰,刚才跳得有多欢,现在就有多难堪。
如果钟起河拿下了,他们回去后,两人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二叔,这怎么办?”
“怕什么,现在刚东四局,还有南风场,我不信他能坚持得住。”
可这两人的话,不会对钟起河造成什么影响。
三巡过后,他快速立直听牌。
“这太快了!”
“拦不住!”
“我在跟什么怪物在打牌啊!”
三人惊骇不已。
天才和庸人,中间隔着一道天堑。
钟起河保持最佳状态,但对手已经快趴了,这没法打。
对家摸牌后,犹豫不决,他无法集中精神,甚至眼花了,看不清牌池。
“二万。”
他紧张的看向钟起河。
“你很配合嘛,和,清一色,宝牌1,庄家24000点。”
钟起河反超了,成为顺位第一,现在是12600点。
突然间,他皱起眉头,手臂上的绷带渗红了。
“这么快就到极限了吗?”
他皱起眉头,使用霸者天赋对身体和精神的负担极大,这具身体快要撑不住了。
权衡之下,他解除了威压效果。
三人同时呼出一口浊气,身体都变轻了。
牌局继续进行,钟起河成了众矢之的。
但他的打法变了,没有抢攻,而是积极防守。
“和,断幺九,闲家1000点。”
下家兴奋极了,终于终结了钟起河的五连庄。
牌局进入南风场,在钟起河看来,已经不会掀起波澜了。
他不停的吃和碰,快速进张,让人不得不放弃做大牌,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其实,这只是表象,他从一开始就弃和了,主动放炮。
“和,断幺九,闲家1000点。”
对家和牌了,但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剩下的三局里,钟起河如法炮制,他损失了四千点,但仍是顺位第一。
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和平镇获得第一。
钟起河一声不吭的回来,众人同时上前祝贺,包括余成春和余家傲。
“钟少,你太厉害了!”
“谢谢你救了大家!”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了!”
……
“回和平镇。”
钟起河懒得跟他们客套,权威立起来,说话就硬气了。
这边获胜的好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回和平镇,钟起河的手机响了,是余梦浅的来电。
“恭喜你!”
“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听说牌局非常精彩,是一场惊天大逆转。”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捣乱,稳扎稳打就行了。”
“待会见,我们也正回镇上。”
“好,我也有话要说。”
钟起河挂断电话,瞥了眼余家叔侄,两人嘴角抽了抽,下意识的点头哈腰。
这次和平镇获得顺位第一和顺位第四,总积分排在中间位置,只能说勉强接受。
余梦浅一行人先回到镇子上,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赵叔,我输了。”
“我知道结果了,另一边赢了就行。”
赵平扬不以为意。
“没想到我会被人专门针对。”
余梦浅叹息一声,三对一的牌局,实在很困难。
“吃一堑,长一智,你获得神眷,名声在外。”
赵平扬说出其中的关键。
余梦浅心里明白,名声是一把双刃剑,可由不得她选择。
“下次我会变得更强!”
“不说这个,钟起河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立下大功,有功就赏,别人也不会说三道四。”
“我是说,你要不要趁势完婚,我看他前途无量啊!”
赵平扬的话半真半假,让人猜不透。
“赵叔,我连他长怎么都不知道,以后再说吧。”
余梦浅心情复杂,难以下定决心。
车队回来了,人们高声欢呼。
“胜利!”
“胜利!”
钟起河刚下车,余梦浅和赵平扬亲自过来迎接。
“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只是有些人从中作梗。”
钟起河看向准备逃走的叔侄,两人定在原地,表情僵硬。
“你打算怎么处理?”
余梦浅清楚比赛的过程,她也感到愤怒。
“逐出余家麻将馆,爱去哪里去哪里。”
钟起河刚说完,叔侄两人就慌了。
“我姓余,我是余家人,钟起河,你是外人,无权这样做!”
余成春大声争辩。
“对啊,你只是个入赘,况且你还没和梦浅表姐结婚。”
余家傲附和着。
“我坚持我的意见。”
钟起河寸步不让,最终还是要交给余梦浅决定。
所有人都看向她,在余家麻将馆里,不全是余家的人,也有外面的员工。
“余成春,余家傲,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担任余家麻将馆的任何职务。”
“梦浅,我是你二叔,我看着你长大的啊!”
余成春大惊,失去麻将馆的丰厚收入,他就没法过上奢华的生活了。
“梦浅表姐,你不能这样狠心!”
余家傲同样心有不甘。
余梦浅看向钟起河,这样做他满意了吧。
钟起河点了点头,把叔侄两人隔开。
“昨天我没看到你们,这样重要的对决,你们跑哪里去了?”
“我有事来不了。”
余成春眼神飘忽。
“人在做,天在看,不管你有事没事,也没法改变你们是废物的事实,滚吧。”
钟起河摆了摆手。
“你…竟敢…噗!”
余成春吐出一口老血,雀心碎了,从雀士降为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