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爷爷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一切的时候。
那和尚的眼睛突然放出万千白色光芒,直耀天际。
这什么情况?
我爷爷的腿肚子都有些颤抖,他将我奶奶靠在一棵树旁边坐下。
自己则手扶着那颗树。
不敢动弹。
大约过去30秒,那和尚犹如暴走一般,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活死人的脖子上就咬去。
不一会儿,10来具活死人,全部瘫倒在地。
那和尚才算恢复正常。
他朝着我爷爷的方向看了过来,面露微笑。
我爷爷和奶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骇。
和尚见状,居然迈开脚步朝着我爷爷、奶奶便走了过来。
走到跟前的时候,只听他细声低语的说道:“你们都看见了?”
我爷爷、奶奶不停地点头。
那和尚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拿出我爷爷的那个小瓷瓶递给了他。
我爷爷颤颤巍巍的接过后。
和尚又说道:“这东西的气息已经全部封印住,我推算这虬褫会报复在你家第三代长孙身上。”
接着和尚顿了顿,望着天空说道:“这虬褫内丹一旦服下,那吞服之人的血液的阳气,堪比天道。”
我爷爷做过10多年道士,深知和尚的意思。
不过他并没有多言,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在很多年以后,我听说这件事情以后,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为啥会是我身上呢?
为啥我会是长孙呢?
不过换个角度来说,一个家族要延续,必然会有后代,而后代中必然会有长孙。
虽然我是那个倒霉蛋,可也没什么可说的。
说回当时。
我爷爷原本想问问那和尚与活死人的事情。
和尚却径自转身走了,很快便消失在了这茫茫然的大森林中。
从那以后,我爷爷、奶奶,便再也没有见过那和尚。
至于那和尚的法号,我也是很多年以后才能得知。
我爷爷与奶奶经过这次的危机,感情居然越来越好了。
我奶奶很怕别人知道我爷爷曾经做过道士。
心想只有尽快离开这里才能确保安全。
于是她不停的托人找关系,要调离西双市。
在6年后。
我爷爷、奶奶、外曾祖父终于得偿所愿,一纸调令,从西双市,调往了滇南省会春城。
当时的交通并不发达,不像今天,从西双市到春城开车最多7个小时。
在那时坐车要4、5天。
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
车行驶了1天1夜后,到了澜沧市休息。
我爷爷下车透风、吸烟的时候,听说这附近的山寨中有一位道号叫做九机子的道长,非常有本事。
我爷爷一听这个道号,立马想起了自己师傅-天机子的嘱托。
于是我爷爷便让我奶奶与外曾祖父,先到春城报道,别延误了报道日期。
否则这调令就成了废纸。
他自己则要去附近的山寨去寻一寻自己的师兄。
我奶奶一开始并不放心,说什么都不放我爷爷去。
可我外曾祖父很通情达理,说服了我奶奶后,让我爷爷快去快回。
我爷爷与我奶奶分离后,便根据那人口中的线索,摸索到了一个山寨。
至于在这个山寨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爷爷始终是闭口不谈。
后来,他在弥留之际拉着我的手,低沉的对我说,他师兄确实在那寨子中,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大遗憾。
那个年代的通讯实在是有些困难。
我爷爷和奶奶这一分开居然就是两个月。
我奶奶在春城干着急,却怎么也联系不到我爷爷。
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我爷爷一脸沧桑疲惫的出现在她面前。
此刻两人的心才算真正的安定。
他们也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世间的事情,说来也真是不可思议。
我爷爷与我奶奶在西双市恋爱两年,结婚六年都没有孩子。
可到了春城第二年,便生下了我爹。
我爹出生的那一年,刚好是祖国最为艰难的一年。
大家为了应对饥荒而各自奔命。
而我爷爷依旧不着调,整天除了上班之外,就是打牌。
我奶奶也不管他,两人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根据我奶奶说,那时候我爷爷已经40岁,还像个小孩一样,经常用一些木匠手艺,给她做礼物。
两人的生活,平淡而充实。
后来又生了我二叔、三姨和四叔。
在那个提倡英雄母亲的年代里,中国人可是将生育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我四叔出生的时候,我爷爷都50多岁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特别奇怪。
就是我爷爷如此不着调的人,居然能培养出我爹这么一个严谨、严肃不苟言笑的知识分子。
我爹是家里的老大,虽然出生在困难年代。
可架不住天资聪慧,在祖国恢复第一届高考的时候,硬生生了上了个大学。
那时候我爷爷和奶奶,激动无比,表示砸锅卖跌都要供我爹读书。
那时候我爷爷已经58岁了。
我爹这一生,其实也挺无趣的。
整天除了工作,就是钓鱼,不喝酒,不抽烟,不打牌,满脸严肃。
我妈却完全不同。
要说不着调,我爷爷和我老妈那是半斤八两。
两人的共同嗜好就是打牌。
我爹和我娘是在80年代中期结婚,而我则出生在80年代末期。
那时候我爷爷已经67岁。
对于我的出生,我爷爷和奶奶,那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老王家总算后继有人。
据说我出生那天,我爷爷正在院子里和几个老头打牌斗嘴。
居然将别人说的差点当场去见了佛祖,幸亏我的出生,才救了那老头一命。
我爷爷听说我妈进了产房,马不停蹄的便朝着医院跑去。
据说在路上他被一颗小石子给绊倒摔了一跤。
觉得这是上天的启示,于是便给我起名王小石。
忧的是当时那和尚的预言,虬褫会报复在我身上。
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我爷爷、奶奶从小便特别心疼我。
小的时候,我爷爷、奶奶无时无刻不守在我身边。
而我呢,似乎也遗传了我妈和我爷爷不着调的性格。
从小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一面。
胆子奇大,对周遭的事物充满了好奇。
经常带着周围的小娃儿,去追野狗,去欺负别的小孩。
是院子里独一无二的娃娃头。
而我妈那边呢,则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
我在那边属于老幺。
外公、外婆对我也是倍加疼爱。
这样培养起了我那所谓的少爷脾气。
小的时候,根本就是目空一切,唯我独尊。
最为奇特的是,我成绩特别好。
从小学到初中都没有任何悬念的全年级第一。
当初我总说,虽然我不爱学习,可是学习爱我。
但,这一切都在我初三的时候,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