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捏紧的拳头还是松开。
贺金币叹了一口气，一个手刃下去，贺年顿时瘫软了下去，不省人事。
“贺年，我真的是败给你了。”
贺年听不见，也看不到此时贺金币瞧着他的那种眼神，暧昧不明，模糊不清。
贺金币把人扶撑着走到地下室，将车门打开，把人给抱进副驾驶座后，坐在驾驶座上发了一会儿呆。
距离上次也不知道是多久了，才难得看见贺年醉得这么厉害。
他眯起眼睛，看向方向盘上那张合照，露出不屑的表情。
“老当益壮啊。”
贺年此时睡得正香，浑然不知自己的老爹被某人吐槽了。不但睡得香，还不看气氛的打了呼噜。
贺金币：“……”
一个没忍住，贺金币捏了一下贺年的脸。很光滑细腻，没有男人的那种粗糙感，反而比女人的皮肤还好。
贺金币摸得正嗨，贺年却又突然“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吓了他一大跳，手抖得厉害。但又立马规规矩矩的坐着，装作认真开车的样子。
才发现，车子根本没有出地下室。
……
贺年：“小子，本总裁这是在哪里？”
看来还没醒。
贺金币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边开车边慢慢回答他：“地下室，你刚才喝醉了。”
“喝醉？总裁怎么可能喝醉！你别想讹我！”
“……你借酒消愁，别说话了。”
再说可能要吐了。
“呵呵，男人，别想引起我的注意……送我去贺秒那儿。”
这转换话题也太快了点吧？
贺金币又忍不住吐槽。
“总裁大人，贺秒那儿你去不了。”
“那，那送我去白秒那儿……”
贺金币眼里冒出一丝冷意，嘴唇轻抿：“你还分得清谁是谁吗？真不愧是你。”
“呵，也不看我是谁。”贺年以为贺金币在夸他，自豪地仰起头。
下一秒，彩虹液体就从他嘴里流了出来，没有一点预兆。
“妈的！贺年！你吐的话不要给我仰着头吐啊！！！”
贺金币手疾眼快地停了车。
“慢点慢点！我靠！”
“啊啊啊！！！”
“你真是个人才啊我草！”
……
差不多给贺年弄干净了，贺金币才黑着一张脸继续开车。
得多亏他没有洁癖，要不然大半夜的丢个人在街上也是可能的事情。
“我要见白秒，白秒，白秒……”
“好好好！给你见！”
“嗯，你人真好，本总裁很喜欢你。”
猝不及防，贺金币就脸红了。
过了一会儿，默默将空调打开。
“你要是清醒点说这句话，我可能会更高兴。”
“嘿嘿嘿嘿，阿巴阿巴……白秒，白秒。”
好不容易高兴了点，听见后面的名字，他一张脸又冷了下来。
但自己调节了过后，再次恢复正常。
他感觉自己的脸像学川剧一样，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的。
扭头望了一眼旁边那个喝醉酒玩手指的人，那人的侧脸美得不像话。
在寂静夜色的渲染下，城市的霓虹灯亮起来，照在他的脸上，棱角显得温柔了些。
手指也是像上帝眷顾一般，仿佛一个钢琴家的手骨：长，细。
而且，皮肤白皙，手指关节处也很好看，甚至有些泛红。
人间极品。
贺金币突然心情好了很多。
其实，这样的相处方式也很不错。最起码，他每天都能够看见贺年，和贺年说话，开会，打游戏，拌嘴……
他从没有想过，如果自己和贺年表明心意后，他们两个之间几十年的交情，要怎么办。
活在当下，可能才是最好的选择。
贺金币强行移过眼睛，忍着自己不再瞟向那边。
“我想，我应该还是爱贺秒的。”
贺年冷不防来了一句。
“嗯，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你爱她。”
贺金币附和道，语气却有点失落。
“但是，我不是个好哥哥。”
“你爱错了人。”
“是吗？”
贺年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情，没有再说话。
没有人再开口，气氛却出奇地和谐。
一个醉酒的人，脑袋却比谁都清醒。
一个醒着开车的人，脑袋里，浑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