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白秒住的那个公寓,贺金币将贺年扶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前。
没有门禁,也没有所谓的保安,贺金币很轻松地就带着贺年进来了。
贺金币随意撇了一眼这里的环境,昏暗的走廊里没有逃生通道,散发着发霉的气息。
墙上的青苔和裂开的痕迹述说着这里的年代感。
他嘴角扯了扯,在心里吐槽道:这白家大小姐演戏演这么全套的吗?
敲了敲门,里面就响起了清冷的声音:“谁?”
只可惜贺金币现在没心思去欣赏,他快被旁边这个醉鬼压死了。
“我是贺金币,贺年醉了,吵着要见你。”
门开了,白秒穿着薄薄的家居服,披着一头海藻般的长发,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而后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和善着微笑:“请进。”
贺金币恰好撇见了那丝冷漠,心里也是忍不住冷笑。
“贺秒,贺秒……”
贺年醉着眯起眼睛,像被丢弃的小狗,祈求主人的疼爱:“你抱抱我,好不好,求你……你别走……”
贺金币也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松开了手,贺年便整个人扑了上去。
白秒还好是练家子,在警局呆了这么几个月,要不然都接不住这个一米八的大个子。
“麻烦你了。”贺金币低着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正准备离开。
他根本不想去看这幅场景。
“贺金币。”白秒突然叫住了他。
贺金币停住脚步,回头望她。白秒却像是挑衅一般,勾唇轻吻住了贺年的嘴。
贺年被点起了火,开展了更疯狂的请求,一下又一下地咬着白秒的唇,并不断的念叨:“贺秒……贺秒……”
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来,一只手紧紧抱着白秒,另一只手却已经伸进了衣服里……
门被贺年一脚踢关上了,“嘭”地一声,差点撞到贺金币的鼻子。
黑暗的走廊,散发出霉气与潮湿的墙壁脱着皮,上面布满了绿色的青苔。
他的心却不同于这里,不是死水,而是像即将海啸的海水。
嫉妒到发狂。
但是,现在的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白秒,你最好祈祷白家能护着你。”
贺金币说完,便迅速离开了这里,他一秒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里面的隔音不好,听见里面暧昧的声音,他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那晚对于这三人,都是不眠夜。
——布鲁公司
距离上次的事件已经过去了快一周,三人都各怀心思。
可能,一切事件都等着一个导火线,将这个聚集起来的火药点燃。
最后爆炸。
贺金币同往常一样,忙碌的工作。只不过最近这几天,常常加班到凌晨两三点。
黑眼圈都重了几个度,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配上黑眼圈显得更加狠恶了。
公司里的员工们工作起来也是更加严谨,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贺金币逮住。
偏偏贺年没有那种害怕的意思,反而一门心思嘲笑他。
“哈哈哈哈好家伙你这成死鱼眼了哈哈哈!”
“……你能闭嘴吗?”
听见这个声音很严肃,贺年停顿了一下,接着笑得更大声。
“哈哈哈哈哈!”
“……抄袭那件事处理好了?”
“哈哈哈额……”
“没有处理好就请麻溜地滚。”
贺年被教训了一顿,同时又想起来自己的人设是霸总。
觉得自己被他这么赶走很没有面子,打算将自己的人物形象支楞起来。
于是横坐在贺金币的办公桌上,扒开文件,扯着他的领带,俯下身去,恶狠狠地威胁。
“男人,你这是在玩火!上一个敢对我这么说的人,坟头的草都有三丈高了!”
自己是不是在玩火贺金币不知道,他只知道的是,贺年这个样子蹬着他,才是真正的玩火。
眼睛里满是藏起来的欲火,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好嘞,这就滚这就滚。”
霸总形象树立失败,贺年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他立马从桌子上跳下来,风一样地跑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又继续处理。
贺金币望着他这个样子,按捺住快跳跃出来的心,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从小就这样,要是真的到了老了,还是这样,可怎么镇住家族里那些小辈啊。
要知道,贺家虽然没有白家这么勾心斗角,但是对于教育小辈这点,是很严谨的。
他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贺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