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晓整个人都炸了。撒丫子连滚带爬的朝着门口跑。
这时候被吓慌了神的姜晓晓根本来不及想太多。
手上的摄魂铃不停的发出“铃铃铃”的铃声。黑袍女尸也一蹦一蹦的跟在她身后。
也就出现了这一幕。
姜晓晓跑出了房间。院子内无论姜晓晓跑多快身后都蹦着一个人影。怎么也甩不掉。
“啊啊啊!有鬼啊!”
“天逸快救我啊!”
姜晓晓带着女尸从张天逸面前跑过一遍又一遍,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张天逸还觉得挺好玩的,自己第一次赶尸的时候也就比姜晓晓好上那么一丢丢。同样被吓的不轻。
只不过没有像姜晓晓这样被吓的魂不附体,连院子门都打不开。
“现在想起我来了?不赶我出去了?”
张天逸笑呵呵的望着姜晓晓从身边跑过。
“不赶了,不赶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救我啊!她怎么就一直跟着我啊……”
姜晓晓一边哭一边跑。
“那我在你家休息借宿到天黑,你也没意见吧?”
姜晓晓也发现了那只“鬼”一直跟着自己,也不追张天逸。连忙逃到了张天逸身后:“没意见,没意见!你想住多久就行。”
见姜晓晓真的被吓坏了,张天逸瞟了一眼中午的烈日。当即也不再继续玩下去。在烈阳底下暴晒过久,对尸体也会造成影响。
当即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行尸有灵,行尸有性!听吾号令,暂忘铃声!静!”
手指飞快的点在了女尸的眉间。女尸双臂缓缓降落,安静地站在了张天逸面前。
“行了,别晃了。把摄魂铃还我。”
张天逸一把夺过了姜晓晓手中的摄魂铃。
“天罡北斗,地煞南星。听吾号令,跳!”
摄魂铃一晃。
“铃!”
女尸异常听话的朝着房间里面跳了进去。
“铃!”
“再跳!”
……
直到女尸跳到了房间墙脚阴暗处,张天逸这才将门关上。
“我说,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张天逸瞥了一眼身后,姜晓晓紧张兮兮,满眼惊恐。眼泪哗啦哗啦地顺着脸庞往下掉落。双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角。
“我……我害怕。”
姜晓晓泪眼汪汪抓着张天逸衣角不松手。
见姜晓晓被吓成这副模样,张天逸罪恶感满满拍了拍姜晓晓的肩膀。语气柔和了许些:“别害怕,已经没事了。”
……
“咳咳!”
老妪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正在后院门口盯着搂着姜晓晓安慰的张天逸两人。
“老婆子我啥也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啊,外婆!”
姜晓晓一惊,花容失色。连忙将张天逸推开瞪了他一眼:“都怪你,这下被误会了!”
“外婆,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晓晓追了过去。
……
“外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我大学同学。”
“我懂,我都懂!女大不中留啊!”
老妪一副大智若愚的表情,感叹道:“如果是别人,外婆还得给你把把关。但若是走脚师傅。人品能力绝对是没问题。”
因为赶尸人做的都是一些积功德的事情,人品能力老妪是相当放心将这个宝贝外孙女交给张天逸。
一开始老妪听声音就知道走脚师傅的年纪不大,刚才亲眼所见才知道原来这么年轻,那么帅气。跟自家宝贝外孙女站在一块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见外婆已经误会了,姜晓晓也不再辩解。
“外婆,你为什么叫张天逸走脚师傅啊?”
姜晓晓总感觉自己的外婆知道些什么,可却不愿意告诉自己。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你喜欢走脚师傅,就施展本事把走脚师傅拿下,他自然会告诉你。若嫁给了他你以后都愁不了,外婆虽然老了但这双老眼看人可是准了一辈子。”
“外婆,我……”
“你从小跟着外婆长大,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外婆会不知道?”
老妪望着自己脸色羞红的外孙女,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你不喜欢他。那么外婆劝你一句。离他远点……”
……
夜晚!
香行门外的夜风透过尚未完全关闭的门缝,发出呼呼风声,姜晓晓站在门口一袭青丝被夜风吹散……
漆黑的夜色之中,张天逸的背影渐渐行远。
姜晓晓面色复杂,眸中带着恐惧,又带着一丝不舍。
“唉!”
老妪叹息了一声,转身回屋。远远传来一句话。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路很好找,就在眼下。走了不一定能到尽头,若不走,则遗憾终生……”
……
车水马龙的街道,随着夜色渐深,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
行人也不见踪迹,距离江城仅剩下百多里路程。越是远离平安县,踏入国道。便越是宁静。
“铃铃铃!”
被风吹动的柳树枝在月光照耀之下鬼影重重平添了几分诡异气氛,毫无一人的国道上一道铃声传来。在时不时驶过的一辆俩货车尾气轰鸣声之间,格外惊耳。
阴风袭过,惨白的月色下,天空下起了一张张黄色的纸钱雨。两道人影正在前行!
一人套着黑袍在前面走着,身前挂着一个登山包。时不时抓出一把洒向天空。身后跟着一名双臂平举,一步步往前跳跃的诡异人影。
“阴人上路,小鬼勿扰,妖魅勿近。”
张天逸朝天空撒着纸钱,同时富有节奏摇晃手中的摄魂铃。吆喝之声在夜幕之下传的很远很远。
“吱!”
一辆大挂车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道路上的宁静。
“哎呦卧槽!大头,你搞什么鬼。急刹做什么!”
副驾驶的男人捂着胸口揉了揉,已经被安全带勒出了一条长长的红痕。
大挂车司机吞了吞口水,手指颤抖的指向挡风玻璃。男人顺着手指望去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只见挡风玻璃上零零散散的贴着几张纸钱,在大挂车灯光照射下的视线远处,田野上面有两道黑影一走一跳缓缓朝着茂密的山林方向跳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阴风一吹,两个大男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如坐针毡,额间冷汗直流。
大挂车司机机械般扭头望向副驾驶男人,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恐惧,结结巴巴:“你,你也看见脏东西了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