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它不仅能激起你的五感,更能在你察觉不到的地方,牵动你的魂魄!
要不然,已经两世为人,也吃过,也见过的武植,怎得就连她潘金莲的面都没见,只听了她几句喃语,嗅得几缕芬芳,便深陷其中了呢!
却道这武大郎背靠宅门,心也跳得似个拨浪鼓!
突然,他觉得门缝中伸过来一个手指,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蒯了一下。
武植皮肉一紧,猛的跳开。
他隔着门缝,看到自己的家门之外,隐隐约约有个女人,身着一身红纱,透过红纱可以看到她光滑的肩膀和臂弯。
武植憋着气,悄悄挪动脚步,换了一个角度,对着门缝向外看,发现这女子头上正戴着红盖头!
“她不是潘金莲是谁!”
“武大郎,你恁地如传言那般是三寸丁谷树皮胆小如鼠,甘愿让自个儿的媳妇站在门外,衣衫单薄,供大家观乐么?到底是你结婚,还是街坊大伙们结婚?”
潘金莲说着,竟故意把本就袒露在外的香肩拉的更低了!
这一幕武植透过门缝看得清清楚楚!
天杀的,你个臭娘们,莫不是在拿捏俺,若不是你娇骚的很,俺早就出去一脚把你踹进臭水沟了!
可恨!
武植一边想着,一边狠狠的拍了自己两下。
“到嘴的羊肉,却不敢吃!”
门外潘金莲娇嗔一声:“竟还不如那该死的老棒槌杆子!”
老棒槌杆子说的便是侵占她身子的张大户。
武植咬咬牙!说道:“不是我不敢,是怕娘子不敢!”
“呵!”
门外潘金莲轻笑一声!
“我有什么不敢的?难不成,你武大郎真的比那老棒槌还肮脏不成?”
不得不说,这潘金莲真是艺高人胆大啊,啥话张口就来,避讳是什么?不知道!
武大郎也不打算推辞了!
“待门开时,休要吓到娘子!”
武大郎双手握紧大门把手,只待潘金莲应承一声,便将大门打开!
只听那潘金莲,笑骂道:“要开便开,恁地鸟嘴啰啰嗦嗦!”
嘎吱一声!
武植便也堵着气,将那大门一开两面。
却见那翘楚潘娘子,一袭红衣,不似嫁衣,却似九天仙女的仙衣裳;香肩微露,哪似嫁娶的良家女,却更胜红楼醉塌里的美歌姬;一顶小盖头,不大不小,不偏不倚,恰当当遮住一张勾魂索命妖媚脸;荷唇微张,吸得是男儿炙血热髓,吐的是骨醉筋麻蚀魂气!
再看潘金莲两耳垂挂着两个小银铛,随风而动,发出的声响化作千军万马杀入武植耳中,直把个武大郎杀的人仰马翻,四脚朝天!
“我滴个乖乖!吾命休矣!”
三十六计走为上,武植心道一声:歹势!
把腿便要跑,却哪里走的动,他两条腿如灌了铅水似的,方寸不能抬离!
“怎的,脚软了?”
这潘金莲莞尔一笑,便如一只魅兽,顷刻便要吞了这武大郎似的!
瞬息间,她却又换了一副态度,只见她伸出一只羊脂般嫩白,葱白似细长的手来,略微撩起盖头一角。
对那武植说道:“你抬起头看我一眼,便有劲了!”
武植闻言抬头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眼望去,便让这武植再也不能自拔了。
只见这潘金莲的脸,就一个字:美!
那是极美,美极了,要多标致便有多标致!
你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万个美人的影子,可一万个美人加起来也不及她半分!
武植想,这普天之下,只要是个男子,见了她的脸,没有不动情的!
却说这世上真有这般美人,看一眼就能无法自拔?
若单说这视觉上的美,这世上自有更加俏丽的女子,也在潘金莲之上。
可这潘金莲的美,她就美在了一个邪魅之气上!
前面已经说了,这种邪魅,是超越五感的存在。
你若见时便晓得,若不得见,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及她半分!
这潘金莲便是邪魅到了极致,初一看,最能摄人心魄,倘若再仔细看时,便逊色了三分!
有道是美中不足,足美不魅,便是这个道理,太完美的东西,反倒少了些趣味!
武植当下便看了潘金莲一眼,却道怎的?
直教这清河县的三寸丁谷树皮,体内激发出一股神魔般的气力,催着他冲出门外,直奔那郊区的田地,一口气薅了十几亩的杂草!
这武植越干越有劲儿,一直薅草薅到夜幕降临。
这才憋着一腔子炙血,返回家中。
新婚之日,丢下妻子去薅草,一薅就薅了一天!
武植一回到家里,却又语出惊人!
武植推开家门,早见桌上摆满了饭菜!
他也不吭声,径直走到潘金莲身前!
说了一声:“我要你!”
“我已经是你的了,我还给你做好了晚饭!”
潘金莲倒是语气平淡,进入武植耳中,却变成了一道魔音!
“我要你的人,我还要你的心,我要你心里有我,非我不可!”
“哈哈哈哈!”
潘金莲风中翠柳也似,笑得纤腰微微抖动。
“你痴了?”
潘金莲淡淡丢下一句话,把头侧昂!
她脸部精致的轮廓映照在武植眼中,在红烛的映照下,这个美人儿的翘楚和倔强,化作一团烈火,烧在武植心中!
她不该有书文中那样的结局!
武植心中明白,此时此刻,这个被称为史上最有名荡妇的女人,正在用她的顺从,做着抵死的反抗!
你以为我会挣扎,错了,那样只会给你助兴!
你以为我嫌你相貌丑陋,不肯与你示好,错了,我顺着你,因为轻而易举的得到的东西,最容易失去它的价值。
通过自我的贬值,让你爽一时,再让你颓一世!
潘金莲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哪里来的这么多对武大郎的怨恨!
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来就像无根的浮萍,命运不得自主。
她已经弱小到了,只能靠作践自己,来伤害仇人!
反观武植,他敞着雄壮的胸膛和健硕的脊背。
他把上衣撕碎,将自己此时此刻最能展示给自己妻子的资本,也就是他健康旺盛的身体,直接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