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厦正看着柏凝安拿着挂取衣杆取下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
见秦厦看都没看她,小丫头有些踌躇,但还是不甘心。
她声音发嗲:“小哥哥,给个微信嘛!”说完还上手想扯扯秦厦的衣袖。
秦厦立即甩开了,连带向后退了一步。
旁边坐在塑料板凳上的大妈看不下去了。
“行了,姑娘。人家不是一个人来的。”大妈向柏凝安的方向昂了下头向那小丫头示意。
黄毛丫头偷偷看了看秦厦如皎月般的眉目不死心:“老太太不知道别瞎说,那万一是他姐姐或是他朋友呢?”
大妈最近更年期正是跟谁都想吵一架的时候:“嘿,你这丫头片子……”
眼见大妈就要撸起袖子,站起来。这时柏凝安拿着那件黑色的风衣走过来了。
秦厦迎过去牵住她的手:“安安”他的眼睛都比刚才更亮了。
“嗯,先穿衣服。”柏凝安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氛围。
小丫头见秦厦这亲昵的动作和如胶似漆的眼神红了眼。随着往这边看的人越来越多,这丫头才后知后觉感到尴尬,涨红了脸跑出去了。
*
“好,同学们今天就到这里,别忘了提交作业。”说完陶仁退出直播,揉了揉肩膀,走出房间。
陶仁站在楼上往下看,令陶仁奇怪的是没有看到一个人。
不应该啊,昨天刚和柏小姐沟通过的。陶医生边想边往下走。
“赵姐,看到柏小姐和少爷了吗?”陶仁拧了拧紧皱的眉头。
赵姐的眼色即刻活泼起来了:“哦,柏小姐带少爷出去了,魏先生紧追其后。”当时她可是脑补了一出大戏。
“魏储?”陶仁的头更疼了。
他拿出手机翻到最近联系人柏凝安拨过去。
“柏凝安,秦厦呢?”陶仁急了。秦首长现在不在,那么金贵的小少爷说带出去就带出去了。一点准备工作都没做。
“在旁边”柏凝安正在街边嚼着羊肉串。
陶医生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许“他现在情绪怎么样,稳定吗?”
秦厦这么多年的作息都可以精确到毫秒来计算。直到柏凝安出现秦厦的作息才彻底被打乱。他不知道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特定的条件。
柏凝安举着羊肉串的手放下了,她转过头看着秦厦“嗯……”这问题对她来说太难了。
“你快说啊!”陶仁以为现在秦厦的状态不容乐观。
柏凝安索性找到手机的拍摄功能。
咔嚓——
她直接拍了张秦厦的照片给陶仁发过去了。“你看一下我发的照片。”
陶仁赶紧打开微信。
手机里的秦厦背着这万千灯火,左手拿着羊肉串,右手拿着铁板鱿鱼。眉眼柔的像是能滴出水。
陶仁这下放心了,但是放心之余又很嫉妒。他努力和秦厦沟通了几十年,都没有让秦厦分给他一个眼神,凭什么柏凝安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让秦厦做到这种程度。
罢了
“那请柏小姐早点带他回来,有问题及时沟通。”陶仁想:也许这也是治疗秦厦一个很好的契机。
柏凝安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视线飘到了奶茶店。
想是这么想说是这么说,陶仁还是急的来回踱步。
“这几天注意不要碰水”一个画着淡妆的小护士正拿着纱布把魏储的头包住。
“嘶”魏储倒吸一口凉气,“你他妈的会不会包扎?”魏储抬头瞪着那小护士,他没有直接看到小护士的脸反而被她的柔软挡住了视线。魏储眼神一变。把小护士拦腰抱到腿上。
“先生,先生……”小护士的声音很绝望。
小护士的惨叫声传到了病房外,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跟着兴奋。
“储哥”等到魏储出来,白色的墙上已经有了一片晚霞的余晖。
魏储转了转手腕:“回家”
“兄弟们,回家了!”为首的男人向他其他几个弟兄招呼道。
*
“大、大、大、大……”一个瘦的像只猴子一样的年轻人,使劲叫喊着。
“哎呀,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胖男人甩了甩漂白的胖手示意。
“我还有钱,大哥放了我……”
摇色子,叫骂声连成一片。魏储掠过乱糟糟的人群,走到楼上。
“储哥”
“储哥”
拿着台球桌的两人,一个染着红毛,一个染着绿毛。见到魏储两人两人放下球杆,走过来十分恭敬。
魏储坐下来拿过桌上的烟,放入唇间,瞥了眼旁边的绿毛。
“欸,哥,来。”绿毛立即会意打着火为魏储点烟。
魏储深吸一口,熟练的吐出一圈圈烟圈。
“纸、笔”魏储靠在沙发上不咸不淡的说道。
“纸 、笔?”绿毛和红毛懵了,他们已经多年没有碰过这玩意了。
“奥,有储哥稍等马上”最后还是红毛先反应过来,去外面抢过服务生的纸笔殷勤的放在魏储面前。
魏储叼着烟伸了伸手,起笔落在白纸上。
“叫三去查个人”魏储把那张写上三个大字白纸甩给离得最近的绿毛。
“储哥,放心。”
“快点”魏储的语气带着不耐烦,一脚踹在绿毛的腿上。
绿毛单膝跪在地上,头上直冒冷汗:“是”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秦家别墅此时安静的不像话,陶仁坐在沙发上手臂护住眼睛,听着老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心里想着:一会得再提醒一下柏小姐。
当当当——
陶仁的手机铃声响起。
陶仁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秒钟,随后还是接了。
“警局?”“我马上过去。”
陶仁匆匆挂断,随便拿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小少爷,没事吧?小少爷。”陶仁语气急切,把秦厦上上下下都扫了一遍。甚至上手动了动秦厦的手臂。
陶仁刚要再多问几句,却发现嘴被秦厦捂住了。陶仁冷静下来这才看见柏小姐靠在小少爷身上睡着了。
柏凝安此刻闭着眼睛,看着比往日柔和了几分。好像和往常相比她变得不一样了又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柏凝安缓缓转醒,入目是秦厦黑色的风衣。
秦厦转过来为柏凝安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她的一呼一吸之间全是秦厦身上传来的好闻得气息,秦厦的力度很轻,柏凝安愣愣的“不敢动”。嗯,痒。
她这副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清。
陶仁坐在秦厦旁边的铁椅子上,这时又进来了一位妇人和一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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