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满满一墙的书都装进储物袋。
见证了整个过程的容启翎,很是眼热,却也无奈,打不开。
收完之后,纪月抬眸看着容启翎,似乎在问接下来怎么办?
“到外面看看。”
有了容启翎,纪月没那么害怕,可看着他朝着棺椁走去,还是一把将他拉住。
“能不过去吗?”
能拥有储物袋的人,能是善角儿?把人家的陪葬品都拿了不说,难不成还要掀了别人的棺材板?
死也不是这么作的呀!
“你不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纪月死命摇头,她才不要去看,她只想好好的活着,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她重活一世,她一定要更惜命才是。
“万一里面有更多的宝贝呢?”
刚刚那一副贪财的模样,他可是还记得。
“有宝贝也不要。”
纪月拉着容启翎不撒手。
容启翎无奈,只好打消去掀棺材板的念头。
见状纪月松了口气,跪下来对着棺椁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
听着地面咚咚咚的声音,容启翎嘴角一抽,也不怕磕晕了。
待纪月起身,容启翎才朝着来时的路返回。
临走出去的时候,顺手将墙壁上的烛台取了一个。
纪月嘴角一抽,雁过拔毛也不过如此,连一个烛台都不放过。
当他们刚走出左耳室,就听见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纪月吓了一跳,一个飞扑,扑在容启翎的身上。
“叫你手贱,走都走了还要拿人家的烛台。”
容启翎将身上的“挂件”扯下来,“为什么不是因为你将所有的陪葬品拿走?”
“是我要你拿的吗?那些书是你要我拿的好不好?”
好男不跟女斗。
容启翎深呼吸,端着烛台继续往前走。
纪月害怕的看了眼身后,快速跟了上去。
出了耳室,是一条半人高的甬道,只能弓着腰前行,路上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
渐渐的,有凉风吹来,纪月打了一个冷颤。
妈滴,衣服忘在耳室了,想到那一声异响,算了,受冻总比受死好。
没走多久,隐隐听到水流声,凉意更重。
又走了片刻,甬道变矮,现在似乎成九十度了,直到最后趴在地上匍匐前行,纪月好想骂娘。
哗哗的流水声近在耳边,终于看到出口了。
容启翎比纪月大,爬出去稍微费点力,纪月身板小,轻松爬出去。
外面是一条地下暗河,可能是外面下过雨,河水有些湍急,拍打着岩壁,轰隆作响。
容启翎将烛台放在一处避风的平台上,纪月坐在容启翎身旁,靠的还有些紧。
没办法,冷啊。
“你一直都在这里?”
“嗯!”
“没有找到出口?”
容启翎跟看白痴一样看着纪月。
纪月眨眨眼,“也对,你出去了也就遇不上我了。”
还没傻透。
“你在这里多久了?”
“这里没有阳光,不记得有多久。”
“那你平时吃什么?”
“河里有鱼。”
看了眼湍急的河流,纪月将脖子缩回来,“这么急的河水再多的鱼也被冲走了。”
没被摔死,没被古墓里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死尸吓死,最后饿死。
纪月的心情很糟糕。
容启翎倒是平静的很,刚开始他很烦躁,特别是一直找不到出口的时候。
生活在漆黑的空间里,除了水流声,周围没有任何声音,连虫鸣声都没有。
现在好了,身边有个喘气儿的,听着她在耳边唠叨,哪怕出不去,也比一个人困在这里好。
纪月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脑袋靠在容启翎手臂上,睡了过去。
看着睡着的小人儿,感受到她的体温,听着她扑腾扑腾的心跳声,容启翎也缓缓闭上了眼。
睡梦中的纪月,本能的朝着暖和的地方拱去。
容启翎被吵醒,看着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丫头,无奈一笑。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两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纪月将他当暖炉,他将纪月当枕头。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依旧是无尽的黑暗。
唯有身旁从墓室里拿出的烛台,散发出微弱的光。
后知后觉的纪月发现自己以尴尬的姿势趴在容启翎身上。
顿时,浑身就跟在热水里滚了一圈的基围虾一样。
随即一想,她现在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小丫头,又释然了。
看着河面,河水没有刚开始那么湍急。
纪月忽然想到什么,“你确定都找遍了,没有出路?”
“能去人的洞我都查看过,没有。”
“水里呢?”
盗墓那些书里不都这么写的吗?哪怕再隐蔽的古墓,都会被建墓的人留一个逃生口。
他们从古墓出来的那条甬道,明显人工开凿,到这里就没了,说明出口就在这附近。
纪月指着暗河,“等水小点,我们可以下去看看。”
容启翎懊恼,他怎么没有想到?
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纪月尴尬一笑。
容启翎默默的从一块大石头后面拿出一条鱼。
“鱼?你哪儿来的?”
纪月扑过去,一股腥臭味传来,急急刹住脚,“好臭。”
“你平时就吃这个?”
“这是前几天抓的。”
没有火,没有盐,哪怕温度低,也搁不了几天。
更何况是鱼这种腥味重的,稍微变质,那气味能熏死人。
看着眼珠子白的跟珍珠一个色的死鱼,纪月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算了,还是留给你吃吧。”
可是好饿!
容启翎将臭鱼丢进水里,他也吃不下。
纪月郁闷的看着暗河翻腾的河水,被大雨冲刷过,河里的鱼都被冲走了。
从穿越过来,至少也有一天一夜。这身体太弱,再不吃东西,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逃出去。
一下子没了精气神的纪月,容启翎还有些不习惯。
看她焉嗒嗒的样子,容启翎有些不忍。
“现在河水没那么急,我下去看看,找到出口了来接你。”
“还是等会儿吧。”
“没事,我学过功夫。”
说完,将外衣脱下披在纪月身上,纵身跳进水里。
纪月追了两步,只看见一阵水浪,“你要安全回来啊。”
双手环膝,坐在河边等着容启翎回来。
水下,容启翎顺着水流一直往下,最后河水聚在一个水潭里。
水潭大又深,容启翎没法沉到潭底,只能抓了几条鱼,原路返回。
纪月等到快要睡着了,终于等到容启翎。
“你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纪月关切的目光,让容启翎动容。
“我没事,只不过没有找到出去的路,我顺着水流往下,有个很深的水潭,我无法潜到水底。”
听到这个消息,小脸上满是失落。
“不过,水潭里好多鱼,我抓了几条上来。”
每条鱼都有两三斤重,容启翎抽出匕首,将鱼鳞剃掉,片成鱼片。
“洞里没有生火的材料,将就吃吧。”
只要不是臭的,生的就生的吧,就当吃生鱼片了。
捻了一块放进嘴里,没有海鱼那么腥,鲜嫩可口,没有想象中的难吃。
纪月饿很了,一口气吃掉两条鱼,这才活了过来。
“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我们去你找到的那个水潭看看。”
“路程有些远,你身体能吃得消吗?”
“吃不消也要去啊,难不成在这里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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