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后方有非致命危险来袭】
【危险程度:三星】
此刻,系统突然给出的提示,令沈枫为之一震。
“是先天境的高手来了?”
“正在对我发动远程攻击?”
沈枫来不及多想。
千钧一发之际,只得连忙将手中的短剑,抵在后背上,祈求能挡住一击。
下一刻。
“铛——”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沈枫背后的短剑,直接应声而断。
同时,巨大的力道还作用在了他的手臂,以及整个后背上。
就好似背后驶来一辆卡车,狠狠的撞在他身上一般。
所幸绝大部分力道都被短剑挡住。
而沈枫甚至正好借着这股巨力,向前突进了一截,直接撞开了后院大门。
摔入了满是宾客的中庭宴会之内。
——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将中庭内的不少宾客都吓了一跳。
毕竟,一般的豪府内院都设有隔绝音色的阵法。虽然没啥防御力,但却能很好的隔绝内外,避免偷窥。
因此,之前内院的激烈争执与打斗之声。
外面的宾客们基本无人察觉。
直到此刻,沈枫踉跄的摔出内院,这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毕竟,这位侯府世子大婚在即,目前可是整个帝都内的风云人物,备受瞩目。
“发生了什么?”
“这小侯爷怎么如此狼狈?”
“内院怎么冲出一堆杀气腾腾的护卫啊?”
众人疑惑纷纷。
而就在这时。
不远处,也陡然升起几道浑厚气息。
显然,是荣府内的高阶护卫,赶到了。
很快,这几股强大气息便死死的锁定了地上的沈枫。
欲要出手。
可,就在这些气息强大的先天境护卫,准备落下,掳走沈枫时。
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
由远而近,瞬间便出现在了沈枫身旁。
“六叔!”
看清来者后,沈枫一喜,不禁雀跃道。
“嗡——”
那把握在六叔手上的古剑,微微一震,甚至都没有出鞘。
下一刻。
那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强大气息,便瞬间全部消失不见。
就如同寒潭上激荡起的波纹一般,消散于无声无息之间。
沈枫不知道那些家伙是退去了,还是已经见阎王去了。
但他知道。
自己终于安全了。
只要在六叔身旁。
整个荣国府,就无人可以伤及自己。
不然,也就不会只有六叔陪自己来了。
——
“少主,受伤了?”
“没。就活动了下筋骨,不碍事。”
“那就好。”
六叔微微点头,没有多问。
因为他很清楚,少主绝非是胡闹之人。
沈枫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一众宾客,又看了看身后那些杀气腾腾,但却身形僵硬的荣府护卫。
心中升起一股唏嘘,并罕见的舒畅道:
“六叔,这婚我不想结了。”
“好,那就不结了!”
无比浑厚坚实的肯定声响起,令人倍感安心。
“六叔,这里不好玩,我们走吧。”
“走。”
六叔一把扶起地上的沈枫,右手持剑,直接向着荣府大门走去。
一路上,众宾客们纷纷让道。
而那些荣府的护卫,更是纷纷驻足,无一人胆敢上前阻拦。
因为,稍稍有点眼力的人,都认得那把古剑。
那一把,十三年前,让半个【上京城】都落下血雨,并为之恐惧之今的噩梦!
……
出了荣国府,强撑着一口气的沈枫,这才松懈了几分。
并直接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刚刚,最后不知哪来的一击。
实在太重了!
不但击断了剑,更重伤了沈枫。
但,生命危险倒没有。
毕竟,他可是侯府世子啊。
就连圣品仙草这般至宝,都说吃就吃的。
因此,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绝对死不成。
六叔拍了拍沈枫的后辈,一股暖流涌入,很快便为帮沈枫调理好了体内激荡的气血,稳住了伤势。
“回家?”
“不。母亲见我这样会激动的,容易动胎气。”
沈枫抹去了嘴角的血渍,笃定道。
“去哪?”
“去【教坊司】!”
“嗯。”
六叔没有多问,直接扶起沈枫,坐上自家马车。
并朝着【教坊司】的方向驶去。
尽管,他知道,那是整个大乾世家公子,都最不该去的地方。
——
沈枫他们洒脱的离开了。
但【荣府】这边,却一片鸡飞狗跳。
毕竟,在场的一众宾客都不是傻子。
再加上刚刚那剑拔弩张的一幕。
是个人都看得出,沈家和荣家似乎闹翻了。
而且,那些荣家护卫,还试图诛杀那位小侯爷。
这性质一下就严重了啊!
毫不客气的说,那沈家的小侯爷,就是大乾皇室制住漠北四十万铁骑的牢固缰绳之一。
人真要是死在这了。
也许第二天,整个【上京城】便会接到,【雪陵关】被破,四十万铁骑挥剑南下的噩耗了。
这个重责,别说一个荣家了。
就是把所有世家捆在一起,都担不下来。
也因此,众人纷纷看向内院。
都想知道,刚刚在内院之中,两家之间究竟爆发了何种矛盾。
竟然会让那位荣国公,不惜脑子抽筋,对那位小侯爷痛下狠手!
而荣府这边,也终于恍然了过来。
知道了自家闯下了不小的祸端,赶忙封闭了后院,并迅速中断了宴会,遣回了一众宾客。
而内院中,那位刚刚气得暴跳如雷的荣国公,也渐渐平复下了心情。
更是为自己刚刚的癫狂行为,而感到一阵后怕。
毕竟,他是疼爱这个幼孙。
但和整个荣家一比,一个孙子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要知道,自己那成材的儿子和儿媳都还年轻,哪怕少一个子嗣,也不过是再多生两个罢了。
更何况,自己这孙儿还不是没死嘛!
区区绝后罢了,以后多寻点天材地宝,加以疗养。
还是有可能还阳的!
实在不行,让其努力修炼到先天境,一样有可能再造阳根。
方法总比困难多嘛!
仔细想想,幸好刚刚没有诛杀掉那个可恶小子。
不然,一切就悔之晚矣了!
但,每每想到那个混蛋小子,刚刚的辱骂和癫狂。
就依旧令这位荣国公火冒三丈。
恨不得生撕了那小子。
只不过,哪怕自己幼孙的仇可以暂时压下去。
可,后日的大婚怎么办?
刚刚那畜生可是当众放下了狠话,绝不会迎娶舞阳公主的。
若真是因为这场内宴,破坏了后日的大婚,违逆了陛下的意志。
那他们荣家,依旧难逃罪责啊!
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到舞阳的母亲,自己的女儿,也就是那位【昭德皇后】,在后宫中的地位啊!
想到这,荣国公便立即看向了右侧的那位外孙女。
“舞阳,今夜……”
“北侯世子今夜醉酒,说了几句胡话而已。”
“可我这孙儿……”
“除此之外,今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舞阳满脸霜寒,毫无表情的回应道。
荣国公自然听出了话外之意。
简而言之,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权当今夜无事发生。
不然,此事闹大了。
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
至于这口恶气,那就先憋着。
待大婚之后,有的是机会寻回来。
“明白了。就按这么办吧。”
荣国公怅然一声。
看着面前满地的血迹,以及手忙脚乱的儿媳与幼孙,心中更是如同‘偷鸡不成蚀把米’一般恶心。
只得再看向那位外孙女,企图说些什么。
“舞阳乏了,就先回宫了,还望祖父母见谅。”
“这……好吧、好吧。”
荣国公嘴角一抽,虽然心中不满,但还是只能笑着附和道。
毕竟,自家这位外孙女所拥有的势力和权力,可不是区区一个荣家能比拟的。
不然,他也就不会借着她的声威,来对沈家施压了。
只可惜,他的算计。
全都在那位癫狂世子的一剑下,尽数破碎。
差点没将他懊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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