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痛苦并快乐着。
“诶?!这碗怎么回事儿啊!突然就裂开了?!儿啊你手没伤着吧?!”
“诶我去!这锅怎么破个大洞?!儿啊待会儿镇上买个锅去!”
“……怎么感觉今天家里什么东西质量都蛮差嘞?!摩托车钥匙能拧断?!”
“我的天呐!摩托车把手也断了?!”
……
超能力!烦呐!
田珍珍缠着白良到江城医院检查一下,一检查,身体倍儿棒!
田珍珍不信邪,又跟白良他爹白宝宝打了电话,叫等白良到了海城到海城医院再检查一下,于是白良直接在江城火车站被田珍珍塞到了去海城的火车上。
田珍珍回到家,朱雄英正杵他家门口,田珍珍奇怪,却是没直接问为啥在这儿:“诶?朱道长这么巧啊?!”
朱雄英脸色明显好了很多,连那旧校服都换成了一件崭新的皮夹克,回答田珍珍:“珍姐啊!我这正等你呐!”
田珍珍奇怪:“哦?朱道长等我干啥?”
朱雄英尬笑:“那个……珍姐啊!你这不也知道嘛!我老朱家素来干道士的,到我已经第九代了,我今年这都48了,我家阿良啊!你也知道,他不学这道法,我这不想着,你家白良这娃儿聪明,有灵气,我教他几手,也好传个衣钵!叫我老朱家这道门一脉不至于传承断绝!”
田珍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敢情这家伙指望收他儿子做徒弟?!
田珍珍不乐意了:“你这奇了怪了哈?!你自个儿儿子不学道法,你就要我儿子学给你搞个传承?!那回头是不是你儿子娶个老婆生不了儿子也让我儿子来帮你儿子生个儿子啊?”
朱雄英有点儿懵,仔细捋了捋田珍珍说的这么多“儿子”,瞬间更尴尬了:“那……那倒是不用……”
“不用那还不快滚?!”田珍珍已经打开了大门,直接进去了,随后“啪”一声,大门紧紧关闭。
朱雄英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惹不起啊!”
……
海城,华夏三大都市之一,要说这三大都市排名,南方鹏城铁定第三,这海城和华夏首府京城,那倒是各有千秋。
海城坐落在扬子江出海口,面朝东海,背靠扬子江,地理位置极佳,白良的父亲便在海城某个工地搬砖。
刚下火车,白良还有点儿晕晕乎乎的,要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出汉省,第一次,便到了这华夏三大都市之一的海城。
这一路,白良可遭罪了!直接坐硬座上一动不敢动,怕一动,又哪儿惹出事儿来了!车上人可多了,家里表现得异常了点儿,就被老妈抓着送医院了,这车上被人发现那还得了?!
下车不久,白良便听到有人喊他,白良循声望去,正是他爹白宝宝。
白宝宝不高,可能刚到一米六甚至还不到一米六,加上长期从事体力活儿,那背微微驮着,还高低肩,头发也有点儿白,而且虽然姓白,穿的衣服也白,脸确是黢黑黢黑的。
“儿子,饿了吧?!走!爸带你吃饭去!”白宝宝可开心了!虽然经常跟儿子视频,可那也快一年没见儿了!这再有五天过年了,儿子来了!能不开心?!
跟在白宝宝身后,望着前面儿那明明还没到六十却一副小老头儿模样的亲爹,白良莫名有点儿鼻子酸。
“儿子!吃啥?!”白宝宝问。
“随便!”白良心不在焉。
白宝宝带白良去了一家肯德基,望着小老头儿那局促的样子,甚至点餐都不知道怎么点,白良知道,这小老头儿从没进过肯德基,今儿带他来,只是想给儿子吃好点儿,可能这小老头儿心里,到处是广告的肯德基,便是最好吃的了。
点餐小老头儿也只点一人份儿,他一口没吃,望着儿子吃的干净,黑脸笑的个花儿一样儿。
“儿子?你没事儿吧?!你妈说你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病来着!”
“……怎么可能!”
“你妈说你碰啥碎啥来着呢!”
“真没事儿!楞要我过来,就……莫名其妙力气大了点儿。”
“真的?”
“真的!”
“那也不行,跟我医院检查一下!”
“……”
拗不过小老头儿,白良跟着去抽了几管子血,然后就跟小老头儿回了工地。
一进工地,便传来工友的笑声:“呦!老白,你家公子啊?!”
小老头儿笑得可开心:“那是!大学生!”
……
随便找了个高低床,给白良铺了个被子,白宝宝跟白良说:“儿子,你先休息啊!今儿砖没搬完,我赶紧去搬!”
白良一下哭出来了:“爸!我帮你一起!”
“说啥瞎话嘞!你刚抽了血嘞!而且,哪有大学生来搬砖的!”
“屁的大学生,我你儿子!你能搬我不能搬?!”
一句话把白宝宝噎住了,这小老头儿本来就不会说话,可能想着也是自个儿没道理,便直接出了门。
白良跟着,走到门口,这小老头儿把门锁了!
这哪儿能难得到咱大力怪黄狗侠!抓着门把手一扯……门把手掉了。白良唉声叹气,又跳了一次窗。
可是,白良忽略了一个问题:白宝宝在哪儿搬砖啊!这在建的楼怕不是有二三十栋!
好在白宝宝工友多,问到了在13栋14层,可是……白良是个路痴!不仅路痴,还是个脸盲……
找了个把小时,天都黑了,好在不影响白良视野,终于在第三个小时里头找到了十三栋,结果爬到十四楼,手机响了:“儿子,你哪儿去了?!”
白良:“……来接下我呗!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