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就帮吧!
“你快休息吧!我会想办法去见这个澜王的!”顾幺幺说道。
魂魄一脸担忧地说:“可是你偷了他的玉佩,怎么办啊?”
“闭嘴!好好休息!我自有办法!”
“哦。”魂魄乖乖闭上了嘴巴。
其实顾幺幺也想到了这点。
有求于人家,总不能将关系弄得太僵,这个令牌是得给人家还回去。
最好在晚上睡觉前,省得人家发现!
可是现在最苦恼的问题是该怎么还呢?
还未等顾幺幺想出办法,夜庭澜已经知晓令牌丢了。
在顾幺幺亮出令牌的那一刻,已经有人传消息给当今圣上了。
皇上夜庭阳收到这个消息,一脸怒容。
他就知道这个六弟没有说实话。
但他很想知道这个六弟传了什么话?
可是传回来的消息上写着那人不让人靠近,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皇上将手中的书卷往案桌上上一扔,厉声道:“来人!去澜王府!”
一辆低调的马车很快驶离了皇宫。
与此同时,澜王夜庭澜收到了皇帝外出的消息。
但是他没有想到皇上竟来了他的府上。
俩人见面寒暄后,皇上开门见山,说道:“朕听说你和顾正和好了,这正是朕想看到的,特来此问问你是怎么想通的?”
说完,他直勾勾地盯着夜庭澜,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细节。
夜庭澜神色不变,抱拳说道:“皇兄恐怕误会了,臣弟和顾正井水不犯河水。”
皇上嘴角一翘,露出讥色:“怎么会?今日你不是差人传话给顾正了吗?”
“没有!臣弟并未这样做过。”夜庭澜如实说道。
皇上的脸色变得难看,厉声道:“可是六弟的令牌出现在了天牢!”
夜庭澜听到这个,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令牌竟然不见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飞速地回想了今日的行程,并未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随即,他开口道:“禀皇兄,臣弟的令牌失窃了!”
“失窃?”皇上明显不相信!
“是!臣弟会给皇上一个交代!”
说完,夜庭澜转身对着身后的暗卫吩咐道:“玄一,去查!今日本王出门时令牌还在身上,应该是去酒楼的路上出现了纰漏!”
玄一领命去查了。
夜庭澜再次回想了这个过程,突然,他想到了一个细节!
“拿笔来!”夜庭澜冷声道。
下人赶忙将纸笔奉上。
夜庭澜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一男子的画像。
八字须,大黑痣,黑眉毛,却有一双灵动好看的眸子。
他将画像递给玄二,开口道:“掘地三尺,将这个人找出来,令牌在他的身上!”
“是!”
夜庭澜现在的面色明显不好看,人家都来府上兴师问罪了,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皇上夜庭阳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知晓这不是逢场作戏,令牌是真的丢了。
他轻笑一声:“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小偷,竟偷到了六弟的身上。”
夜庭澜一脸不爽,抱拳说道:“臣弟也没想到!”
而此时皇上心情却出奇得好,也不知是因为夜庭澜没有去见顾正,还是因为夜庭澜现在心情不好!
他笑说:“既然令牌丢了,就尽快找回来。顾正定在秋后处斩,想通了就去看看他!不要留下遗憾!”
“谨遵皇兄教导!”夜庭澜抱拳说道。
皇上拍了拍夜庭澜的肩膀:“那朕就先回去了!”
“臣弟恭送皇上。”
送走皇上后,夜庭澜的心情越发不爽!
顾正一定知道些什么,这些事情一定是关于自己的,而且是皇上惧怕的、或者是他想知道的!
到底是什么呢?
此时,京都一下子又热闹了,澜王府丢了东西,各方人马都在找一个八字须男人。
顾幺幺在搜查侍卫的手中看到了那张画像,画得真像呢,连神似都有了呢!
可惜,这个人已经从世上消失了,恐怕他们掘地十尺也找不到喽!
不过,她倒是想到了见夜庭澜的法子呢!
顾幺幺大摇大摆地从搜查侍卫面前走过,现在的她是个满脸长斑、眼角有疤的农家女人。
傍晚,澜王府已经张灯,可玄一、玄二还未传消息回来。
夜庭澜再次拿起那张画像,细细看着,那双灵动的眸子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在一起!
他一下子明白了!
这个时候去见顾正的人除了那个人已经没有别人了!
夜庭澜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自己的脾气:“来人!去查顾幺幺的下落!”
“是!”
在暗卫即将退下时,夜庭澜再次开口:“密查,让玄五去办!”
夜色愈深,心事愈重,夜庭澜来了书房。
房门关上,他立马察觉不对,转身就是一掌。
掌风强劲,毋庸置疑,这掌要是落在身上,绝对粉碎性骨折。
顾幺幺已经感觉到死神的降临。
待夜庭澜看清那张倾城倾国的脸时,及时收了内力,骨节分明的大手霎时停在了顾幺幺的脸前。
时间刹那间静止了。
过了不知多久,顾幺幺深吸一口气,往旁边轻轻挪了一步,掏出令牌举在手中,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说道:“我是来还令牌的!”
语气是那么的轻松,那么的自来熟,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
其实,夜庭澜对于顾幺幺来说,只是一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而已。
可就是这一幕,让夜庭澜不但看进了眼睛里,也看进了心里。
许多年后回忆起来,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那个明媚的女子成了自己魂牵梦萦的念想。
他就这么痴痴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没有任何动作!
此时的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天大的事情在人家小女孩看来,就如同一个有借有还的游戏!
顾幺幺看夜庭澜迟迟没有反应,便将他举着的掌翻了过来,将令牌轻轻放了上去。
她眼睛眯成月牙状,补了一句:“物归原主!”
夜庭澜这才条件反射般收回了自己的手,将其背在身后,双手握拳再松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顾幺幺继续开口:“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借澜王令牌一用,希望澜王不要计较此事!”
看着毫不客气、毫不惧怕、侃侃而谈的顾幺幺,夜庭澜冷声道:“你是真的不怕死!”
顾幺幺一挑眉尾:“你错了,我怕死!而且很怕死!要不怎么自己送上门来!这叫坦白从宽!”
夜庭澜那双鹰眸瞪着她,没有言语。
顾幺幺赶忙追问:“坦白从宽,态度良好,澜王是不是会宽大处理?如果再加上我年少无知,是不是能更宽大的处理!”
“来人!将她关……起来!”
夜庭澜本想将其关进水牢,可是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竟改了主意!
暗卫推门而入,顾幺幺赶忙掏出玉佩,伸到夜庭澜的面前,抢先说道:“这个总能让你网开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