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茵 丁娇小说《没眼看!炮灰女配一不小心就歪了》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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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茵正关着门画手枪构造图,忽然被人打扰,是伺候三皇子的小太监来请她过去。

三皇子在思永斋养了半个多月,已经行动自如。

她走到门口,却见另一个小太监领着陈攸宜过来,不由心生警惕。

陈攸宜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看到自家小妹很高兴似的。

陈文茵回她一个天真烂漫的笑。

三皇子察觉门口有人,便开门,就瞧见这俩姐妹在门口“对峙”。

他心中不由好笑,茂国公府嫡长女从小被送走,外人不知缘故,但贵妃娘娘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自然也当闲事耳闻过。

但经过路遇叛军流寇,皇帝嘉奖一事,他揣摩着,陈攸宜是个很有侠气的女子,必然心胸宽阔,如今看来,也未必。

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今天只是想处理完最后一点琐事,然后就告辞回宫。

“二位姑娘请进。”

陈攸宜与陈文茵同时说道:“臣女不敢,请殿下示下。”

这会儿有默契了!

三皇子腹诽,又忍不住打量两人。

一个身材修长,神光内敛,显然是个内家高手。

一个弱风扶柳,细胳膊细腿细腰细脖,一掐就断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在一个量级上,不知平日里怎么窝里斗?

他心中感叹,自己也有对这种事好奇的时候。

反过来一想,自己深陷局中,这两个女孩的龃龉不过是映射着皇权争斗,等将来尘埃落定之时,也不知谁要为大局流血流泪,甚至付出生命。

如此一想,他的心就有些软了。

叫她俩一起进屋,暂时放下他皇子的架子,对二人道了一声谢。

两名小太监赶紧奉上礼单。

陈文茵好奇,打开礼单看了一眼,不由目瞪口呆,不愧为男主,出手可够大方的。

陈攸宜将礼单收起,一副不在乎高高在上的皇子赏赐了什么的模样。

就因为姐妹间如此不同的细微动作,三皇子就多看了陈攸宜一眼。

他心中又起了一层波澜。

或者说,是征服欲吧。

陈文茵谢过三皇子,高高兴兴的走了。

陈攸宜被留下来,三皇子想问一问她,对他们之间的指腹为婚如何看待。

“指腹为婚?”陈攸宜诧异,“臣女怎么不知……”她露出一副恍然神色,仿佛才刚刚想通为什么茂国公要接她回府,登时恨意浮现。

三皇子淡然道:“看来你我都中了茂国公的算计,他可真是个老狐狸啊。”

“此话怎讲,父亲怎么也不敢算计殿下吧。”

“那可不一定。”三皇子盯着陈攸宜的眼睛,即便是目露凶光,也是别有一番韵味,他很想伸手为她抹去仇恨。

也不怪茂国公一味的算计,那日陶瑾试陈文茵的手稳与否,针线无风自动,被贵妃误会为陈攸宜所为。

茂国公事后听闻此事,当然又起了别的心思。

不然这半个多月,陈攸宜不会一次也不来探望,这不是要撮合他们的意思,反倒是要拆婚的意思。

或许作为父亲,更希望从小疼爱到大的小女儿获得更好的婚姻。

他原先是这么想的,但这半个月,陈文茵也不曾来瞧他,他就有些迷惑了。

不知道茂国公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算了,他现在倒有些明白了,陈文茵如此直白天真,恐怕茂国公又不舍得送她羊入虎口了吧,倒是这位大小姐,或许更加适合皇家斗争。

“若我承认这门婚事,不知大小姐当如何?”

陈攸宜有些错愕,这位三皇子倒是果断,刚才还着意试探,忽然就下了决心。

“不知殿下看上了臣女哪一点?”

陈攸宜越硬,他的心却越软,但若说是看上了哪一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满目的仇恨吧。

“或许是……你的遭遇吧。”

陈攸宜冷笑:“殿下若是同情臣女,倒不妨多给些赏赐,或者答应臣女一个条件即可,实在不必拿婚姻大事来可怜臣女。”

三皇子微微一笑,陈攸宜越是劲儿劲儿的,他越喜欢。

“都可以,你看上什么,需要什么助力,同我说就是,定不会叫你失望。”

陈攸宜见他打蛇随棍上,不欲多言,免得让他抓住什么把柄,便要告辞。

三皇子却故意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凑近了她的耳朵,温柔缱绻的说道:“你再细想想,答应这门婚事,百利而无一害。”

陈攸宜怎么也没想到三皇子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一面,登时脸色涨红,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陈文茵高高兴兴的拿着礼单回屋。

丁娇眼见着三皇子大箱小箱的往自家抬东西,心下极度想克扣陈攸宜的那份。

奈何正主儿还未离开,她也没敢伸出魔爪,忍着肉疼,把两份礼物清点清楚,分别送到大小姐的听松苑和亲闺女的观澜居。

所幸三皇子大方,没厚此薄彼,丁娇还比较满意。

陈文茵见一箱一箱的宝贝抬进屋里,简直高兴到手舞足蹈。

她可正愁没钱撬开漕运的口子,如今倒是有人瞌睡送枕头。

“小玲,我记得你娘家兄弟在码头货站帮工?”

小玲撇着小嘴,点点头:“奴婢的哥哥有两把子力气,原先在码头扛货,不想被货站老板家胖丫头看上,非要嫁给他,我哥不同意,那老板就把哥哥提拔成管事,一味的哄着,惯的他都有些好吃懒做了,可惜奴婢爹娘早死,不然就能打醒他!”

陈文茵沉吟:“不知你哥哥还有什么本事?”

小玲道:“他水性不错,原先还捞过尸的,别人捞不上来的,找他准没错。”

“捞尸应该很赚钱,怎么不干了?”

“两年前,有个游方术士给哥哥算了一卦,说他的生辰八字不适合捞尸,要是坚持干下去,不但会损福报,还会影响寿命。”

“原来如此。”陈文茵笑道:“走,带我去看看你哥哥去。”

“什么?别,二小姐,码头那种地方,肮脏得很,您可不能去。”

“说的有道理。”陈文茵可没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叛逆,码头那种地方,全是男人,她一个小女子跑过去,真是和羊入虎口差不多少,“那把你哥哥叫过来。”

“啊?”

“从后门进来,别叫人看见,若是叫人瞧见,你自己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啊?小姐……”

小玲的小脸皱成个苦瓜,这私自带家属,尤其是男性家属,来主人家里闲逛可是大忌,要是被抓住,肯定会被撵出去。

但这事儿还真难不住小玲。

她跟的主子财大气粗,又受宠爱,自己这个二等小姐自然手头宽裕,面子也大。

她平时爱打听个八卦,吃酒赌博也少不了她,这内外院的小厮婆子丫鬟,可没少从她手里拿好处。

这件事儿吧,搁其他人,就是犯禁,但放在小玲身上,底下人恐怕巴不得帮着她,别说遮掩,就是直接带人进来都行。

但这些可不能让小姐知道,她依旧得装的可怜巴巴。

陈文茵指了指旁边钱匣子,笑道:“十两银子。”

“哎,谢二小姐赏赐。”

这小狐狸的尾巴都翘起来了,陈文茵暗笑,难道她不知道自家这个情报队长的德性?

翌日,小玲回家,让哥哥请了一天假,吃过午饭,带他从后门进来。

小玲娘家姓孙,她大字文玲,犯了二小姐的名讳,所以改叫小玲,她哥哥却仍旧用旧名,大号孙文彪。

这孙文彪可和看上去的不大一样,他妹妹进国公府当差,他就特意打听过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想着将来自己的前程或许就着落在茂国公府。

只是小玲年纪小,跟的是二小姐,管不到家里的事,他也只能耐心等待。

如今听小玲说,只是二小姐叫他进府,就有些失落。

但进国公府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他便换上干净簇新的衣裳,小心翼翼的跟着,一路上忍着好奇,不抬头四处打量,免得人瞧他是个乡巴佬,因而看不起他妹妹。

陈文茵早早站在观澜阁小楼上瞧着,就看到一个皮肤黝黑、肌肉虬结的粗野男子,谨慎成一副小媳妇样,跟在大喇喇的小玲身后。

倒是有趣。

孙文彪进屋,瞧见二小姐坐在堂上,也不用屏风遮挡,登时出了一头冷汗。

他可是从一个游方郎中那儿听说过,便是个小户人家的千金,求医这种事儿,也得薄纱覆面,或是用屏风隔开,若能悬丝诊脉最好,不然搭脉之时必须用手帕隔着。

怎么到了国公府,二小姐反倒如此,难道这大户人家的规矩与小户人家不同?

他低着头,跪在地上,大声道:“给二小姐请安,小的孙文彪,不知道二小姐要小的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陈文茵道:“听说你现在货站管事,可知道今年丝、茶、香料、瓷器各宗行价,哪些减产,哪些品类走俏?”

这些孙文彪平日看账目就知道,简直随口就来,他便以为陈文茵是向他打听哪一行更赚钱,然而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陈文茵一眼,见她神情漠然,不像好奇的样子,便觉此事有异。

他又看了眼小玲,这傻丫头却根本没接收到他的眼神。

这妹妹白养了啊。

陈文茵道:“你也不必多想,就说说你平日里的所见所闻。”

所见所闻?

孙文彪脑子懵懵的,却忽然联想到国公夫人。

或许二小姐只是替国公夫人物色能干的下人,替夫人在外做些不见光的事。

既然如此,倒要多表现自己的聪明之处。

“禀二小姐,这几宗大买卖里头还有细致的划分,比如这丝,绫、罗、绸、缎、棉、麻……往各大家供应的,除了定份之外,还有每年的新料、罕料等,这些波动最大,至于茶叶,下等货反倒稳定,好货又分等次,每年如何供应也有些讲究……”

他一说起来真是滔滔不绝,这京城货物的流通,简直是一门大学问。

百姓的供给只在产量稳定与否,质量上反倒没那么苛刻,大不了薄利多销。

倒是贵族这一头,那货物的品色可是卡得极其精准,大量人力物力都费在上面。

因此想在京城做商业,去分那些老商贾家族的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若非小玲有这么个哥哥,陈文茵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撬开这个口子。

她可不仅仅是要切分原有的蛋糕,她还得再做一块大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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