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墨的兜兜《黄泉手札》温兰,仇如海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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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天看了我一眼,就跟着何弃过去了。

我想跟过去,但何弃拦着我,“我们老板可没叫你。”

周正天朝我点点头,我才放心。

看起来,他精神要好很多。

远远望着,何老板指着手中的地图,像是在质问他什么。

周正天拿来地图,要了支笔,在地图上勾画了几处,跟何老板说明一番。

何老板摸着下巴,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勾了勾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了过去,他拍拍我两的肩膀,笑说:“你们就走在队伍前面吧,走在后面,被野兽叼了都不知道。”

我挤出个笑容应付他,说什么被野兽叼了,还不是怕我俩跑了。

周正天对何老板说:“我师傅留下这个地图,把关键地点用特殊符文表示,正是为了以防万一。”

何老板点点头,笑说:“嗯,到时候,好处会有你一份的。”

我们又走了许久,一路无言。山路不好走,停下来的时候,大家都满头大汗了。忘不尽的山路,偶尔还有一两只蚂蟥爬到鞋子上。

山里一直飘着毛毛细雨,脸上的汗水混着雨水,黏腻又难受。

周正天在和何老板分析地图。

我也拿出压缩饼干啃了一口,又干又硬,本就干渴的喉咙根本咽不下去,一口没咽下去直接咳了出来。

何弃白了我一眼,“一个大男人真娇气。”说着,给我一个水壶。

我接过水壶,道了声谢谢。

我差不多一天都没喝水了,打开水壶猛的就灌了几口。

“水壶给你了,省着点喝。”何弃说。

她倒是好心,怕我噎死。

我点点头,就着水,又啃了好几口压缩。

吃了几口后,腹部因为饥饿引起的不适在慢慢消退,我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如果不是被带到这里,我现在应该还坐在书画店里,开着空调,吃着西瓜,没事就给画上添个几笔,吃完饭再去舅舅店里逛一圈。

我报复性地啃了几口饼干,心里想着,夜里怎么着也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看周正天害怕的那个样子,那个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地。

忽然,背后有一双手拍了我的后背,我一抬头,看见周正天咧着嘴笑,手里塞给我好几包压缩饼干,我领会他的意思,把压缩饼干收到包里。

他坐在我的旁边,“是我把你拉下水的,对不起了兄弟。”

我笑了一声,“既然对不起我,等回去就请我好好吃顿饭,这饼干实在太干了。”

周正天也笑了,我看着他,问道:“你来过这里吗?”

他微微点头,“来过一次,跟我师傅来的,他死在里面了,但我活着出来了。”

“所以何老板要你带路?”

“嗯,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那张地图,我师傅用特殊符文绘制的大致路线图,但只是记录到一个寨子的地方,后面的路可就不是看地图就能找到的。我记得师傅明明已经把地图销毁了。何老板手里的地图为什么会和原版一样?肯定有人在其中捣鬼!”他捏着衣袖,眼神有些发狠。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舅舅是唯一可以救我们的?他们可能都不知道我们在哪呢。”我道。

周正天的激动缓和了一些,“温叔叔手底下不少能人巧匠,在上一辈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当年,温家虽然是激进派,但……”

他话说一半,忽然张着嘴愣在那。

他忽然笑了起来,“你先吃,我再找何老板要点水来。”

说着就起身走开了。我喊了他几声,也不回应。

什么激进派?我有些懵,他似乎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休息了一会,又开始整装上路,依旧是山路,被漫漫的细雨给浸湿的泥土地,踩着走得很艰难。

没有太久,走到稍微平的地方,何老板就吩咐众人在此处扎营,刚好是雨天,天黑得很快,再继续前进也只是事倍功半。

因为白天走得比较快,费了不少体力,大家简单吃了干粮就躺下了,留了两个人守夜。

半夜,我昏昏沉沉地爬起来找了地方放水,周围很昏暗,脚下踩得都是些烂树叶,散发一股霉味,说不上来的有些恶心。

我一边放水一边望向旁边地上,有些微亮的两点光。

朦胧的睡眼随着睡意褪去,变得清晰。

我忽的一愣,脑中白光闪去,质疑我眼前看到的这东西。

这……这是……是个人吗?

我用口袋的打火机照光,猫着腰去照那团黑影。

火光微弱闪烁着。

忽然,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映入眼帘,张着的嘴中流出将要凝固的黑血,眼珠子暴凸出来。

我的心脏猛突一下,吓得将火机甩出去,火苗窜到手心里,烫的全身毛发都竖起来了。

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或许我应该表现的冷静一点,但事实是,我的腿在打颤,手指在发抖。

好巧不巧,周正天从一边打着手电走过来。

“在那傻站干什么呢,那个何老板让我两……”

电筒光照来,落在尸体上,他的脸狰狞可怕。肚子一大块黑血,五脏六腑都不在其位,还拖出来一些东西,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周正天倒吸一口凉气,大喊一声,“死人啦!”

林子本就安静,他这一声可以说传遍整个森林了。

帐篷处亮起火光,人声也慢慢近了。

没有看到全貌还好,一看到尸体死得这般难看,我就感觉晚上吃的压缩饼干全都卡在喉咙里要出来,赶忙爬起来跑一边吐了,吐得嗓子眼冒火。

众人都捂着鼻子,离得远远的,议论纷纷。

陈辞从人群中出来,走近去检查尸体。小东怯怯地挎着医药箱,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陈辞带上手套拨开尸体身上被撕成破烂了的衣物,有的衣服布料已全然陷进腐肉里了。

“伤口是兽爪所为,”

样貌是完全看不出来,但胸前的金属工牌还在。

“是我们队的人!”何弃大喊着,“守夜的那两个人呢!”

一提到守夜的人,大家四处寻找,果然不在,就连帐篷前的篝火都不知在什么时候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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