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过了大半个月,姜眠都在忙着熟悉世界情况,也借着小哭包的能力以最快的速度学习道术咒法。
原主本身对符箓就没有太多天赋,基本知道用的法子就不错了,因此不必急着学精学好,这也帮姜眠节省不少时间。
“邪鬼师那边你查得怎么样了?”
小哭包虽然平时总是哭哭啼啼,还老爱发些稀奇古怪的颜表情,能力却是不低的。
至少在入侵世界网络搜寻信息这点相当好用。
【邪鬼师本名寇槐,是天师正一派寇家的人,也是寇家家主的亲弟弟。】
“还有呢?”
【还有就是,整个寇家包括天师界都以为他已经死在数年前的一场意外里了,根本没人怀疑过邪鬼师就是寇槐。】
“意外?”
【文字记载的资料全都被删除了,这几年也没有人提过,具体是什么小哭包还没查到quq。】
“没事,有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总之,寇槐入了邪道就改名换姓,所有人只知邪鬼师和他所掌控的天邪教。而且从他出现开始,就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我知道了,你能找到寇槐以前的照片吗?”
【不能,他的所有资料都被删除了,就像是整个人人间蒸发一样。】
“嗯。”
姜眠咬了口手中的三明治,只觉得今天的寒风吹得格外凛冽,天也阴沉得厉害,像是随时就要来一场初冬的暴雨。
她沉沉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啊。”
【什么意思嗷?】
“没什么。”
姜眠起身收拾干净装三明治的碟子与咖啡杯,又站回了落地窗前。
小哭包也不知道为什么,宿主这些天最常做的事就是站在窗边发呆,像是被谁偷了魂似的。
不过若是系统之间能够联系,那些被姜眠利用得淋漓尽致的系统肯定要齐声告诉小哭包,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宿主不管在哪个世界,都喜欢站在窗边发呆。
有时候,姜眠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
关于她的过去……
她想查清楚的那件事……
她想问明白的那个人……
这些执着或许早该随时间流逝化为尘埃,但她总归心有不甘。
“管理局那边过了几天?”
【三天?还是四天?这个世界流速有点慢,宿主可要抓紧啦。】
姜眠点头,屈指叩了叩玻璃窗,窗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仔细看去,还有化不开的黑气萦绕其中。
真的来了。
“小哭包,你看看,邪鬼师是不是在附近。”
【啊?怎么可能……真、真的,就在楼顶!】
“我对上他,有多少胜算?”
【如果不动用系统能量的话,大概……没有。】
姜眠轻笑了下,表情倒是不显凝重,标志性的狐狸眸中闪着算计的光,仿佛是在猎捕有趣的猎物。
【宿主不逃吗?还是打算动用能量?如果现在就要杀了他的话恐怕小哭包的能量会被抽空的(。í _ ì。)】
“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姜眠不置可否,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头。
“你的能量攒着,不要浪费。动点脑子,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就能一箭三雕。”
她提起摆在门边的桃木剑,旁边的鞋柜上是托谢书这些天写给她的符箓,数量不多,但胜在质量不错。只是以她那些微末的符箓知识,要百分百发挥它们的威力还是略显吃力了些。
把符箓放在口袋里,握着桃木剑,姜眠推开门。
门外是与那天地下停车场如出一辙的无尽黑暗。
而屋内的光线在接触到外界后也被黑暗逐渐吞噬。
不一会儿,姜眠就置身于完全的黑暗之中。
邪鬼师,真是名不虚传呢。
姜眠往前走了好几步,才看见一个身着黑色道袍的身影正背对而立,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张暗黄用朱砂写了符文的符箓。
“姜家的小丫头,好久不见。”
出乎姜眠意料,邪鬼师的声音并不苍老,虽然喑哑低沉,却不会让人觉得刺耳难听,而是带着阅历的沧桑感。
她甚至从邪鬼师话语间感觉到类似温和的情绪。
“我们……难道见过吗?”
“你出生时,我曾抱过你。你三岁那年随父亲参加天师大会,不小心撞在我怀里,还向我讨糖吃……当然了,你不记得,也很正常。”
他像是在叙述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甚至将这些话刻意渲染得分外亲切,像是长辈的善意寒暄。
姜眠却因此愈发提心吊胆。
这个寇槐,与她所想出入甚大,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防。
【宿主!这个寇槐,年龄至多不过三十五岁!】
也就是说,那场意外刚发生不久,他就成了邪鬼师出现在众人眼前。
然而他的灵牌却不知为何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