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天可怜见,求菩萨保佑心善的王妃一生平安吧!
游子遇在心里念叨一句,便回到了雍王府睡下。心想,明天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当奴仆了。
他之所以没有趁黑溜走,是因为当初他是自愿给赵无涯当书童的,那时候雍王府也支付了五十两银子,给父亲拿去救治娘亲。
人有时候,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
第二天一早。
有两个仆从大呼小叫,奔着赵无涯厢房去了。
“不好了,少爷!”
“少爷,不好了!”
“一大早的你二人活腻了是吧?敢咒我?”
赵无涯打开房门,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
“少爷,赵管家死了!”
“嗯?”
“人已被抬到园子里搁置,世子和三少爷小姐都在那里,仵作正在验尸。”
“知道是谁杀的吗?”
“这个……”
“这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皮痒了是吧?”
“你的书童游子遇嫌疑最大。三少爷说,一定是你指使书童杀害管家的。”
“哼,我指使的?赵无欢啊赵无欢,你怎么直接说是我杀的呢?走,去看看。”
园子里。
一群人围着白布盖好的赵春来,人估计是真死了。
王府侍卫开始聚集,大王妃,三王妃,甚至赵无涯母亲也来了,这位平日躲在祈福堂敲木鱼祷告祈福。
至于雍王赵夙并没有在王府之中。
赵春来昨天还好好的,一夜之间,就被人杀死了,这让人一阵恶寒,要知道,雍王府是咸阳城最高官员的府邸,有哪里比这更安全?
巡逻队一波跟着一波,这都能有人被杀?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敢在雍王府行凶?
这事可不小,雍王赵夙肯定要介入,他不可能放任自己居住的府邸发生这种要命的事。
游子遇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身上被赵春来那畜生打狠了,有几处痕迹还在渗血,不过体内却是力量充盈,真气来回游弋在涌泉和丹田之间。
“外面发生了什么?”
砰!
三五侍卫冲了进来,长刀瞬间架在游子遇脖颈上,“赵管家死了,有人说,是你杀的!”
“我没有啊,冤枉啊我……”
“冤不冤,世子说了算,走!”
游子遇就这么被直挺挺架走了,体内虽然有点真气,但他也不敢反抗啊,打得过打不过是一回事,万一反抗了被当场砍死,说理儿的地都没有。
赵无涯冷冷地看着游子遇,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让赵管家打死游子遇,然后丢去乱葬岗,这怎么反过来死的是赵春来呢?
难道是这小子杀了赵春来?
不可能,绝不可能,赵春来好歹是个宗师武者,普通人三十几个好手恐怕也杀不了,为何就死了呢?
想到这儿,赵无涯抬头看了看赵无名和赵无欢,这其中绝对是这二人搞的鬼。
无涯的母亲柳氏嫣然,此时柳氏看着现场,和游子遇,她知道游子遇不可能是杀人凶手,昨夜她是见过游子遇从厨房出来的,还赶着做好事。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柳氏相信自己的眼光,赵春来被杀,绝不可能是游子遇所为!
场中,大王妃甩了甩手中丝帕,“哎哟,真晦气,大早上的就看到这脏东西,赶快,挪走挪走。”
“姐姐,这不能挪走,这可是有人故意这样恶心你的,看,就是那书童杀了赵管家,如果我没记错,这小书童可是某人的……”
“说话可别夹枪带棒的,抓凶手也要有证据才行,如今父王不在府中,你们可别越俎代庖?”
赵无涯语气森冷,以往或许他会忍一忍,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栽赃,可不行。
要是达到化境,就是杀了这些人,父王也拿他没办法,顶多断绝关系,要不了命!
赵无涯毫不掩饰杀心,冷冷直视在场所有人。
“涯儿,你先退下。”
“娘,他们这是向我泼脏水,今天他们说我指使书童杀人,明天他们就会说,我赵无涯想自立门户取代王位……”
“你想取代谁?”
厚重的言语声传来,便有侍卫嗷叨了一嗓子,“雍王回府!”
所有人赶紧跪下行礼,口中恭敬致词。
“哼,我才离开不到三天,就有人死在府中,想干什么?你们是想当这咸阳城的王?还是想要了本王的命?”
“……”
众人不敢接话,俱都沉默不语。
“把人带到议事大堂。”雍王甩了甩袖子,看来是想亲自审理此案了!
这时,赵无欢神情略有一丝挣扎,随后看了看赵无名,原以为父王不会这么早回来,这下糟了,事情开始脱离了掌控。
堂上,雍王赵夙脸色很是难看。
子女生多了就是烦,整天只知道窝里斗,这次估计差不离,肯定又是兄弟间相互算计了。
“书童游子遇从实招来,究竟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游子遇果断应答,“赵管家可是宗师武者,我哪里是他对手?便是偷袭那也该有个动静才对啊!”
他很确定,昨晚他离开的时候,赵春来还剩半条命,不至于就死了,一定是有人栽赃诬陷!
是谁呢?
游子遇扫过在场所有人,一个个的表面穿的光鲜,心黑着呢。
雍王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撒谎,否则将你拉去喂狗。”
“子遇不敢。”
“禀报雍王,我有话说。”
这时,从外面进来两个侍卫,争先恐后要作证,“我也有话要说!”
“说。”
“人就是游子遇杀的,我昨天夜里看到游子遇鬼鬼祟祟扛着一个大袋子出去了。”
“深更半夜,你从雍王府带走了什么?你既然杀了赵春来,又为何不将尸体运出去?”
“王爷,人不是我杀的,我扛的大袋子里不过是一些吃的。”
“吃的?”
“你拿我雍王府的东西去做好人?游子遇,你还真不把王府当成主子的,这里的东西是你想拿就拿的吗?”
“王爷赎罪……”
“来人,二十记杀威棒!”
噼里啪啦一顿打,游子遇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好在柳氏站出来了,“王爷。”
“你有话说?”
“游子遇拿吃的给穷人,是我允许的。”
“你?当真?”
“臣妾不敢欺瞒!”
“杀威棒住手。”那二人才打了五棒,手头还没过瘾,就只能停下。
“你来说。”雍王指着另一个前来禀报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