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宴 刘氏小说《娘娘入宫后一心只想复仇》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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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可不能有事啊…”

“施主,佛渡有缘人,愿你修善福…”

丫鬟的哭啼声与和尚的声音此起彼伏,床上的人幡然睁开眼睛,正是赵灵宴。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

“听安…”沉睡已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可听着却很稚嫩。

听安?听安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自己到了阴曹地府?她这个罪人死后也是不能升天的啊…..

“小姐,你可算醒了,我这就去通报老夫人,告知老爷夫人!”她说着就撒开腿往门走!

“等等!”赵灵宴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的脑海里涌现出绵绵不断的记忆,谢润银,成婚,冷宫,含恨而终……这些记忆不断撕扯着她。

“听安,现在是什么年份!快告诉我!”

听安一脸惊愕,小姐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可看着面色凝重的赵灵宴,她还是慢慢答道

“小姐,昭化一百二十四年….你可不要吓我啊小姐…”她扑通跪在她的床边,死了爹没了娘般的啼哭着,心里想着完了完了小姐摔坏脑子了….

昭化一百二十四年?赵灵宴伸手捏了捏脸,好痛!她竟一朝回到了十三岁!她大笑起来,带着近乎癫狂的表情,着实吓坏了一旁的听安!

上苍恩德,她重生了!

她定要叫前世害她以及赵家的人血债血偿,谢时韫.林姨娘.听雪.赵灵琴一个都跑不了!

听安顾不得她,转头就一路小跑到澄园,边跑边说小姐摔坏脑袋疯了。

闻言赶来的老夫人与赵仁德夫妇看见的正在傻笑的赵灵宴,众人顿时吓的不轻。

“宴儿?我是祖母啊,这是你的爹爹和娘亲还记得吗”老夫人满脸担忧的在李嬷嬷的搀扶下紧紧握着她的手。

“祖母,不要担心,宴儿就是觉得还能活着见到祖母见到娘亲和爹爹感到开心罢了”。

她以需要休息的理由推着众人出了溪居阁。

现在有更要的事需要做!她需要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理清楚。

现在14岁的年纪,离她遇见还没当上太子的谢润银只剩不到一年了….

她穿着一身素白寝衣盘坐在塌上苦思冥想,柳皇后?林姨娘?还未立为太子的谢润银?以及半年后荣升护国大将军的爹爹,这些信息在她的脑子里飞快的运转,像一张无形的网,运作缠绕着。

想着想着就阖眼倒在床榻上,屋内慢慢燃起的沉香弥漫着。

清晨,溪居阁

“姐姐,妹妹听闻你昨日落水磕了脑袋,特意取了人参送过来”来的是赵灵琴,她还没上门找她,人就赶着来了…..

“听安,麻烦告知三小姐,我旧伤未愈,不便见客!”

听安面露喜色,小姐可算是开窍了,顺从答道:是。

小姐落水不是磕坏了脑袋,是摔清醒了呀!

“三小姐,小姐身体不适不便见你,还是请回吧!”说完推开门,意思很明显。她不是傻子,可赵灵宴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她猝不及防。

她本来是来商量皇后的流觞宴能不能带上自己,因为皇后的柬帖上只邀请了各府嫡女,嫡女可携带两名家眷,按理她是没有资格去的,但是赵灵宴有啊。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邀宴。

看似请人赴会,实则是为各位皇子挑选合适的王妃人选。

赵灵琴可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赵灵宴知晓昨日宫里送来了请柬,她不见赵灵琴无非是想锉一锉她的傲气。

毕竟今日的戏没她赵灵琴可唱不起来。

赵灵宴慢吞吞的打着哈欠走到前厅。

“妹妹来了怎的也没人知会我一声?”

好一个听安,她就想着赵灵宴从前对她言听计从,怎么会今日不见她,原来是她这个贱奴从中作梗。

她的话弄的听安云里雾里,从昨日起小姐就不太对劲,想着赵灵琴在,倒也没声张。

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想来是听安怕我打扰你休息,就自作主张的没有通报”,自作主张四个字她强调的很明显。

赵灵宴权当没听见,只盯着她看。

赵灵琴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这个贱人是做什么,难道知晓了昨日的木沉香有问题?

她镇定自若的带着笑道“姐姐这样盯着我是作甚?”

赵灵宴微微抿嘴笑了笑。

“只是觉的妹妹天人之资,我怎么以前没发觉呢,”是啊,明明就是满嘴扯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从前怎么没发觉呢。

压制住心中怒火。

赵灵琴心里却被这句话刺痛,一个庶女在同样貌美的嫡女面前,何来的天人之资的说法。

“流觞宴不如随我一同前去?妹妹生的好看,旁人瞧见我这个做姐姐的面上也有光”。

得来全不费功夫!

赵灵琴心里高兴的翻江倒海,但还是一脸平静道“妹妹谢过姐姐”。

她把手里的人参放下寒暄几句然后离开了。

听安撅着小嘴嘟囔“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如今林姨娘拿了府里的掌家牌,三小姐耀武扬威的,你还答应她去什么宴会呀”。

刚刚她还夸小姐清醒了呢。还有那人参,溪居阁都没有,她长居阁的人却能拿着随便送人。

“听安我知道,如今姨娘当道,母亲受了不少委屈”赵灵宴看着上一世跟着自己最后落的个惨死别宫的听安,眼尾稍红。

你也受了不少委屈,忠心耿耿落得个如此下场!

小姐知道,小姐都知道!

“小姐,所以你这是….?”

“放长线钓大鱼,听安记住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小姐告诉她要提防听雪,她不太明白,但是小姐肯定有小姐的道理,她一个做奴婢的照做就是了。

林姨娘原来早就在溪居阁安插了眼线,肯定不止听雪一人。

赵灵宴扶额沉思。

上一世流觞宴是她与还未成为太子的谢润银初见之时,想来那个时候赵灵琴就已经对他芳心暗许了吧。

干脆她就帮她一把好了,有赵灵琴在,他谢润银的后院可就有好戏看了。

当务之急是该怎么避免上一世的传闻呢。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一世谢润银就在宴会上对她多有照顾,惹的流言蜚语传遍了离国,后在流言与他的蜜语中同意了嫁予他。

一想到即将见到仇人,赵灵宴止不住的发抖,紧紧握着的手指泛了白。

冷静,冷静赵灵宴,你身后还有整个赵家,万不能自乱阵脚。

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今生与前世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前世赵家明明远在官渡城,现在却在京都城。

……..

赵灵宴带着听安去了一趟澄园找李嬷嬷。

进门就看见了李嬷嬷,以前她来澄园的时候最怕李嬷嬷,因为总是板着张脸。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看李嬷嬷觉得很亲切,李嬷嬷见她叫了声小姐然后领她入前厅。

“听说最近祖母老咳嗽,我亲手做了些枇杷膏送过来,还有嬷嬷你的”。

“这可如何使的,小姐莫要折煞老奴了”,以往小姐过来澄园最是怵她,如今亲手给老夫人做的糕点,她一个做奴才的哪能接。

“嬷嬷,您就接着吧,以往是宴儿不识人心,伤了嬷嬷的心,还请嬷嬷不要放在心上”。

话说到这份儿上,哪有不接的道理。

赵灵宴送完枇杷膏就往澄园外走,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小姐,不进去看看老夫人”李嬷嬷欲言又止。

“嬷嬷,宴儿明日再来拜访祖母,如今更深露重的不好扰了祖母清梦”,说完朝她一笑回了溪居阁。

老夫人压根没睡,听到了主仆两人的对话,但没出声。

李嬷嬷拿着枇杷膏准备入室熄灯却看见靠在床榻上的老夫人。

“老夫人没睡?那刚刚怎么不叫住小姐?”她上前给她揶了揶被子。

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宴儿这孩子长大了,你说是好是坏呢?”

她看着窗外的明月叹了口气。

“老夫人,小姐今日说的话您都听到了?是个孝顺的”她点头没说话,两人相看一眼,眼神别有意味。

有些事是该带着进棺材还是…….

屋里陷入沉静,蜡烛随风晃动着。

长居阁内

二姨娘林湘玉此时正为赵灵琴挑选明日赴宴的衣裳。

万不能叫赵灵宴那贱蹄子抢了自己女儿的风头,刘氏那边可是定了铺子上好的绸缎早早就做好了衣裳。

她如今虽持掌家牌,但终归是个姨娘,深知很多事自己都上不了台面。

想到这,她面色沉重,看着坐在对面的赵灵琴。

“女儿,明日赴宴为娘叫常嬷嬷跟着”,她这几日右眼皮老跳,不太放心。

常嬷嬷是她入府以来就跟着自己的老人,知根知底是个信得过的。

心不在焉的赵灵琴哦了一声。

“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娘,我觉得赵灵琴不对劲”,她肯定的说道。

“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的”,今日轻易就答应了宴会的名额,前几日落水的事可是做的天衣无缝,定是察觉不到的。

“我也说不出来哪不对劲,反正感觉她不像赵灵宴了”。

李湘玉被她的话逗笑,赵灵宴不像赵灵宴还能像谁,她这个女儿啊。

…….

很快,到了流觞宴这天。

宫里早早派了马车到赵府门口。

前去的有赵灵宴,赵灵琴和三姨娘院子里的赵咏舟,刘氏作为主母自然一同前往。

宴会是在盼月殿举办的。

盼月殿….赵灵宴可是最清楚的!

她面色如常的在太监的带领下入座,而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捏着里衣。

刘氏坐在她身旁的是罗府掌家妇罗佩蓉两人互道道家常,刘氏与她是故交。

尽管两人交谈的声音很小,赵灵宴因为隔的近听的一清二楚。

“我听旁人说你家那个二姨娘把主家哄的五迷三道的,掌家牌都给她了?见刘氏不说话,罗氏继续道

“这种狐媚子,你就得拿出你当家主母的气势来,怎的让她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罗氏把她治家的方法说与罗氏。

…….

赵灵宴觉得,这些办法放在母亲身上没用,罗氏背靠母家,当然可以为所欲为。

可母亲势单力薄,林姨娘又深得父亲宠爱,扳倒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宴席上的谈话声,万籁俱寂。

只见来人着百鸟朝凤服,头戴凤冠,贵不可言。

只是可惜,也是皇家斗争的牺牲品,这样的美人在两年后就要香消玉殒了。

想到这,赵灵宴多看了两眼。

然后就看到了跟在皇后身后的柳贵妃,柳如意!还有其他的几位妃嫔,以及还是皇子的谢润银,六皇子谢钊越,太子谢鹿林,二皇子谢昭,四皇子谢锦荣。

唯独不见五皇子,听说是罪妃之子,上一世并没有见过此人。

尽管给自己做过很多心理建设,但看到血仇之人就在眼前,赵灵宴难免勃然色变。

但还是压下心中杀意,在皇后的一声“各位请坐,不必拘礼”中,她缓缓坐下。

很快宴席开始,高座上的妃嫔们眼神在台下各府的小姐们身上来回打转。

赵灵宴起身告诉刘氏想去外面转转,刘氏不太放心,叫了听安陪同。

高台上的皇后朝赵灵宴离开的方向示意。

身旁的侍女附身在她耳旁

“娘娘,刚刚那位是赵将军赵仁德嫡女,唤做赵灵宴”。

赵仁德,手里握着御林军的兵符,是个可用之人,皇后心想。

朝着她离开的方向微微眯眼。

座上的谢润银顺着皇后的目光朝赵灵宴的背影看去。

赵灵宴嘴角微微上扬,瞧瞧,鱼儿上钩了。

冷宫墙外。

“小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听那些侍女说,这儿….可是冷宫”听安左顾右盼道。

她在等一个人,等她的第一颗棋子。

人果然来了,来的是六皇子谢钊越–谢润银登上太子位最有力的绊脚石。

“臣女赵灵宴见过六殿下”她丝毫不惧的直视谢钊越。

他也不恼,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约他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他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赵小姐,这是何意?”他掏出一封书信,在她眼前赫然摊开—太子之位,可愿详谈,冷宫一见。

没有署名的信被一个小太监在无人的地方塞给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难道六殿下甘愿永远低他一等吗?”

谢润银自小与他不对付,明争暗夺,可她一个闺阁女子是如何得知的。

摸不清局势,他盯着眼前的赵灵宴。

“赵小姐所求可否透露?”

“臣女要殿下你…..向皇后求娶我”,她要以身作饵钓一条更大的鱼。

赵钊越眼里闪过一丝迟疑,而后又很快恢复如常。

“臣女知道殿下与罗家千金情投意合,但是殿下…”稍微的停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权力和女人亦是如此”。

他开始把轻视的目光转为审视。

这个赵家女不简单,心思缜密,知道自己许多的事,直接拒绝恐有隐患。

“可否容谢某考虑一二?”

“自然,殿下若是想好了可以派人传信到福来客栈”。

为避免皇后猜忌,谢钊越很快离开。

这时,冷宫门后传来猫叫声,在这无声的环境里异常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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