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的时间地点，以及要求双方敲定的很快。顾笙歌在愉悦的合作气氛下也跟着喝了几杯，在面色有些红的时候起身去了洗手间。
嗯，洗手间总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能发生很多奇妙的事。
顾笙歌看着不远处卫长夜低头安慰眼前似赌气一般的姑娘，原先冷厉的的神色异常柔和。她踌躇的站了一下想着是直接走过去装作没看到还是打声招呼，又想人家卫总也可能并不想被人看见。直到卫长夜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她便立刻调整神色异常自然的低头，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看着顾笙歌直直的走进洗手间不带一丝停顿的背影，卫长夜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伸手拍拍卫毓溪的肩膀，卫长夜言语温和带了一丝安慰“快进去吧，不要让陈泽阳等急了”
“他才不急，他要是急就不会不追出来了”卫毓溪扭头，轻哼道
“我怕他追出来你更生气，他不追出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卫长夜拆穿她
“……”卫毓溪立刻有些不满“哥，你还是不是我哥啊，怎么老帮着别人说话”
卫长夜觑了她一眼：“……”
“小溪”相隔几米，陈泽阳站在那里神色温柔喊道
卫长夜见她不动，伸手推了推卫毓溪，卫毓溪一副满脸不情愿的走过去。
虽然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但见陈泽阳极尽温柔耐心的哄着卫毓溪，又见卫毓溪满面笑容的扑进陈泽阳怀里，直到两人一同离去，卫长夜哑然失笑，侧头望了一下洗手间。
……
顾笙歌将凉凉的水拍到自己脸上，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失神。
卫长夜对她而言总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她面对他时总是把握不住自己的想法。想靠近，却不敢，想远离，又不愿。或许，该听下沈堂的，就这么接近他，勾引他，拿下他。想到此处，顾笙歌又觉得自己也是疯了，嗤笑一声，拿起一旁的化妆品补妆。
且不论她自己怎么想的，卫长夜那么深不可测的人，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能力拿下他。
出了洗手间时，外面已经空无一人。
她走回包厢，看到懿唯广告策划总监正站在包厢门口不远处，似是刚打完电话，看到顾笙歌回来然后快步走过来“顾小姐”
顾笙歌回以微笑“李总监，您怎么在外面”
“刚跟老板打完电话”李总监摇了摇手机“老板等会过来”
“罗总要过来？”顾笙歌微微有些诧异
“对”李总监有些热情的笑道“顾小姐里面请吧”
顾笙歌点头，转身有些疑问的向包间走去，刚走进包厢，她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李总监突然那么热情，而且为什么罗总等会儿还要大驾光临。
毕竟包厢里的那尊大佛格外的显眼
卫长夜就静静地坐在那，姿势随意慵懒，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可是气场却强的让人不容易忽视，听到开门的动静，他看了一眼，见到是顾笙歌站在门口眼神掠过一眼就收回。倒是坐在他旁边的乔宇凡很热情的打招呼“笙歌，我们又见面了”
跟在后面的李总监愣了一下，似是想到什么，瞬间清明起来“乔公子，你们这是，认识？”
“哪能不认识，都那么熟了”乔宇凡斜侧着身，没有看李总监反而偏头对顾笙歌笑道。
哪门子的熟了？
顾笙歌礼貌又不失微笑的点头“乔公子，卫总”。
“跟我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名字宇凡就好”乔宇凡灿烂的笑容，伸手拍拍旁边的空座“来这边坐吧”
“……”顾笙歌本来左边坐的是沈妍，右边是空位，现在卫长夜跟乔宇凡这么一坐，她正好卡在乔宇凡跟沈妍之间。
停了半秒，顾笙歌走过去落座。服务员已经新上了些菜，李总监八面玲珑的招呼他们，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时间懿唯美肤的老板罗总就到了，助理出去接。
“笙歌，你们今天是来谈合作的？”乔宇凡压低声音，在顾笙歌耳边问道
顾笙歌低垂着眉眼点点头
“谈好了吗？在哪里拍摄呀”
“Q市”顾笙歌看了一下自己的酒杯，空了。
李总监这时正好要给她倒酒，旁边卫长夜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她酒量不好，还是少喝些”
李总监的眼神变得更加有深意，了然又失敬的连忙点头。
顾笙歌莫名的想到了上次坐卫长夜的车，他临走前留下的那句总会有机会的。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就要开始还了吗？
她怒不敢言，郁闷的默默拿起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茶。
“你要谈合作可以找卫城集团呀，卫城集团可以成为你的赞助商”乔宇凡看了一眼卫长夜，低声说道“以你身价的涨速，卫城集团绝对可以帮你开拓海外市场，一线大腕什么的绝对都不是问题。”
顾笙歌看了乔宇凡一眼，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有种挖墙脚的感觉。眼神不经意的看向卫长夜，正好撞到卫长夜的视线，她顿了一下又立马移开视线。
乔宇凡说的这件事她之前就考虑过，为了她最初进入娱乐圈的原因，她必须快速成名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拿下卫城集团的合作关系是她最好的选择，但是卫城集团代言人要求极高，众人都知道代言难拿，现在乔宇凡这么一说，那么之前考虑的都不成问题，她真的很心动，不管是因为什么。
可是她不能接受的
如果很多事情一开始就不是正确的，那就最好不要有开始的念头，一旦有了念头，她就如掉入泥潭，不可自拔。
即使她刚进娱乐圈的目的有多少，现在就只能有开始最单纯的那一个。
顾笙歌：“乔公子……”
“宇凡”乔宇凡打断她
“……”顾笙歌斟酌了一下“乔宇凡”
乔宇凡：“那还不如乔公子呢，乔宇凡三个字一起叫出来多生疏啊”
顾笙歌：“……”
本来也没有很熟好嘛
不过知道乔宇凡是好意，顾笙歌继续跟他解释“我觉得我还是先跟老东家续约比较好，以我现在的身份还吃不下卫城集团的代言”
乔宇凡顿了一下，劝道“怎么会呢，你现在身价上涨，如果有了卫城集团相当于如鱼得水，能更加快速的拓展你的市场。而且现在是我代表卫城集团在跟你谈合作，所以其他事情你都不需要担心。而且卫城集团给了非常大的诚意，旗下最火的Top珠宝系列将由你全权代言”
说实话，作为一个拥有足够地位与价值的高奢品牌初次合作就给这样十足的诚意，真的难得了。
顾笙歌帮乔宇凡倒了一杯茶“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不过我暂时恐怕不能接受”
乔宇凡皱眉，还想说什么时懿唯美肤的罗总正好推门进来，“卫总，乔公子，还真是有失远迎呀”
沈妍跟李总监起身打招呼，罗总对他们摆手“都坐吧，大家随意些”
“今天算是不请自来了”卫长夜淡淡的笑道，倒是没有一点不请自来的不好意思。
“卫总哪里的话，我们也是许久没见了，倒是一直想请卫总吃顿饭，今天正好有机会我们可要好好喝一杯”
“好”卫长夜点头
李总监在旁边对罗总低声说了几句，就见罗总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卫总跟乔公子和顾小姐认识呀”
卫长夜看了顾笙歌一眼，声音随意带着笑“对，认识”
这话听的顾笙歌精神一震，罗总显然也是笑意深沉“那正好了”
什么正好了，罗总没说清楚，卫长夜也没有在意。
一顿饭吃的时间没有很长但是也不短，顾笙歌这边该谈的早就谈妥了，卫长夜跟罗总也喝了几杯，两人之间就商场的事情谈了下，直到罗总喝的满面红光甚是满意这才放人散了席。
卫长夜坐到车上才伸手揉按了眉间，疲倦的的感觉涌了上来。他脱了外套扔到后座，然后伸手扯掉领带，解开顶端的两颗扣子，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却做的邪魅又诱惑人。
乔宇凡坐在驾驶座，看着卫长夜愤愤不平“罗志明那个老狐狸，可真行”
卫长夜斜看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你先凑过去的？”
“我这不是担心笙歌被人欺负吗？可不得过去看看”乔宇凡翻书一般换了脸色，贱贱的笑着启动引擎“毕竟是我女神，要护着点才行，不过不管怎么样我加了我女神的微信，这是今天最高兴的事了”
卫长夜伸手搭在车门扶手上，扭头看着窗外神色不明“她拒绝了？”
“嗯？”正遇到红绿灯转弯处，乔宇凡开过了红绿灯才反应过来说道“代言吗？对呀，我感觉我女神是很心动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拒绝了”
卫长夜没说话，又听乔宇凡说“她似乎有些顾忌，真奇怪，怎么会觉得自己不够资格做卫城集团的代言人呢”
“顾忌？”卫长夜微眯了眼若有所思，而后轻笑一下“她确实该顾忌着些”
“顾忌什么？”过红绿灯时乔宇凡趁机看了卫长夜一下，见他的样子，又回想到之前惊道“她不会是在顾忌你吧？这么一说也对，Top珠宝代言人这么重要，你轻易就答应可以跟我女神合作，难道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她又拒绝不了你所以只能躲着你？”
卫长夜没理他，淡淡抬下巴示意“看路”
“不会吧卫总？”乔宇凡时不时的转头看向他“你肯定对我女神有意思，不然怎么突然让我跟笙歌谈合作呢？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想法的？而且你今天还刚跟别人谈完合作来酒店就知道笙歌也在这里，那么了解她的行踪，不会真的对她有意思吧，不行，这是我的女神啊，不能被你玷污了！”
“我记得，是你先说顾笙歌在这里的”卫长夜斜睨了他一眼，声线平和又继续道“也是你提出可以跟她合作Top珠宝的”
乔宇凡听到这瞬间熄了声，这么一说好像也对，但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卫长夜没有再说话，头靠在后座疲惫的闭上眼睛“好好开车，到了叫一声”
“……你还真把我当司机使了？”乔宇凡怒斥